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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西老庞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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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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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荡翩跹荒野的心绪[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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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让心思激荡于那片荒野源流的创痕当中,堆积成了河两岸,多少个为爱而生的人遥遥相望着浪花漂流;河上晶莹的云光,是我们的孩子,将爱情那多折的月光绾诠在童年的手上。目睹着生命之谷,凝视着情感之链,溪流像灵感跳跃,许多梦的呈现就漫长的夜色当中记忆着来自山水里的那些梦境,共同收割每一个春夏与秋冬,和你一起在广东色彩里舞蹈。

一个个曾经就在光中裸梦着向我和你走来,我的迷失就在你圣洁的肉体上,幻念被焚烧。当真实的景象披着绿色衣裳的时候,我就游向了森林,生命销魂的气韵如雨岚弥漫了我的一切。笼罩着天地的雾一样的壁灯挂影里弥留,就在我不平的胸口映出你雾一般的脸庞。

多少感叹飘荡,让心思激荡于那片荒野源流的创痕当中,幽谷里的探索,手指被思想的石钟乳磕伤。我吮干灵魂的精气,还有他和她的梦念,血液如喀斯特腹下的河流,出口总在脚踏实地之外。我的唇上,像这千年的岩壳,见惯风雨,却依然在生命的变迁上轻轻吻着。

你是我老而无恙的情人吗,许多次的急问,也许我就是你功名桂冠上一颗突然黯淡的星辰,逐渐被阳光的色彩所掩盖。风高夜黑,功名掉进泥沼之时,它才会在你生命之谷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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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是啊,几多感怀多源于美好的故事,每一个人生的片段都畅饮着风雨给与的酸甜苦辣涩,时光真实,我与你和她都属于尘土之一的血肉,情感的维系如树的根系扎根土地之中,可否明白,生命之谷一旦关闭,爱与恨就是永远的化石,形状如此奇丽,心质却如坚硬如冰川。

心思激荡的溪流过去了,最新的感觉就在泉花诞生,像我们的忧伤与热情一样游刃有余。我徘徊于桂西北泥尘中,不,是每条河流,大质量的阳光年复一年地修复着我的足印。在光中复印我的面貌接近沧桑,镌刻在石崖上。山鹰尖利的喙啄破我想象世界的天空。就在那一悬崖的裂缝里,有许多珍贵的植物在休闲地生长着,遗忘的陨石仍纷纷而下。

记忆每一回流浪的凄凉,放牧着心灵中永远徜徉于蓝天白云之下的马牛羊,漫坡脱俗的思想被这些天地神造的生命所漂浮,在光中流连忘返,却不敢漂出岁月半步,在雨中踏步。在回归的步调里,这难道就是美酒的故乡,性情汉子的领域。足印叠痕,深刻而悠远,在漫长的等待和刹那的醒悟之中,走过村村寨寨,小憩于酒香煽动的愁绪满怀的金樽中央。

夜风脱掉那件美丽的外衣,兴高采烈地吹过山坳,月亮依然没有浮出水面,在云中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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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我在光中视而不见,只因让心思激荡于那片荒野源流的创痕当中,泪水早已经模糊双眼。我不能在他和她与他的面前轻易动容,只因善良的人们仍然和我一起奔波在泥途之中。许多感念都变成了无法解释的文字,让清秋坐在你的桂花树上,挥了几千年锋利斧头。

为了感谢那一片激荡的红尘囤积,一方山地斫出一方清醇的湖泊,在惊涛骇浪着挥浆。我在光的缝隙里认真聆听这一声声昭示,游行于古驿那辛酸的真实之中,释放真善美。就是因为那一记丰碑下企图长出根的寂寞,已在肥沃的伤口上萌发出美与思想的花蕊。

每一个,不,是每一组象形文字都在黑色记忆里左右夜晚,让最终的我难以割断情感。许多美好的故事里,都是黑暗与那些辛劳众生最高的想象,繁星用谜团劝诫众生单纯。没有选择的我成为黑暗所给予的最终出路,西南浓酽的朴真里堆积真相,但无人识得。敞开衣襟,让那结疤的痕迹呈现在心思创痕中,使灵魂辽阔,黑暗成众生最初的心脏。

就是因为我在那一道道痕旅中发现了夜鹰的秘密凶残的闪烁,森林却被它的目光点燃。非常肤浅的水边化石是鱼的宿命,也是我起点,长河从此进入月亮黑色素描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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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确实,让那心思激荡于那片荒野源流的创痕当中,心目中的逆旅,都变成了一行行疼痛的记忆故事,飘荡于每一个卡拉之中,无所顾忌,让我呼唤黑黑暗,那是众生最纯粹教导。多少暗香流淌,荡漾人心,如声声叹息,掠个了两岸青山。这一声声叹息,恍惚流金年年里忧郁的梦。这梦,就在风雨里和我独自来,独自去,在许多目光的裸视中演义着春秋。

桂西北的芬芳景象就在光的缝隙里隐蔽得很深。颤栗的道路总是被神秘的云翳和透明的色素笼罩得很紧。无数古典而抑郁的树木总是将时间或自己拉得很远,在许多追忆中遥远。

深化的片断与孤灯包住了黑夜。有许多孤魂野鬼经常在落叶间絮语寻找投胎的销路,跟随光明浮沉的飞蛾,绝不仅仅是懂得生死的来临。它们在渴求抵达光明的源头,有它们的哲学。但形式上的悲壮,是对死亡的误会,它们仅仅来得及撕开绝尘的睡眠,就被无知地赞誉。

有多少爱情的悲剧,变成了人生舞台上的那些编剧对话以及那些新颖词汇,取悦眼球。当时来去匆匆,总让我感触到了道路上的那些斑驳痕旅狰狞,暗香滚滚前去。我为爱之愁闷而来,我为生之壮美而去。更加清醒了简单而沉默的日子摇来摇去,爱也真为之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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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认真看着那一道道伫立在那一丘荒野源流当中,风雨变迁,托着我和你的那些梦寐以求,爬行于荒山野岭当中,为此,那相机里的暗念犹如一条条冰冷的蛇,人迹罕见补充了一条龙,在明眸里曝光的天空多么冷清,犹如冬天温度。一条躺在天荒深处的道路是谁命运的经纬?

我和你与她都在那一位天使的蜗居做梦?使相思无以收敛的天使之卉移植到山野领地。感念心香浮掠的竹绿之美,深入到那一片愈来愈亮堂的危桥野水当中,是谁旧有的情绪变成了朵朵浪花?又是谁生死的线索交织在不同形态的目光?更是你我一次次的顶礼膜拜。

我绝不惊扰那一份天然的大静大止,为什么也不能走出自尊的林海、自我膨胀的图腾?就是因为让心思激荡于那片荒野源流的创痕当中,就是为了那一个默默无闻的好人,我的爱恨就在陡峭峋岭之中战战兢兢默默奋力攀登;为了赞颂这片永不欺世盗名的风景,为了欲望之舟不再搁浅,为了那份我的爱情悄然离去,我疯狂的感应在翠竹的挺拔前低下头去。

美好的心思经常被那些小鸟所救命,每一根翘首的枝头都在瞧望,在这个秋叶无倚的黄昏,若能蜷在你曾经给予我拒绝苍老与空虚的怀抱,号啕大哭一场,那将是我终生的福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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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追寻吧,这是一段无人垂青的阳坡,因为有阳光的缘故,众生中的很多部分需要躲藏,就在那一片荒芜人烟的深山野地上,造了那间茅屋,然后真挚地为秋风和那张落叶而祈祷。感叹吧,这是一盏被自身的光辉晾干的日月,因此成为众生中的绝大部分,把一个个因为与所有全部收藏起来,需要阳光与他人的照明,才可生活和相互温暖,存在于光明的腹心。

我痴痴地坐在自己的那一张办公台前,望着那一支流泪的钢笔,随之感念着它的心思,理解一次性水笔使众生的绝大部分絮语,将快餐性的物质,当成精神的饮料,也当成了文化。第一次为那些所谓的诗情画意而敬献美丽的词汇,它们在萧瑟的时间深处接受色彩渲染,在简洁的衣裳深处,剪辑冷暖,引我光顾夏日迷恋过的沙滩、江水、坡地和龙眼树林。

没有别的选择,让心思激荡于那片荒野源流的创痕当中,那一只银亮的鸟,把它栖息过的足迹伸向青湛如墨的天空,我听到秋风在它耳边的絮语,让我的心思飞到了天外。直面深秋,才知道有许多搁浅于沙滩是的物件,莫默默阅读,感叹来自水流中的多多浪花,抽刀断水水更流;冬日,爱恨是不是终极的愉悦?携挽黄昏,梦想是不是永真的清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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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百岁的故事和美好的传说,都赋予了最美妙的景象,看着山光水涩的美好意念,在这秋叶飘荡的时光里,向所有生命作别的黄昏时刻,若能追赶上那帧关于晚秋深沉的剪影或者凝练的诗歌句子,那将是我守望生前死后之契约中永无痛悔的涵义,因为在我的心目中有你。

衷心的感念,让心思激荡于那片荒野源流的创痕当中,梨花香满山野,大雅情怀望远,我被当年梨花漂白的爱情,伫立在山崖之上,遥看正脱离沧桑,走向大地,迷茫,又真切。感谢那些因为所以,水声内,我目睹诗人唱歌。水声外,我回身寻觅你我的生命之火。

我的螺丝山,就在我老屋的身后,寂寥得如被篡改的历史,如今洋溢着时代歌声笑语。最终的叙说与感叹,成为你的身旁有和我所目睹的君子?你的蓝天一样的志向被那些豪言壮语与善良奋发的言语所渲染迸发?你的那册诗集,可否还流传着我跌宕的忧郁与联想?桃李花与木棉花是一种象征,我的爱在它灿烂的一切中失去了表象,却因此获得了花骨。

你曾经说它的芬芳是一艘生命船,能带着爱情漂出世俗平庸;而今,一切诺言都被吹散,我该借助什么,才能驶向、驶向你大美大景故乡?让心思激荡于那片荒野源流创痕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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