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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礼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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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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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暖冬

天骤然下起小雨,没留意天气预报的我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我下意识地紧了紧衣帽,不由得埋怨路口的红灯过于漫长。正当我搓手顿脚时,一家灯火通明的门面房吸引到了我的注意力。

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座24小时城市阅读空间,名字很好听,叫作“延乔书苑”,想来这是纪念陈延年、陈乔年两位烈士的吧。

书苑里此刻已是人头攒动,每个人都捧着一本书津津有味地读着。我轻轻地推开门,尽量将脚步放缓一些,生怕扰了大家的兴致。一进门,暖气伴随着书香扑面而来,顿时驱散了我身上的寒气,彼时的焦躁立即冰消瓦解。绕过屏风,映入眼帘的是自助借(还)书台,中间置一长方桌,供学生自习用,旁边两排书架靠墙立着,上面摆满各式书籍,几盆绿萝点缀其间。

兴许是冬雨比较绵密,窗外鲜有车辆驶过,眼下这久违的翻书声显得格外悦耳,不禁勾起我小时候在小书店或流动书摊蹭书的回忆。每次看书时,我总要不时的瞟一眼店老板,生怕他撵我出去。那时候,我最喜欢读《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有时街边的风吹来,我会用手将边角摁住,丝毫不受影响。如今手机霸占了我的生活,即使偶读一两本电子书,风却翻不动了网页。

我翻开一本书,是丰子恺的《万般滋味,都是生活》,“在山中小茶店里的雨窗下,我用胡琴从容地拉了种种西洋小曲。两女孩和着了歌唱,好像是西湖上卖唱的,引得三家村里的人都来看。一个女孩唱着《渔光曲》,要我用胡琴去和她。我和着她拉,三家村里的青年们也齐唱起来,一时把这苦雨荒山闹得十分温暖。”一场雨给三家村带来一场意料之外的音乐会,也给我带来一场与书的不期而遇……

 “书犹药也,善读之可以医愚。”我虽不善读,却望它温暖我这一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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