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邝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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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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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花的风姿气概

 

南国广州,五月入夏,正是凤凰花开时节,常见烈日当空,时而阵雨倾盆。

一个初夏,我沐浴朝阳漫步广州街头,目睹凤凰树的枝干上挂满了一片片颔首的花瓣,就像勾起的微微笑靥;五朵花瓣稍稍聚拢,凝成一片灿烂的笑容,令人开心。入夜,忽然一阵狂风暴雨来袭,雨点拍打着窗玻璃发出啪啪的响声。次日清早,隔窗望外,只见上凤凰树上那美丽的红花,已被风吹落了一地,好似给街面铺上了湿漉漉红地毯,我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怜意。然而,十来天后,在知鸟越来越响亮的叫唤声中,我乘着温热的夏风走出门外,只觉得眼前一亮:凤凰树那粗大的枝干上,又覆盖了如烟似雾的新叶,火红的凤凰花再度悄然开放,开得更加明亮耀眼,恰如经历过生命的一场热烈燃烧,涅槃重生出灿烂美好的火凤凰,令人好不骄傲自豪! 

回想起小时候,我在老家长沙未曾听闻和见识过凤凰花。初见该花是当兵后随部队来到英雄城市广州执行任务的时候。后来我转业到广州当地工作,就更能常睹凤凰花的风采了。,

凤凰花的学名叫凤凰木,开的花叫凤凰花,又叫金凤、火凤凰、洋楹、红花楹、火树、红火楹、火焰树、森之炎等,其树多在我国南方生长,花期在五至七月,其花受很多城市追捧,是厦门市、台湾台南市的市树,广东省汕头市的市花,汕头大学、厦门大学的校花。

继春天的簕杜鹃和木棉花鲜红开放后,南国广州的五月,凤凰花灿烂再开。其“叶如飞凰之羽,花若丹凤之冠”,红彤彤的花卉鲜艳夺目,让英雄城市尤显璀璨。当一树一树的凤凰花全都绽放,那种美足以光耀万丈,每一朵花都特别明媚、鲜妍,惊艳苍生。那一树一树的火红,散发着无穷的温暖与豪气,远看状若流霞,近看艳光四射每,如火似的燃烧,让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黯然失色。每一朵花如凤凰似要腾飞天空,扑向太阳,销尽黑暗,发散光热。凤凰花的艳丽与热辣只能匹配夏天风土,这缘于其拥有与夏天一样的豪壮风姿,英雄般的火烈气质。一生轰轰烈烈地绽放,无所顾忌地燃烧,时刻彰显着大无畏的英雄气概。

然而,当凤凰花初开时,似乎带有几分涉世未深的羞怯,只是在每一棵花木上小心翼翼的绽放三五朵、七八朵,显得收敛而又含蓄。那小株小株的凤凰花,在一团团绿叶的掩映下,开得秀美、温婉。而后,经历阳光的哺育,风雨的洗礼,到了五月底,就越开越来劲,花红叶绿,明艳清秀,占据了凤凰花木的半壁江山。到了六月初,越开越张扬,似乎一夜之间占据了所有的枝头,在大街小巷,公园景区,开得泼天泼地,恢宏壮观。

凤凰花不仅雄姿卓绝,且具独特个性。其花总是在最鲜艳的时候离开枝头,不像一般的花儿枯萎时才从枝头坠落。于是,凤凰花在树上开得张扬热烈,落在地上依旧花开五瓣,其色不褪,漂亮优雅,用自己短暂带血的生命,阐释“至死不渝,永不褪色”的坚贞。当无数片掉落的凤凰花在大地上优美铺展时,有如无数条耀眼的光束,照亮了灰扑扑的地面,把最终的美丽奉献给孕育滋养过自己的广袤大地,让大地变得生机勃勃、流光溢彩。与其凉水一般平淡无奇,不如篝火一样轰轰烈烈;与其寒号鸟一般死气沉沉,不如凤凰一样涅槃重生。生,要生得有价值;死,要死得有意义。这,可谓凤凰花的性格和寓意吧。

红花尚需绿叶衬。当火红的凤凰花在凤凰叶的陪衬下开得最轰轰烈烈时,翠绿的凤凰叶便叶功成身退,落向了朴实的大地,用自己的生命来成就凤凰花的耀眼荣光;用自己的深厚情谊固守树下,以一种最静默最神圣的姿势,仰望着凤凰花热情洋溢地开放在高高的枝头上,向夏天泼洒着万丈豪情,从而诠释着绿叶自己作为“配角”的意义。

又逢五月。仰望眼前的凤凰树,满树的凤凰花,我不禁吟起了曾经读过的诗句:五月的凤凰花开了,一朵一朵的绽放,一树一树的红光……仿佛,太阳遗落人间的红色衣裳,又似,涅槃重生的烈火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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