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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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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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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熟悉的大明

我很喜欢看老朱家的伦理剧情,可能是因为他出了那许多的奇葩后代,可能因我热爱胡军演的《朱元璋》,热爱陈宝国演的《大明王朝1566》,热爱胡军的老朱在暮年时瞪着龙眼大声让太阳“站下!”热爱陈宝国的道服和他金碧辉煌的宫殿里异样的仙气……当然,还有那明末的萨尔浒,是魏忠贤,是那一柄寒气森森的《绣春刀》。

我不知道我为何如此喜欢历史,是否源于我对祖国的深沉的爱意,从历史中汲取无限的自豪?应该有些。我还带着对封建王朝的探索,对古人生活方式的追寻,已经那些不公的天案,和那些沦为蝼蚁的庶民。这些,让我对如今的盛世比我热爱的所有书籍电影都更加的热爱,比我在史书中获得的自豪而更加自豪。

大明朝,这是一个不近不远的时代,我没有学过史,却能清楚的数出清朝所有的皇帝:努尔哈赤、皇太极、顺治、康熙、雍正……我从清史里看到了那若隐若现的近代科技,以及不得不翻天覆地的政治变革,我心中的清朝不是古代,而是离我们不远的中国衰败记录片。

朱元璋、朱允炆、朱棣、朱高炽……这些老朱家的娃子,在影视剧里不是像老虎,就是像弱智,一个个个性十足,我也不曾想到,在真正的史书里,他们竟也是如此。若说起我最认同的明皇,只有太祖朱元璋,《明朝那些事儿》里写他的发迹史,写到他站在濠州城前,写到他篡改的黄巢那首名诗:“ 百花发时我不发,我若发时都吓杀。 要与西风战一场,遍身穿就黄金甲。”那书里的描写场景,让我至今想起都浑身颤栗,热血奔流。

我唯一厌恶的明朝皇帝,只是朱祁镇而已,虽然他有废除殉葬制度的功业,却留下了永世不得洗刷的土木之耻,以至于我常将其与钦徽二宗并列,也常引我不禁默诉:“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

朱元璋谥曰“开天行道”,一路经“启天弘道”“达天明道”“钦天履道”一路到“绍天绎道”17帝而殁,英雄的变成枭雄了,君王生生死死、吵吵闹闹,不知用历史的车轮碾死了多少命比纸贱的蝼蚁,敢为民言者又不知多少被“剥皮充草”,又不知多少魂归诏狱。

或许是读书仍然太少,我狭隘的目光只在书缝里看到满当当的“吃人”,对历史的悚惧也日益加深,每每看到网友们在谈论什么“梦回”,我便愈加的惧怕起来。就像每每刷到《雍正王朝》《大明王朝1566》之类的影视剧,每每看到二月河那狠辣的笔锋,我就常常暗想:若我回到那时候,能活到第几集?

怕是连鲁迅笔下的“阿Q”都不如,他尚且落了个充当英雄的下场,以我现在鲁西南农家的出身,只怕还没落生,就连祖带父的饿死了。

我从大明的惊梦里醒来,便来到现在了。在现代的成长中,我亦不可避免的经历了种种不公。我几乎要愤世恨俗了,却从我惊醒的梦中再度感到了人权的幸福,以致我不断成熟且快乐的成长着,并学着用理性的眼光来看这个世界,以及,用真挚和热爱,像这个世界温柔地传达自己地声音。

尤其,我看到了那座“笔架山”。今人演古人的剧,是必然带着现代思想的,我在这篇文章第三次提到的《大明王朝1566》不外如此。它是一段改编的历史,由一道“改稻为桑”的离谱政令引出,演员们精湛的演绎让人幻梦还真,我之所以对它表示崇敬,正因这胸怀天下的海刚峰。

我倾慕他与权贵交流时的态度,我钦慕他毫无污点不惧栽赃的底气,我倾慕他至死不改的信念,我钦慕他通宵为官之道却不去同流的良心……把我彻底征服了的,是这部剧的第24集,当时谭纶持理来劝海瑞,王用汲也明晓了事态严重性,还生怕海瑞不明白。二人一番情理相说,却不想海瑞完全明白——不仅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也同样明白里面的钩钩绕绕、牵牵扯扯,甚至比他们二位更明白的多。

可是他不改。非但不改,他有公理,有手段,有意志,有胆气,能够在淤泥中踏出一条清路,能够保住自己想要保住的人,包括自己。他公义,他也聪明。

“人人皆知!人人不言!”这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穿破了454年时光,穿破了我的无知与幼稚,穿破了我熟悉的大明。

是啊!我的刚峰!无论在剧中还是史里,你是绝对的纯粹,而这种纯粹,绝不是空想,也不是梦。我们如今的盛世,是无数个纯粹堆砌的,那过去的大明,也曾因你们的纯粹而绚烂。

我无法像你一般一尘不染,却愿像你一般纯粹凛然。我渴望纯粹,也会努力变成纯粹,为了不惧怕大明,也为了我们的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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