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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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这是很久以前的故事，故事发生在哪朝哪代这里不再赘述。
但说这柳如烟是柳下荫之女。这柳下荫是何许人也？此人进士出身供职于朝廷的翰林院，所以人们管他叫柳翰林。柳如烟之母黄氏在其两岁时因病而亡。柳如烟有一个妹妹叫柳如画，还有一个弟弟柳成才都是其庶母胡氏所生。这黄氏一死，柳翰林没有续弦，这胡氏自然也就是正室了。胡氏跟本不管柳如烟，柳如烟是由乳母带大。光阴荏苒柳如烟转眼之间到了二八年华，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大姑娘了。那如画虽比姐姐小两岁，也是一个人见人爱的美人儿。
柳下荫因母亲亡故辞官守孝。将至三年同僚王翰林回家省亲，顺便带着儿子王连安看望故交柳下荫。故友相见格外亲切一阵寒暄过后，王翰林便让儿子拜见伯父。柳下荫见王连安英俊潇洒、举止大方，心中暗喜。心想何不把长女如烟许配与他，了却我一桩心事。不提柳下荫如何款待王翰林，单说柳下荫把自己的想法说给王翰林听，王翰林说:甚好，我们做个儿女亲家。柳下荫说:等我守孝期满，归朝入职，将给他俩完婚。
柳如烟得知父亲将自己许配给王连安，心中暗喜。想自己自幼丧母，父亲虽对她视如掌上明珠，可那庶母胡氏父亲不在时总是要给她气受，这让如烟好不伤感。
王连安英俊潇洒有那个姑娘见了不动春心？那柳如画自从见了王连安也是春心荡漾，可是父亲将姐姐如烟许配与他，想到这一层便是长吁短叹，好不伤神。母亲胡氏知道女儿的心事，可丈夫已经把大女儿许配给王连安了，只得劝女儿这世间好男人有的是，我们这样的人家还怕给你寻不着好相公。
胡氏虽是这么说但一想王连安这标致的后生，竟然将要成了柳如烟的男人心中有些不甘。不久家中发生了一变故让她有一个可乘之机这是后话。
二
先不说如烟的婚事，单说另一个人，此人叫李有成。这李有成未及成年父母双亡，无奈以乞讨为生。那年春节李有成偷吃了柳八爷家的宗祠供品。这柳八爷正是柳下荫的父亲如烟的祖父。被八爷的家奴捉住打个半死落下个残废，这生计更是艰难。一日，在一个破庙里，这李有成饿得奄奄一息。幸得一位道士相救带到山中，经道士度化精通数术医术。于是道士对他说:如今你有了这些本事便可丰衣足食，你下去吧。临行又嘱咐道:你切莫过份贪恋美色，否则你的性命不保。这李有成靠学来的本事赚了不少钱财，虽有财资可这他终究是个残废，人们哪里知道他叫李有成，人人称他是李拐子。李拐子因是残疾没讨上个老婆。
一日庙会他去算卦看见柳家两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心想我这残疾拜你祖父所赐，害得我讨不上老婆，那就你们来还吧。
柳下荫为母守孝三年，与王翰林定了一个吉日欲将女儿嫁出去再回京师候职。那柳下荫从王翰林那把日定好了，回家半路上在一酒家吃酒。李拐子给酒保使上银子，让其暗中在酒里做下手脚。柳下荫从酒家吃完就赶回家中，大约一日便大病不起，找了很多名医终究医治不得，眼看大限将至一家人哭天抹泪，这时候还李拐子出现了。李拐子说:老爷的病本人只需一剂便可见效。那胡氏赶紧求李拐子给老爷服药，那李拐子拐子给柳下荫服了一剂药。果然柳下荫双眼微睁呼吸均匀。一家人高兴及了。李拐子见状对胡氏说:我有些话想与夫人细说。胡氏便命家人退出问李拐子:有甚话先生只管道来。李拐子说:老爷的病现在虽有好转如果不进一步治疗不出半月就到归期。胡氏说:那就烦劳先生接着给治吧，要多少钱你开口便是。李拐子说:本人四处算命治病颇有财资，唯一缺一个女人久慕两位令爱美貌如花，如幸得一位做我的妻子定叫老爷病好如初。那胡氏听脑袋翁的一下定下神来连说不可，不可。你这把年纪可做她们的父亲了，怎好有此歹念。李拐子听罢起身要走，对胡氏说:既然如此那你们就等着婚事丧事一起办吧。胡氏一听就乱了阵脚，一想到眼看着如烟期已到老爷这也要命归九天。这叫她们孤儿寡母如何是好。想到如烟的婚事忽然她有了办法心一横管不了那么多了就这样办。于是她让李拐子留步便与说如此这般。李拐子听后大喜跪拜在胡氏面前言说岳父大人的病包在小婿身上。胡氏摆摆手说:快去操办休得误事。晚上胡氏把小女如画叫到跟前问她:那王家公子怎样？我女儿是否喜欢他？如画低头不语扣弄着手指，脸红得像苹果。胡氏说:为娘知道你心里喜欢要把你嫁给他。如画说:爹爹不是早就把姐姐许配与他了吗？胡氏叹了口气说:你姐姐怕是没有那福分了，就把事情的缘由细说与如画听了。如画听了哭道：这样虽是随了女儿的心愿，可就苦了我那姐姐了。胡氏也流泪说道:这就是命呀如不是你爹爹害病，哪里会是这个样子。
过了十日，到了王家娶亲的日子。一顶轿子吹吹打打打来到柳家。胡氏把如烟梳洗打扮一番，说是王家来取亲了。欲上轿子时如画抱着姐姐哭了起来，胡氏命人把如画带走。说是你姐姐大婚之日你这般哭涕成何体统。如烟给胡氏跪下说道:如今父亲病重女儿远嫁他乡，不能在父亲面前行孝以后就全靠母亲大人了。胡氏说:女儿大可放心，你父亲的一定会有高人治好。如烟上了轿在一阵唢呐声轿子就离开了柳家。不到一个时辰又一个轿子浩浩荡荡来了，胡氏亲自将如画打扮了一番，千叮咛万嘱咐打发 如画上了轿。柳家的两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都被花轿抬走了。
柳如烟在轿子里虽说因父亲的病重有些伤心，好在自己就要和那王公子成双入对心里自然有些宽慰。可她那里知道自己好端端的一朵鲜花就要插在李拐子这个大粪上了。等到轿子抬到李拐子家他才如梦方醒。洞房花烛夜如烟致死不从。李拐子冷笑道:你爹的命就攥在我手里，还有一味药没给他服用我早就防着你这手，你死了我还给服第二味药吗。这样他命也将不保闹个人财两空。你还背了个不孝的骂名。说罢见如烟低头不语就将她抱将起来，宽衣解带好端端的一棵白菜被李拐子这个瘸猪给供了。
不说王家婚礼如何热闹，但说王连安洞房花烛夜方知娶的不是如烟而是如画。如画跪在他面前细说祥由。王连安见其美貌胜似如烟，捧着那张泪水涟涟的脸儿甚是怜悯，为其拭泪。说道:这都是命里注定的一切随缘吧。
三
再说柳如烟心念爹爹病，急着要回娘家让丈夫李拐子早早给爹爹服上第二味药。李拐子说服了这第二味药的确是完好如初，但需长期调理只要你安分守己不要寻死觅活岳父大人就可安然无恙，如此这般你就是尽大孝了。柳如烟我即已从了与也就认了这薄命，官人大可放心。
柳如烟回到娘家催李拐子赶紧给爹爹服药。李拐子给岳父了第二味不久那柳下荫完好如初。言说好像睡了一觉。胡氏让家里退下，自己跪在柳下荫面前细说缘由。柳下荫闻知大怒，骂胡氏毒。胡氏说:事情已经这样怎，处置我悉听尊便。手心手背都是你的肉如烟不去如画也得去。不然你的命早就归天了，那样你让我们孤儿寡母怎么活？说着就泪如雨下。柳下荫一下心就软了下来。向胡氏摆摆手说:罢了罢了:快叫女儿女婿过来。胡氏连忙把如烟夫妇叫来。李拐子如烟双双跪拜柳下荫的面前。柳下荫拉着女儿的手泪如雨下。如烟劝慰爹爹道:女儿就是这薄命，如今夫君治好爹爹的病女儿也就心满意足了。柳下烟对李拐子说:我女儿嫁给你是你的造化，你要好好待她。李拐子连说:岳父大人您放宽心，我一定好生照顾如烟。
再说如画王连安夫妻，王连安要去府衙上任，做知府冯似道的手下。临行夫妻二人拜别了柳下荫便去府衙上任去了。
自从李拐子得到了柳如烟如鱼得水，夜夜寻欢，弄得身体每况愈下，病倒在床。这才想起师父的忠告不要过分贪恋美色否则命将不保。现在悔之晚矣。他他自知大限将至便叫如烟与床前，拉着柳如烟的手含泪说道:娘子对不起啦。然后再把他如何把如烟搞到手的前因后果细说了一遍。又说:天不恕我做的孽，我的大限将至这是报应。如今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些年我攒下的财资足够你丰衣足食。我死后娘子速回娘家，待岳父岳母大人再给你寻一个好人嫁了。说罢他掏出家书差人送到如烟的娘家。他又把他所学之术教如烟学会不久身亡。
柳下荫收到李拐子的家书知其已亡，便急命家丁备好车马把女儿接回娘家。
四
黑峰寨重山峻岭地势险要。土匪头子刘阿大和众土匪在此安营扎寨。他们打家劫舍强抢民女无恶不作。他们勾结官府劫官银和官府大老爷各分一半。官府洋装剿匪充充样子弄朝廷，刘阿大依然我行我素奈何不得。刘阿大得知新任知府冯似道赴任。暗中差人给冯似道送些银两。只要官家高抬贵手银子少不了大老爷您的，两家联手互相帮衬，弄个二一添作五这不是好事。那冯似道收了银子甘愿做刘阿大的帮凶。
这天领着一帮土匪打劫了一商铺。回来的路上迎面来了两辆马车，一辆拉车一些财物另一辆有棚里那是拉人的。刘阿大命人把车拦下来。这两辆车正是柳下荫接柳如烟的，众土匪见那辆车装满了许多财物，又掀开棚车了帘子见一美女端坐于车上，连忙喊道:老大，车里有漂亮的娘们！刘阿大飞身下马，几步就跨到车跟前，挑开帘子一看:哈哈，老子这是走了桃花运了，这么漂亮的娘们真是天上掉下来的。随即让众土匪把车上的东西卸下来，把李个身强力壮的家丁也绑上，自己把如烟从车上拽下来，任凭如何挣扎也无用。山路崎岖马车也无用，他就让管家带着老弱家奴回去。他对管家说:“告诉你家老爷，他女儿老子要定了，那车上的东西就当他女儿的嫁妆了，过些日子我要拜见岳父大人。”
刘阿大他们回到寨里，大办酒席以示庆贺众土匪轮番向刘阿大敬酒，刘阿大说:不可不可今晚哥哥要洞房花烛，吃醉了怎么行房呀。他将抢来的财务分给弟兄们一些。
自己回到房里会会抢来漂亮的娘们了。他叫看守如烟的两个土匪退下，她又到如烟的跟前，捏着如烟的脸蛋说:“谢娘们细皮嫩肉的，乖稀罕人的，今天就让老子好好稀罕稀罕你”说着他解开捆着如烟的绳子，将她抱到炕上无论如烟如何挣扎反抗终不是刘阿大的对手。刘阿大在她身上美美的折腾个够，从她身上下来眯缝着眼斜视着披头散发正在抽泣的如烟。他对如烟说:别不识抬举，你要是敢跑再就是寻死觅活，我就灭了你全家。说罢就穿衣系裤哼着小曲乐喝喝走了。
过了一会儿，进来两个女人她们端着饭菜说是大当家的让她们送来的。那两个女人一个叫秋红一个翠香都是刘阿大抢来的。她们告诉如烟:还有一个被抢来的只因受不了大当家的侮辱就趁没人割腕自杀了，气得刘阿大将她的尸首扔到山里喂狼了，又派人把她的家一把火烧个精光，可怜的老人孩子都被活活烧死。秋红对如烟说:姐姐就用咱们这条薄命换家人的平安吧。
那晚李拐子给如烟托梦了，他说:娘子事已如此，你先委屈一下让其开心取得他的信任，找机会报仇雪恨，到时候我在天堂助你一臂之力，让你逃出苦海找到幸福。
五
自从如烟被土匪掠去，柳下荫大病一场好在二女儿如画好言相劝言说夫君已告诉知府大人，知府冯似道答应官府不日就去剿匪。可如画哪里知道那冯似道早已给她们夫妇布好了局了。
冯似道贪恋如画的美色欲占为己有，他已经布好了局最近有官银要送往京城，他命王连安负责押送，给他派些老弱残兵，然后修书一封密派心腹送到黑峰寨让刘阿大截获自己和刘阿大各分一半。那官银被劫的锅就让王连安来背，然后把他打入囚牢那如画不就是他囊中之物了吗？
一天晚上，李拐子又给如烟托梦了他告诉如烟娘子机会来了，如此这般你便可脱离苦海找回幸福。
第二天，刘阿大正搂着如烟饮酒作乐，忽有喽啰禀报说官府密差到了要面见老大。刘阿大说:那就让他进来吧。那官府密差见了刘阿大向他拱了拱手，将那封密信替给了刘阿大说四天官府要将官银送到朝廷，我家大人在信中给你详说了，事成之后好处各分一半。丢了官银那黑锅就让王连安那小子去背吧，我家大人可是惦记王连安那漂亮的娘子，把她丈夫送进大牢我家大人还愁她不就范。刘阿大说“你家大人和老子一样。老子是明抢他是他妈的暗夺”他又对密差说道:老规矩去二当家的那儿领个赏钱吧。说着就命一个喽啰带着官差去二当家那儿领赏去了。
柳如烟听了这些先是脑袋翁得一下，又想起李拐子给他托的梦便冷静下来。于是她对刘阿大百般奉承，娇媚百态。弄得刘阿大忘乎所以竟把他和冯似道交往的老底都说了出来，还拿出几封冯似道写给他密新在柳如烟面前显摆。柳如烟撒娇道:这回得到官银当家的可要给奴家多置办一些珠宝首饰呀，刘阿大醉醺醺的搂着柳如烟说道:宝贝，你要什么大爷就给你弄什么。
第四天一大早，刘阿大就把人马召集起来立马下山。刘阿大他们临走的时候柳如烟对刘阿大说，当家的得留下几个人看家的吧，再说奴家还备些酒菜让弟兄们庆贺一下，刘阿大犹豫了一下。按说下山总得有看家加守院的，这回可不一样那冯似道说不定玩什么鬼花招，得防他一下，他对如烟说:那就把抓来的你家那几个家丁留下来吧，他们跟我们去也没啥用。
刘阿大他们走后，柳如烟叫来她家那个可靠年轻利索的家丁让他骑马火速逃回家里，让他告诉柳下荫赶快把二妹接回家中，并交给他冯似道给刘阿大的几封密信让他交给父亲让父亲火速上报朝廷。
快到晌午刘阿大果然满载而归，柳如烟秋红翠香还有几个家丁早把酒菜摆好，刘阿大和众土匪好不欢喜，各个喝得畅快淋漓可他们那里知道这酒菜早就让柳如烟下了药就李拐子给她爹下的那种药，而且比那个药力更猛不一会他们各个手脚都不好使了。柳如烟对刘阿大冷笑道:我一个清白之人落入你的手里被你糟蹋，你这猪狗不如得东西打家劫舍强抢民女坏事做决，今天你的报应来了。你们的狗食被我下了药，现在你们必须听老娘召唤你们还能多活几天，表现不错的留条狗命不听招呼的，就把你们狗尸首扔到山上喂狼。众土匪纷纷跪下任凭柳如烟发落。
六
再说那个年轻的家丁飞马回到柳如烟的家中把一切告诉了柳下荫，柳下荫厚赏了他一些银两，又命他火速吧二女儿接回家里，自己极速带着冯似道写给刘阿达那几封密信去了京城面见圣上。
王连安丢了官银被冯似道打入囚牢，那王翰林已经死去，柳下荫还没去京城复职。他冯似道有何惧哉。冯似道求美心切他带着人去王连安家想逼柳如画就范，可没想到人家柳如画被娘家接回去了。这让冯似道寝食难安，他写好了奏章列举了王连安的罪状欲治其死罪而后快。没等他把奏章上报朝廷钦差大臣来了，命捕快将冯似道拿下又派官军进了黑峰寨，柳如烟给众土匪喝了解药，让他们写好了供词刘阿大和其它几个匪首被打入死囚其它匪徒罚做苦力。那冯似道在铁证面前无法抵赖只好认罪，被判个斩立决。
柳如烟被柳下荫接回家中，胡氏跪在柳如烟面前表示谢罪，柳如烟急忙把胡氏搀起说道:母亲这一跪女儿怎敢受用，母亲所为也不得已而为之，切不可自责。说罢母女二人相拥而泣自此一家团圆。
朝廷念柳下荫有功封其为礼部尚书，王连安接替冯似道为知府。
一家都有了好的结局，那柳如烟还寡居在娘家。这让柳如画很心疼起姐姐了，一日她对王连安说，父亲原是把姐姐许配给你的，可是出了变故。现在姐姐寡居在家，如果不是姐姐相救我们一家，咱们早就家破人亡了，官人何不念姐姐相救之恩，将姐姐娶回家中，奴家情愿为妾。王连安说，就怕岳父大人不应允。如画说:这个我回去和爹爹说。
如画回到娘家向父亲说了详情，柳下荫把如烟叫来问如烟是否愿意，那如烟低着头红着脸说:一切听父亲安排。
王连安选一个吉日把如烟娶到家中，妹妹如画对如烟说如:今姐姐是正室，妹妹我侧室。如烟道:不可，妹妹在先应是正室。王连安道:二位夫人不要争了，你们不分什么正室侧室，我都一样对待
从此一家人和和睦睦，其后代儿女皆享受荣华富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