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对手”,正是因为有了你们的批评,才让我从中找到了前行的亮光。
感恩“朋友”,恰恰因了你们的鼓励,这才让我有了一路走下来的探索勇气。
在我这既平凡又平庸的一生当中,眼前的辞典里从来就只有“朋友”和“对手”的字眼,而并没有“敌手”的存在,我也从来没有把哪一个人看成过是自己的“敌手”的。这是我在拙作“鄱阳湖三部曲”《鄱阳湖,从人文深处走来》《鄱阳湖文学探究》《鄱阳湖文学研究》这三部历史文化散文集全面顺利收官的今天,内心中最想跟大家说的两句话。
2008年夏季,我冒冒失失地闯进了鄱阳湖文学研究会,紧接着又误打误撞地走进了《鄱阳湖》文学报编辑部,懵里懵懂地执行主编了一期会刊《鄱阳湖》文学报,之后,就回归到了之前的那种自我写作状态,并一度沉溺其间不问闲事、不理闲情。
在之后的某些饭局上,甚至是在去相关管理部门联系工作的过程中,我都曾经听到一些来自上上下下,方方面面对于“鄱阳湖文学研究会”的工作所持有的不同批评声音:你们一帮子人在搞什么鄱阳湖文学研究,你们知道什么是鄱阳湖文学不?鄱阳湖文学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文学概念呢?你们这样七搞八搞地搞了几十年的研究,到头来连自己都说不清楚“鄱阳湖文学”是个什么东西,那还搞什么研究呢?还不如解散了自在。
我在听了那些话之后,心里着是老大不舒服,觉得自己身为鄱阳湖文学研究会的一员,并且还忝列副会长一职,觉得自己就有义务来承担肩上的那一份应尽的责任,别人搞不搞我不管,自己就一定要在工作中拿出相应的有关“鄱阳湖文学研究”的成果出来,让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疼,只能说不能行的人们自觉闭嘴。
那么,如何来承担这样的一份责任与义务呢?这就成了摆在我面前的一道现实得不能再现实的难题。
基于此,我首先想到的是应该依托“鄱阳湖文学研究会”这个地域性的文学社团,搭建一个更好地开展对外交流与展示的文学平台,然后借助这个平台来搭台唱戏,采取“台上台下外引内融”,“域内域外远交近联”的策略与工作机制,积极开展文学互动来促进自身的成长和发展。
事有凑巧,2009年的夏天,恰好我跟一帮好友们在网络上建设了一个名字叫做《都昌户外网》的网站。出于对鄱阳湖文学研究会工作的各种考量,便借势在网站上专门开设了一个《鄱阳湖文学》板块,想着借此来帮助鄱阳湖文学研究会,推动其各项工作的有序、有效开展。
自从网站上的《鄱阳湖文学》版块创立之后,版块上的文学互动是空前的丰富和活跃。线上前来发表文学作品的各类文学作者众多,来自县内县外的、省内省外的男作家、女诗人,女作家、男诗人,诗人作家们济济一堂,气象万千。这时,我就在想,咱们为何不因势利导,乘势而上,在全国范围内藉此发起一场鄱阳湖文学散文大赛呢?故此,我便找研究会的同仁商量发起“中国首届鄱阳湖文学散文大赛”的一应事宜并逐步开展、落实了下去。自“中国首届鄱阳湖文学散文大赛”的征稿信息在网络上发出以后,截止2009年底,已经收到了来自全国各级各类会员作家以及文学作者向征文邮箱投送的散文稿件11000余篇,后通过初评、复评、终评等几个环节的评审,共计96篇作品获奖,获奖名单随之由《中国作家网》给公示出来了,产生了较好的社会公信度,这些获奖作品也于2012年结集《鄱阳湖文学(散文)获奖作品集》后,由中国戏剧出版社正式出版发行,及此,“鄱阳湖文学”这一全新的文学概念,正式地走到了人们的面前。
接下来,我们充分借助这次“鄱阳湖文学散文大赛”带来的广泛影响力和公信力,利用丰富的网络资源,适时地于网络上创建了《鄱阳湖文学》电子版的季刊,搭建起了一个虚拟的文学交流平台,以便能够与文学作者、读者开展更加方便的交流,在2010年的3月中旬,推出了《鄱阳湖文学》创刊号的电子版,并配发了激情飞扬、诗意满满的《三月,飞翔希望》的发刊词,自此,《鄱阳湖文学》杂志便与广大的文学作者和读者们,在虚拟的世界里走到一起来了。
通过一年多来的办刊实践,我们应该是积累了一定的工作经验,觉得条件也允许了,便于2011年的夏季将《鄱阳湖文学》电子刊,升级改版为平面媒体的纸质刊物,以实体文学刊物的形式正式与广大的作者、作家及读者们见面了,走到了人们的手中。
站在鄱阳湖文学研究会的立场,从我的内心来讲觉得这应该是一件大好事,是一件令人们心情振奋的事件。可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随着《鄱阳湖文学》实体杂志的亮相与登台,来自外地作家读者的支持、鼓励与赞扬,与来自本土文学艺术领域里的对手们的各种诘难与攻讦,让我身陷在了一种冰火两重天的尴尬境遇里。尤其是来自身前身后、左左右右的对手们,投掷过来的各种质疑、质询,不,可以说得上是声讨、是口诛笔伐的声音,此起彼伏,甚至还有个别人起哄似地提出了要在本土全面封堵、压制我的呐喊,压制我的网络及媒体上的文字表达权利,这让我感受到了从来未有过的迷茫与困窘。
面对眼前的窘迫处境,我逐渐的让自己慢慢冷静了下来。一方面,坚持做好《鄱阳湖文学》季刊编辑出版工作,另一方面,平心静气地与前来关心、支持我的文朋诗友们开展互动活动,向他们详细地介绍鄱阳湖文学研究会的工作及进展状况,还有一方面就是每天耐着性子去本地门户网站上的文苑专区,十分用心地去读那些批评我个人的帖子,并不时地从其中发现一些闪光的亮点来为己所用,这到不失为提高自己的一种难得的好办法。
于是,我接下来便就对手们提出的各种质疑、非难,写出了一篇又一篇回应他们的文字来做应答,向对手们表明观点和态度。先后撰写有《鄙视,成了我的老师》《爬出怪圈》《小城小山小人物》《我要读“人学”》《我认识的鄱阳湖》《鄱阳湖的几次革命》《鄱阳湖的几个不同时代》《鄱阳湖上几个不同的文学时期》《试论鄱阳湖文学》《论鄱阳湖文学及其精神所在》《为鄱阳湖文学正名》《鄱阳湖文学能否形成流派》《闲来说友》《人生切记随缘》《给自己营造一份心境》《别让自己活得太累》《沉住气才能成其事》《千万别失去自我》《一只笔盛》《定风波》《人过中年,学会和解》《放平心态,珍惜现在》《告别过去,别让它影响到明天》《我眼里的作家证》《乌鸦启示录》《活着的姿态》《潇潇洒洒,活出自我》《一个人的世界》《坚守》等篇幅的随性文字来表达我的鄱阳湖文学观以及对于它的研究态度。
话不说不明,灯不挑不亮。通过持续了相当一段时期的有关鄱阳湖文学观点的论辩与义理之争,终于致使双方在关于鄱阳湖文学认识上的看法,逐步接近统一而变得风平浪静,自此,迎来了本土文学创作上的再度繁荣以及开创了鄱阳湖文学研究工作的全新局面。
直到2013年的夏天,余星初老先生找到我,要我就元代大儒吴澄先生与都昌的先贤祠为依托,写一篇考究性的关于《吴澄与都昌先贤祠》的文化散文,放在他主编的《名人与都昌》一书中。余老先生的这一动作,竟然在无意间启发了我的思维,让我的脑海中灵光一闪,闪念之间明确了自己的努力方向,为我在接下来的鄱阳湖文学研究工作找到了一条系统探索下去的康庄大道。
于是,经过审慎地考量,多方的求证,我最终选定了从鄱阳湖的“人文视阈”“地理视阈”“文化及文学视阈”这三个方面来逐步开展鄱阳湖文学研究,并打算相继推出自己的专业研究成果“鄱阳湖三部曲”来以飨读者诸君。
工作的方向和目标明确以后,我便在2013年到2015年的三年时间里,我几乎翻遍了《全唐诗》与《全唐文》以及《全宋词》和《全宋文》等大量的唐诗宋词及其它类的文学作品,满心希望藉此找到鄱阳湖文学的历史来处以及还原出它的基本样貌和轮廓。通过三年来的艰辛付出与十二万分的努力,我终于从“人文视阈”的角度走进眼前的鄱阳湖,创作出了《鄱阳湖,从历史深处走来》《鄱阳湖,从人文深处走来》等60余篇30余万字的有关鄱阳湖文学研究的深度散文,完成了第一部关于“鄱阳湖文学”的历史文化散文集《鄱阳湖,从人文深处走来》的撰写,这个集子在出来后的不久,便得到了“独立作家出版社”的厚爱与眷顾,于翌年春天公开出版发行并上架,顺利地完成了原定研究计划中的第一阶段目标。
自2016年春季开始至2019年金秋的那段时间,是我在鄱阳湖文学研究工作中的第二个探索阶段。在这段时间里,我主要是就鄱阳湖的本体上来认识并认知它,先后创作出了《陶渊明:悠然田园柳骨风》《谢灵运:山水诗风动天下》《构建鄱阳湖文学大厦》《弘张鄱阳湖文学旗帜》等相关的文史研究类散文50余篇近30万字的,第二部关于“鄱阳湖文学”的历史文化研究散文集《鄱阳湖文学探究》一书的撰写,并在2019年冬季由团结出版社出版发行,完成了之前在鄱阳湖文学研究进程中设定的第二个计划目标。
自2020年至今,我几乎忘却了季节的更替与时间的推移,从秦汉时期走进鄱阳湖流域,一直到近代才走出来,站在“文化及文学视阈”的角度,全面解读鄱阳湖地域文化及其文学的历史进程与变化,于不知不觉中创作完成了《鄱阳湖文学概述》《鄱阳湖文学》《鄱阳湖文学价值研究》等近50万字的有关鄱阳湖文学研究的专业性论述,至此,我终于如愿以偿地完成了之前关于开展鄱阳湖文学研究的第三阶段目标《鄱阳湖文学研究》一书的撰写,从而全面完成“鄱阳湖三部曲”对于“鄱阳湖文学”这一新兴文学概念的系统构建与论述以及有关它的理论实践工作。
要不了多久,由吉林文史出版社出版的《鄱阳湖文学研究》一书,就要走到前台来跟朋友们见面了,我的心头亦放下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我今天终于可以解开当年自己强加给自己的那个魔咒,给了方方面面的文学同仁们一个关于“鄱阳湖文学”的答案。尽管是我个人的一家之言,但这也是我的力所能及,是我的一片赤胆忠心之所在。
掐指算算,从2008年算起,我从事鄱阳湖文学研究工作已有十五六个年头了。虽然这十五六个年头的日子说不上有多长,但它是在我的生命中最值得追忆的一段日子。
回望这一路走来的风雨,如果身边缺少了朋友们的关怀、支持与鼓励,我是不可能从深陷的、迷茫的鄱阳湖文学研究的探索旅途中走得到现在的。如果缺失了周围那些“对手”们的冷嘲热讽、讥诮与挖苦,我就可能感觉不到身边的压力,便会因此而找不到前行的动力源泉,从而驻足下来,会止步不前的。
记得毛主席曾经说过“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人奋斗,其乐无穷。”读者诸君请看清楚这里哟,他老人家说的是“奋斗”,是相互的提高与促进,而不是彼此之间扯皮争斗啊。当初,我若是不听从毛主席他老人家的此番谆谆教导,不在鄱阳湖文学研究的事业中去刻苦奋斗,就一定不会有如今的“鄱阳湖三部曲”的大集会、大团圆的,是不会在鄱阳湖文学研究事业上取得这些成果的。
如果这一路上缺少了那些知其名的与不知其名的好朋友们的关爱、支持与保护,我的地域文学研究工作不可能开展的得有这么便当和顺利;如果这一路之上缺失了我的熟识与不熟识得对手们的“逆向”鼓励与鞭策,我的地域文学研究工作开展起来也肯定是不会有这么顺遂的。因此,我在这里要由衷且真诚地对我的对手和朋友们说一句:感谢对手,感恩朋友。
每个人的生命进程中都会自己的朋友,也会遇见自己的对手,在漫漫的人生长路上,我们既要感恩和爱护朋友,也要尊重和敬佩对手。因为在人与人之间,你对别人好,别人好不好还真不一定,但你自己是肯定会越来越好的。如果你一味地想去害别人,但能不能真的就把别人给害了还真得两说呢?弄不好,到头来受害的就一定是你自己。人们常说,做人要厚道,不仅不能缺德,还更不能昧良心。有句老话说得好:“耍别人是一时,耍自己是一生。”生活的经验告诉我们,在人前不耍心机,在人后不玩阴谋。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那些坑你的人,骗你的人,害你的人,他们到最终谁也逃不脱老天爷的那双法眼,是会受到上天的惩罚的。
一路走来的这十五六年时光,从事鄱阳湖文学研究的风雨历程告诉我: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努力奋斗的日子,也的确是值得我在今后的时日里去认真玩味和咀嚼的,它让我在生活的深处体味出了这样的一丝感悟与人生经验:“感谢对手,感恩朋友”。
我十分地庆幸自己没有敌手,这是我的幸运之所庇,幸福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