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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西老庞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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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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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情怀[散文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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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一)

叙说落叶,大小模样的身子与双手,一张开,悲怆的经典。祭祀思想的人总是在轮回间隙满面泪流。

目睹,拥挤的森林里,让阳光覆盖着,惊奇中看一张落叶飘荡着曾经刻骨铭心的叙语画页,我幽凉和粗野的生命,是不是连一块沙漠或荒凉的滩涂都不能成为我的葬身之地。你的枝柯在交媾的亲密之中,像俄罗斯的琴,弹拨着我祭奠礼仪中迟钝的神往,将我逐出忧郁的家园?

目睹那些在光中流浪的陌生人,孤独伴随我,总比过从甚密的人更容易成为爱情与仇恨。

总是思想那些曾经的心灵图腾过程,也最容易在流浪者的苦难中勾勒出思想的护身符。

絮语着风是这块被遗弃之地的救星,它揭开了千万年的疤痕一样撩开了亘久的秘籍,正如月华如水的深夜,我撕裂年青蓬勃的皮肉,让风沙注满每只细胞,让我脱离现存的真实。

面对着那些美丽与丑恶,可我怎样才能远离一个圣洁女子和猎人的心思,在枝叶铺垫的林间欢爱仪式?我猎获这场汗雨淋漓的逸事,但我不能以我的抒情格式去抽打思想的沦落。

我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遵守经典的礼仪,感念风,我又拒绝它的多情,或做作。

无可奈何飘零去,风挟了销魂的喘息,抽泣眉宇,将无根的怜悯吞进肚中,记忆充饥。

看一张落叶飘荡着真实刻骨铭心的叙语画页,念一棵树就是一只莹亮于黑夜中的眼睛?

抒情那一滴从枞书树上掉下的雨,在透明的古中叙说苦乐,就是一颗乱箭穿透的灵魂?

大自然的祭祀,在我和你的结束中坦真和率直重归人类。可思想者的祭祀却刚刚开始。

烛烟、狼烟、尘烟,一怀不绝于视野的怀旧,归结到你的身上,在我无望于爱情之后闪闪发光,枯萎着梦想,使沙漠在水光潋滟中融为温床,在熏风轻触中将滩涂吻为肥沃胜地。

心境飘落,成为山的嫉妒,它们是我大梦初醒后的土地,这土地从不失礼于勇敢者的践踏。醒来,猎人,让梦成为圣女的失恋。一具鲜活的肉体,也从不失宠于大德者的唇齿间。

张开双手吧,这是我迷恋的形而上的痛苦,却又张扬着自我欲望膨胀不休的黄色意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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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二)

落叶情怀,心境与心思的交替,走过了千山万水,看一张落叶飘荡着斑驳刻骨铭心的叙语画页,生命的献礼,经典地步入历史。失而复得的大欲大望,总比万劫不复的冬天更容易琅琅上口。

红与黄色膨胀而又飘摇不休的土地,成我新生之足苦苦寻觅的云贵高原,自从我转身撇下红水河滩的旧情之后,与我笔力所指的方向,因为无法承受慎言与诺言而再度成为抽象。

最终的抽象真实了每一个狰狞的荒野,敞开胸怀纳尽我悲欢,这是我永不安宁的角逐。

我沿灵魂开辟的沟壑寻找我刀刃上的猎角。创痕之旅,在身后评判这一场豪赌的输赢。

有一群人在我身上搜索单纯的气息和色泽,把一个个古老的文字重新注释。云贵高原的尘土是我最镂骨的馈赠,那些斑驳就是我最终的归宿。在没有遮羞与隐瞒的年月,我向这个人,或者向所有的个体思想复仇,在这个人脸上镌上图形与文字,让这个人的腿脚变成青铜。

我的道德及一切向美而尊的生命跪拜,在前生,就在这红色的原土上纵情恣肆地闯荡。

掩埋那一个个因为和所以,可一个人却在我今生的肉骨里已经缺钙而阴阳失衡。我在森林与山岩的耻骨上种下的罂粟,飘香与陶醉了山川,在这个人的舌尖上,滴着失控的淫欲。

饥寒与疯狂交织的猎人,你对着这个隐晦的向导,你将远离故乡的愉悦撂到了何处?你将人类的良知注射进了哪块肌肉?踩踏着我的疼痛穿梭于林间与沟壑草丛,我可否知道,当那个人揩净了野兽的张狂之后,我能用的十二指猎枪点燃,击穿了人类迷惑与固执的思想?

就是那一个赤裸裸的人,奔走于杂尘土飞扬的路上,左顾右盼,把许多猜疑的目光飘落于足迹当中。永恒的羁旅中,只有那只鹰,在深夜渔火之上和异乡多雾的尽头,向我荡来。

最终的许多孤独意念,已经羽翼丰满,在脱落那枝头的时候,从来都不犹豫,向我投眸。

往复而来的整个冬天,坦荡着云贵高原的梦寐以求,在激荡中仍然赤身露体舞蹈着最原始的形态。我在这份天造地设的美妙意境中,在香烟和篝火中跋涉,在冷清和意想中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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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三)

落叶的千古叙说,成为叶面上的疼痛纹路,落叶真的变成化石,也真实了那幅版画,云贵高原牵肠挂肚的健康心脏,它使我的爱情和文明苦旅在二难中装饰了一路又一路的苍茫和孤独。

毫无选择,在光中看一张落叶飘荡着创痕刻骨铭心的叙语画页,淡烟有痕,野风富钙。

多少真与假的交替浮旅,成为我永恒的孤独里每一道纹脉所充斥着永恒的忧伤和智慧。我的长短与蹩足的诗句,在你激荡的时光里真的没有伴侣,它在芦笙的孔穴当中来回碰撞。

在每一次的感念中,涌向天宇的阶梯上,骨节这般孱弱;蜿蜒在去地狱的路上,唱歌的人我行我素难识;踱入心灵之约的人,走过千村万寨,也守不住一根稻草,一座待嫁的碾坊。

诗歌难道不就是猎枪吗?只有雪和雪覆盖的马帮铜铃声,仍然清脆地在目光尽头悠扬。

冷暖交织的云贵高原的胸脯上,孤独着远古和现代血肉所模糊的形态。泥浪汹涌,岩石裸露,枯木倒伏,古朴的牛马行业牵着古色人们的手掌,在翻倒的新土中播下原始的希冀。

最初的画面,就是现代人心的根基,这一切的变迁就是他们的感念,我连梦也丢弃了。

河流与山野,在叠印着许多原始的底蕴,越来越抵近冬天的天空,在光中逐渐改变命题。灵肉上面匍匐繁衍着虫豕。我继续奔突,伸出的手指,很难采撷到那些结在云朵上的歌声。

记忆秋天的景象,冬天小屋在等死中重生。看一张落叶飘荡着一截刻骨铭心的叙语画页。

感念那一位曾经与我一面之交的山野人,难道你就是守护着爱恨生死那道攸关的秘密?

最终的絮语被阳光所捣碎,点点滴滴飘落,何处有鸿蒙初开时就纵横生命的原始乐音?

我希望,能够在你的飘落中相互伴随,谁是这音乐的襟袖上厮磨的乐手?灵,还是肉?

每道耳轮原本在上帝的容颜中,虔诚守望,就是信守贞洁的造物,因为美的一切而聪慧。而今谛听雨中愁绪,我恐惧万状,那俯卧在忆念中的灵感难道就是庸俗的11位电话号码?

竖琴与横笛,让我筋疲力尽,如水波不兴又水光粼粼的表情,就是因了聒噪的人而失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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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四)

拿着画笔的人,和落叶一起蓄水情怀,把色彩涂鸦在你形象在画布上;叶赛宁,混沌开启没开启,都是神性的高光上抒情的烈火,在嗓音受损的独奏里,它为高音区内悠然的饥渴浇上一杯动人的诗歌。

当着你望着微笑的他和她时,才知道谁纵欲梦,在暗喻的背后变成可毫无意义的茫音?

看一张落叶飘荡着几段刻骨铭心的叙语画页,从中期待挖掘出许多崭新的题意;屠格涅夫,从草原的百花上跌下来的笛手,如今他隐居在叙述语言里,一个沧桑的猎人陪他饮酒。

我想,最丑的形象和最美的句子都站起来了,它们绝不因为对现实的隐喻而烂醉如泥。

天才的飞鸟,美丽的美人鱼就这样在浪花间,戏弄着那张飘落的红叶,让心思潮湿,它从铅弹蔑视的鸿蒙之眼中飞过。他们仰望上苍,繁密的星空,还有谁能听到了他们的悲悯?

语言中,就有坚硬的筋骨,在纳香吐翠的信笺上写下荆棘遍布的哲学。文字陷阱,阻挡了自然与哲学之间曾经亲密的对答,也隔绝了思想与梦的媾和,也隔离了性情与我的侈糜。

感谢那些悠闲,夕阳将森林挪走。清新遗址上,锋利星辰播种着着次生林亚健康的爱情。

远离尘嚣,在悬空的梦境中沿着烧荒者的小径步入境界,那里,生命因为宁静而阳刚。

在思想者的笔底,所有的文字都充满着激情与苦楚,爱情等同于大自然唯美的接纳与最终的感激,肉体与泥土成为彼此间的连线,而思想本身,正是我新奇的游荡与卓越的发现。

见大自然之父高高在上,总是向我耀武扬威。它是胸毛上茹血的诗者,还在为耻辱讴歌。

他与它,还有她和他,都带着梦想迈进天使迷恋形容词的门槛,替纸醉金迷的爱情加冕。

它的手是一把破旧的木梳,在春色里紧紧抓住枝头不放,默默梳理着隐语般的银丝绿态。

上帝和我背道而驰的那一刻,人间就有了形式上茂盛,林木花草由此跌下象征的吟哦?

满山遍野的风流,全都被你所装点,透明的溪涧活乱着生命简短又繁复的程序,藏着一轮望穿天年的残月。它的兽性傲然于亡者之腹时,就剖开了大自然之父对思想与美的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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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五)

大自然之母,总是在光中惦挂着每一张叶子的真情,她富含膏脂的呼叫是如此亲切,醉倒在风雨当中。林木原缔结遍地阳光,自然之母的乳房,闪烁着金亮的汁水,喂养着你我。

每一天的分秒时光里,我都把思想里的希冀,在缝隙里看一张落叶飘荡着一截刻骨铭心的叙语画页,记忆着烦乱所给予的诗情画意,躺在黑色风烟或恶瘴里贪恋第二生活的奈瓦尔,做了我黑色词句里的友人,如今是否依旧做着丧偶者的梦?魔鬼一样机关算尽的奈瓦尔,他居住在充满美丽色彩的宫殿里,歇息在人与鱼共泳的洞穴,将我爱情的鳍羽削下点火清蒸。

他站在唯一的性光上死了。自然之母在星辰的残屑飞散时,与我的爱情为他抱头痛哭。

依依不舍的时光,总是爱把一个个假如摆放在土地上,然后就数落着它的得失与是非,假如我以百分之九十九的坚贞挽回百分之一的荣光,世间爱恨,是永生,还是短暂的附丽?

我坐在唯一的叶上,企求获得再生。自然之母,请与我共饮吧,共饮宿醉和今宵的苦痛。

还有更多的奢望吗?飘落与回归,都成为我的唯一,假如我确信自然的乳母是奈瓦尔最后的天空,长夜的胸口,有一盏烛光,成为执意前行者最高的欢畅与最流畅的文明,我无悔。

也许,在我所发现的荒野之上,森林在四周将绝望弥漫,在绿色的倾泻之时,成为希望。

我把诅咒依附在踽踽的独行。酒中蝴蝶,为五十度燃点照亮的肝肠翩跹,为风和雨舞蹈。

打开了时间的那一道道窗门,在第三只眼睛里,被诗人的泪水所灌醉,被真情感所裹胁。

辽阔无私大地,总在风雨中呢喃那些未了的心语,长天的蔚蓝就在朦胧者的诗歌中打盹。

所有的人都在光中目睹着许多残缺生活大小形状,只看得见那表象的方式存在的事物。

打扫着长满灰尘的那一个个为什么,真挚祈祷着那世纪末的晖光,跌跌撞撞地爬上橡树。

看一张落叶飘荡着几截刻骨铭心的叙语画页,灰尘积淀多了,骨头要散了,重新构架。

当树叶在光中飞舞的时刻,所有的音乐都醉了,精心在世纪歌声里,听猎手的枪声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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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六)

几多狂笑已经没有多大意思,看一张落叶飘荡着忐忑刻骨铭心的叙语画页,那么生动形态,就如一滴血渲染,那株最后橡树,它用什么来组装?我瘦削的爱欲屹立成10响的猎枪。

心灵的距离,已经被拉长,不,是被缩短它与它的距离,是变换了光年而失去了神秘。

四季的厚薄与快慢,都赋予了它们圣洁的黑暗与永远都不间断的光明。它们为此孕育了花草与森林的大度。我乘走向世纪末的船舶,我的衣服,若风中之帆,为第三只眼睛导航。

高昂的歌者,带着许多美妙的心思,伴随落叶在落魄的酒里被时间绊倒。写诗的人看见了一尾鱼从跌倒的地方站起来,衔着一首生存的诗歌,游进无人啜啖的酒杯,就不再出来。

在不同的时期里,也许我就是最后一个猎人,在叠联的山谷里饮风,在山巅豪吞太阳。

边缘之树,就在光的痕影里围绕着我的傲慢和无限的真实,它见证我八年前的“边缘人”,我含着珍珠般的誓言,首席将他们定义成为文学和人性的概念与概念之外的骄傲者。

几多飘飘荡荡,谁在硝烟冲破静谧前心愿,与我在血泊中叠痕,谁就是我世纪末的爱人。

啊,我的边缘之树就在时间的最末端去打造属于自己的那一段过程,它在风雨中拍打着与世无补的心灵与我再度重逢,重遇与重拾一切早已注定的孑然一身。那是结局也是开端。

有多少个真挚相爱的人变成了飘渺概念,他们疯狂地撇下了所有,等到回首的傍晚,火中之霞已从最高的燃点中掉下来。等候黑暗的爱情,此时回归和平,却错过了苦难的支撑。

默默生活在边缘的人们穿着绚丽的衣衫,换掉了原始的装束,让锦绣的梦乡异彩纷呈。陈诉红尘与腐朽之骨,像我第一个提出“边缘人”的概念,而今已无神采。最初的表意文字正在嘲笑自作多情的后人,而最早的山野之树,为唯一的那个人,捧出果实、奶汁和痛苦。

辽阔的地域上,有一只从远古的爱情诗笺上飞来的云雀,带了一截刻骨铭心的记叙:荣光无限的诗者,将最后看到在枯叶与飘落行刑前嘲笑灭亡的灵与肉,重上生命不羁的峰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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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七)

我和光年的速度相会,分分秒秒的珍贵,就在那一条狭窄的阳光通道上。深浅飘荡,就在我和你的胯处都以边缘之叶中作为我们的温暖和文明。从一丛笑容开始,我们相依为命。

边缘与中缘的隐蔽,就在每一行意象纷纭的深处,林木孕育着你我,也生长许多思想。

每一张的飘荡都有一种最真实的心思意境,非常伟大的生命隆重而又落寞地向前延伸,和着大枝大叶的树木,为你一路守卫着珍贵的心思,又在你瞩望的窗口,尽职做你的屏障。

我那曾经过时了的真情人,攀附在属于我的那一片荒野之中,就在我岁月的灵魂深处,该放置在何方?为什么在失去了一切之后,仍然心系流浪,为山野丛林销魂,为思想叩首?

人类与万物都有不可否认的灵魂与肉体,相连的思想是彻悟而非单纯的体验,死亡是激情而非冷酷。我们苦心孤诣的隐藏,又是什么呢?我们费尽心力脑力的思索,到底有多深?

仰视与俯视的目光,神经优秀者的境界;印堂之光亮,是流星之轨迹,还是虚荣之灯火?

闪光的子弹找不到眼睛,也错失了心灵的梦寐,只在肉体里叹息,或与死亡共同消失。

庸人和神灵都找不到你的窗口,不,是你的藏身处,错过许多美好,从此与思想无关。

有许多喧嚣与孤独同时存在,都握握在自己手中。谁的目光是你或我屈指而引的玄机?

是啊,记忆那一场狂风暴雨的肆虐,牢记那一枪声的横向,生命就在瞬间变成了弱者。

打开窗户,不,是打开心扉,阳光成了你缤纷的婴儿,微笑呼唤。你缩隐在强口中央,再送我一程:流泪或叮咛?早已经失去价值和意义;你伫立的阳台,从今往后,将为谁铺开?

一个个为什么就这样赤身裸体,飘荡启程,将到达我心悸的地方,可这地方到底在哪呢?

我的朋友,飘荡的落叶这般不说话就走,欲语也走,不语也走是流淌在血殖中的忧愁。

浪人与乞讨者在为你举杯,思想者之父就在眼前默默着满怀的话语!我心灵的狩猎就到此终结了吗,你的归期就是来世么?你苦难与寂寞的腹心,就涌动谁的思索?是山野荒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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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八)

九九归依,落叶激荡,我们手足情深的苦难的万物与上帝,就歇息在你光源充足的辽阔当中,在疼痛的缝隙里默默祈祷,永远隐蔽着你光彩夺目而又孤独异常的思想,为梦想而设置的窗口。

那里,我在花草的微笑中读到了许多孤独的情怀,看到了它与它之间的界定,或末日。

此时此刻,最有张力的语言被握在拳头里,伸不出去,让所有的力气龟缩。伸出去的是何等凄婉的一个笑容,凝成一片心型之叶片。看一张落叶飘荡着一截刻骨铭心的叙语画页。

回味那一段七月的淫雨,就在感觉有许多冷意飘落身后,追逐这一场必然而又必须的诀别,感念无可奈何。炎热时节,那枚心型的叶子,以忧郁的姿态颤抖所有的心绪,纷纷而下。

就是为了什么?我和你已经无心去探讨这个大自然的题意,因了目睹这样的伤逝,我的离别已催我老去。我坐在柳堤的午后,想多年以后,你的一切是不是仍然颤动着我的眼眸?

追寻一声声夏蝉高亢的叫嚣,与河流低沉的幽鸣,躺在浪花上一同在孤独的心头响起。

当我的泪水藏在袅袅无绝的香烟里,被燃点极低的火灼伤了孤独而创痕的目光。其实是将自己烧伤,飘荡在空气里,交给梦中的青春。可我们青春的日岁,在烟雾中飘到了何处?

三月的雨露时光,孕育了绿色的叶子,舞蹈着温暖,十月的时光里带来了忧伤,厚厚的风吹干血液,也吹黄了饱满色素,留下迅疾的足音,让我们惧怕分别的耳轮听到血管干渴。

最终看一张落叶飘荡着呈现刻骨铭心的叙语画页,舔净一切恩怨和悲欢,伤口也将开出花来。大小深厚的伤口里溢出的云影和衣袖,要如何才能弥补独自前行的自己?最终的漂泊。

还有此时吗,语言撑开愤怒拳头。看一张落叶飘荡着一截刻骨铭心的叙语画页,那么真切。世界的大门打开了,七月回到人间,可我们的爱念与牵挂,被遗弃在何处?那个冬季。

心思感叹,记忆沉默,时光匆匆,炊烟飘然,身影沉沦,就是神灵种植在寂寞无边的心灵大地上的那棵永恒的边缘之树么?有谁,能够在边缘的中央,懂得并张开双臂将我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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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九)

在每一根的枝头上,时间捋顺了守望人的胡须,那铿锵的呼吸将我的艺术和思想吹送到黑暗深处的洞穴,抚摩童年的嬉戏。我是他们怀中最本质和气质高贵的童年,想望父亲和母亲,向往太阳和孤独的月亮,还有那闪烁在辛劳人们苦难的梦里那同样苦难异常的双子星座。

在光中激情,在风中舞蹈,在雨里絮语,他们幻想没有武器的时间,像鸟儿的羽毛拂弄过人间。他们渴望没有伤口的爱情,像边缘之树一样激荡,用全部的绿叶维护生命的恋者。他们最终看到,用心相爱的人们在心灵的版图上了,宁静地享受着他们的家园和美的宁静。

就像光阴在头发里沐浴过,在流水浪花中逗留,从而留下智慧和向上的生命,我被边缘之树抚摩之后,我获得审美的能力和绿色的梦幻;枪声在摇篮中跑过,问候在疾病中漫步,让穷人昂起头来,学会边缘之地的超脱。那时,神灵将回到炊烟的床铺,捉目视听他的爱人。

是谁让我一夜胸痛处于疼痛中,我感受到爱情断裂的壮美,却使我无力返回童年故土?

有许多感知就这样飘落大地,我的胸口长出一片繁茂的次生林。我的前世在它奔突的力量中得以再生。看一张落叶飘荡着深沉刻骨铭心的叙语画页,是啊,那神灵,他回到我“边缘人”的核心地段了么?有多少人在边缘那边的岸上或者沙滩边,懂得并挥手将真情迎接?

追念童年的过程,人类的初乳时代唯一遗留的庇佑,它看到了我举向清天的誓言了么?

看一张落叶飘荡着许多刻骨铭心的叙语画页,我将如何竭尽全部的心力,呼唤而永久?

重叠在词语就有许多重复的意思,我和我的情人将如何去偷渡一组危险之极的切分音?

刻骨铭心的人生片断,在切分音的两岸,强弱对比时间与爱情,哪一种成为我终极属性?

我的浪人,我的情人,我的假意,何时归来,与我重返童年的故土?你告诉我,除了童年,还有什么能以力量的形式重现?除了最真挚的那些过程,还什么能够让心思得到平静。

奔跑快慢就能够使真理更加灵秀与丰厚,在每一张叶子的轻重中去读出其深刻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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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十)

落叶激情,当面对着空旷的天地时,流血的双足使生命更加强硬。力量,人类的座标,归结粮食。

黄昏再度冒出地平线,转眼间又落入人海茫茫之中。次生林默默成长,人海却日间枯竭。

我的山野之人,请放下手势,注视我的胸口,已经开始演变,沉思,祈祷,忏悔。野兽的美丽和可爱,它们真的无法躲避人类的方式而受伤害,就是向无奈的心灵荒芜地域撤退。

到处流浪,真实景况,谁能将我的次生林移植到天堂,让大地更加荒凉,爱情更加萧瑟?

我就是一个投错胎的孤魂野鬼,带着苍白之贻。变成了那一组灰色镜头中不用焦距的碳化物。我不能再被你诱惑,你的身体已不是大自然的模型,变异成了许多难以置信的毒素。

把那些为什么泡在水中,当苍白滤出古典桃红,灼灼意会,成全我渴望已久的古典情怀。

我把最美丽和丑恶精心装修和掩饰,丢掉了所有的笔和谅解,在我的荒野中流连忘返。

暴雨就这样残梦着整个天地,洪水已经来临,我以诗歌和善良所建造的大堤已经坍塌。

我的那一片美丽家园在洪水中漂泊,像一条绿色颠簸的帆船,总有天光和死亡的抚爱。

饥寒的时候,就有许多感受那样的深入心地,在牛奶和饼干还未叩门的分秒已经做梦,在皮包骨头还未摧残我的年青,我在滔滔大水中以绿叶作帆,漂向那崎岖浪谷的思想之旅。

看一张落叶飘荡着一截刻骨铭心的叙语画页,我已经为你的存在而出走文明之外地域。

在冷与暖之间,我的爱是恨合理一面,而恨,却因为无视爱的真谛而成为我抒情的经典。

天地风流,是非交织,大江水寒,冷山雨骤,默默着尘世的消息已省略目睹者的色泽。

所有树木都被阳光与风雨所光顾,面对面地迷途。他们彼此分离,却肩并肩地熟视无睹。

最终的感叹,已经无辜,雨云指引的上路者,如今在哪些文字里,批判太阳,赞美黑夜?

每当我拾掇一段熙熙攘攘路程,才看到自己,和自己企图浪漫的心机,不是留在往日的一处角落,就是走不进那扇新启的木门。只好看一张落叶飘荡着怆然刻骨铭心的叙语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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