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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鄱阳湖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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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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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丰·古城印象(组章)

◎肖  雄

 


 1、青石路

青石路,华灯初上,人头攒动,街面瞬间热闹起来,而我就在人群当中,为一股浓浓的乡情而来。

我,拥抱着古城,用自己的方式:不拘束!

路不平,我却走得很稳。一把挂在屋檐下的油纸伞,歪歪斜斜地,正好遮住了灰色的墙面,在时间的缝隙里,那个艰难的日子,又再次浮现出来:一个父亲顶天立地,一个母亲任劳任怨,只为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吃饱穿暖。

古城的路,也不知道送走了多少,想逃离的人,也包括我。而在最后,又从远方归来,只是,那厚重的脚步声,没有惊醒,等待的老人,更没有,惊动乡邻。

在时间的跑道上,我总是小心翼翼,还来不及细想,便长成,一个行者的模样。

巧妙地,站在古城的某个点,发现,故乡,变了模样!


2、雨城

我在想,雨中,古城会不会更美?

雨,是灵动的,在一阵淅淅沥沥之后,让古城归于宁静。

也不仅如此,在某种机缘巧合之下,雨围住的古城里,也有一两下钟声,从寺庙里传出,与雨声混合,随即,又在古城大街小巷回荡传开,而这种巧合,可遇不可求。

放一首柔情的歌,优美的旋律在空中将雨捉弄,轻轻地,敲打在古城墙,最后,滴落在嘶嘶作响的楼门上。风起,将亭阁椽角一串又一串的风铃,相互碰撞,发出久远的乡音,深入骨髓。我不知道,此刻的故乡,怎能如此美!

而我知道,雨中行走,雨再大,也迷失不了方向。


3、巷口

巷口,是古城深邃的眼睛,让人捉摸不透,而我却愿意,将心或是疲惫的身体,安放于此。

巷口里,一户人家,一个孩子,踮起脚尖,使劲地,趴在掉漆的窗台,用稚嫩的双手,推开向外的窗遥望,那双渴望的眼神,盼着走远的大人,归来。不曾想,多年之后,自己个头高过窗台。

有凌乱的脚步,在巷口,走进,又出。

我懂,古城的语言,在每一个巷口,能与古城对话。瓦房、落叶、夕阳、坐在石凳上的老人、还有院里嬉戏玩耍的孩子,都深深刺痛,我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这或许是因为,离得太久。

我渴望着,在离开时急促的脚步里,能沾惹一点乡愁带走,为远走添一丝色彩。而我愿意,带着这样的牵挂,在远方的远方,行走。

巷口,如人生路口,没有选对与选错,只有,是走还是留。


4、古亭楼阁

一座古城,一处风景,少不了古亭楼阁。

文昌宫,谭家大院,清真寺……历经沧桑,一层层青灰色的老砖,深深地,被时间划出一条条沟缝,在时间的轨道上,由浅变深,由淡变浓,最后,变成一段故事,在古城里,代代相传。

或许,在古亭楼阁的某个角落,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不管在哪里,我诚心诚意地,为古亭楼阁祈祷,希望,在某个时刻,一阵钟声过后,几炷香燃尽时,能多一些虔诚的信徒,如我一般,善良。

一代又一代的古城人,津津乐道地讲述,古城往事。


5、珍贵的礼物

与故乡,渐行渐远,当回头,古城,已经烟消云散,一梦惊醒,今夜,我又想起了古城。

此时此刻,我在故乡,千里之外。

我是多情的,只是我的多情,是多情的故乡留给我,最珍贵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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