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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栋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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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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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太极人生路

漫步太极之路

人总有个爱好和志趣,也许这爱好和志趣是工作之余的“佐料”,生话之中的“瑰宝”,给人以身心的愉悦,让你每一时都活力四射,顿觉匆匆的脚步如此的轻盈。

说起爱好,记得小时候有这么个童谣:“姑娘爱花,小伙子爱炮,老头子爱戴破毡帽”。这句朴实的话题,说了性别,也说了年龄而异,爱好各不相同,这只是归了个大类之分。我说人有万千,爱好也有数不清的选择。

年岁大了,我偏偏爱上了太极拳。一个理由是从工作岗位上退下来了,有了富足的时间;一个理由年长了也需要一种寄托。从此,找到了静美,崇上了礼仪,收获了友谊,也得到了身心双修的历练与考量。

(一)

我们家乡的县城很美,如果你涉足此地,你会被这里的“处处是绿地,抬头是鲜花,出门是公园”的环境所陶醉。每天,当太阳冉冉升起的时候,由于共同的爱好,大家如约而至,来到凤山顶。说到凤山,其实凤山不是山,是一个人造高二十多米的土堆堆。这个雅称,起源于家乡鸡泽县的来历。据史料《太平御览》记载“黄帝之时,以凤为鸡”。三黄五帝时,鸡是百鸟的总称。传说,鸡泽是金鸡的化身,人们把鸡泽称为金池宝地,这山因而得名。

在凤山,伴随着动听的伴奏曲,时有鸟鸣三声。我抬头望去,它总是在奏曲响起的时候登枝高叫,虽叫不上这鸟的名字,但头顶斑驳,身体小巧,全身灰黑,嘴巴尖尖,很像麻雀,但肯定不是麻雀。这好,这里不但添了几个主人,还添了幽然静美的雅趣。凤山四周林荫蔽日,从斑驳的缝隙也可看到湖水荡漾,小船悠悠。因为太极拳的修练,我们选择了鸡泽最高的高地,也因为凤山的高地,我们找到了静美的外界感触与幸福源泉。

(二)

说到崇上礼仪,我想起了春秋时期孔子的一句名言和清代诗人罗振玉《鸣沙石室佚书-太公家教》一文中的一句话。一个叫: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一个叫: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对此两句话,从太极拳的学习修练过程中,我找到了内核,并懂得了拜师学艺乃求学严谨的一个重要仪式。癸卯年端午节假日的最后一天,我和一同拜师的一行共十一人,来到河北魏县。这里是师父常关成的老家。门外路平街阔,房前屋后瓜果飘香。曾就职于市电视台的杨丽英师姐,手拿一尺长镜头的相机,拍来拍去。要不是她的短视频发出,我还真不知道她拍景的甪意。在她的镜头下记录了拜师的场景,还记录了大家面向杨氏太极宗师杨露禅及其四代传人三叩九拜的虔诚信愿。

触景生情,映衬的是人与外界的心理互动。然而,这恐怕也得因人而宜,因人的经历和认知而互为条件。恰好我们每天打拳的山顶上有个来仪亭,来仪亭下有12个圆柱,我抚摸着柱子,仰望南天,我把拜师的承诺和誓言在脑海里重复三遍:拳德、拳风、拳理和拳艺。这个习惯已成为我的自觉。如何比学照做?来仪亭下在修心。

(三)

人这一生遇见谁都是前世修来的,与谁相识都是一种缘份。我的“太极结缘,携手同行”的微信群里,释放异样的幸福,像爱的使者,常常咚咚叩开我的心扉。

我大女儿在河北邯郸工作,二女儿在河北邢台工作,都是央企单位,平时工作都很忙,回鸡泽看爸妈的时间都难挤出来。所以我们老两囗往返于邯郸、邢台、鸡泽成为习惯。可无论到那儿,习练太极拳可不能少,而且都有伴。

在邯郸,有一位八十二岁的打太极拳的老妪,虽说头发有些花白,脸上多了些皱纹,但两眼有神,走起路来双脚像线提的一样轻盈。我们同住一个小区,每次碰见我总是热切的挥挥手。还有一位师姐,她比我大十一岁,今年已古稀之年,我亲切的称她赵老师。在我拜师学艺之先,她就很耐心的教我杨澄浦式太极拳的一招一式。她拳艺精湛,心眼好。在去年春节前夕,新冠病毒传播最快的时候,我得到暖心问候的来自一位老领导、师父和她。对此,我自言自语,太极拳圈子里,又多了几位亲人。

鸡泽是生我养我的地方,玩的最多的是这故土老家。在老家有几个小时候的光腚的朋友,年长了为了事业或者说养家糊口,各忙各的。老了又凑到了一块,打打太极拳,聊聊天,叙叙旧,别有一番趣味。在县城有几个上高中或中专的同学,原在各自的岗位上各奔东西,现都从岗位上退下来了,闲暇之余也该有个寄托和落脚。恰巧,以养生见长的太极拳运动,又把我们拴在了一起。我们一起打拳,一起游玩。

印像最深的两次活动是我们对太极拳宗师的拜访活动,而且各有内涵和难忘。

近拜了广府杨露禅。这天,天气和好,蓝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虽说我多次从此路过,但觉得广府的城墙从没有今天这般耀眼,四角的亭台楼阁也没有今天如此诱人,护城河的水面也没有今天如此亲切。我们参观完杨露禅故居,就在旁边的小酒馆就餐。说聚餐也是为太极拳结盟的一次午宴。我们约法三条:与人为善,把最纯洁的心地还给世界;亲近自然,搭个天圆地方的境地;远离恶俗,将人性的弱点拒之门外。回来的路上,我顿觉头顶添了光环,余生添了目标。

远拜了武当张三丰。去湖北武当山我还是第一次,我是先了解武当山,后知道张三丰。武当山因佛教圣地而且是唯一的”三教合一”之圣境而闻名遐迩,张三丰因其造化出奇而被尊崇。历代皇帝敕封其为“忠孝神仙”、“显化真人”、“济世真君”。旅途中,我们一行六人,三对夫妻。餐桌上,品黄酒,三位大汉端起大碗一饮而尽,三位夫人,樱桃小口细腻入微;逛景点,步子有快有慢,走散了走丢了,抬头望眼,前面的又在招手;返途的高铁上,倦了累了,伙伴递上了热水。一张张合影多像浓缩的咖啡,耐人回味。

(四)

师父告诉我:“太极拳是个文化拳,需要身心双俢”,用行话说叫“外练筋骨皮,内练精气神”;还告诉我:“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前句话交待的是方法,后句话交待的是功夫,

一个是拳理,拳路,拳套,这都是先辈的智慧和总结,对拳本身的内在规律的研究与把握。对此,我跟着师父学,向太极拳见长者讨教;每到一地总是逛逛书店,凡有此类的必先买下读之;从网络平台上搜集,对有益的文章视频翻来覆去揣摩。在此基础上写下近四万字的学习笔记,并整理成顺口溜,即《太极拳习练千句汇遍》;以及《从立体思维中释义“中正安舒”的丰富内涵》、《我悟太极之心静的六种练法》和《从外家拳改学太极拳之对比中去认知》等论文数篇。从拳理上提升自我,充实自我,改造自我。

拳路和拳套应该是太极拳外形之动或行拳走势,除遵循拳理和杨登浦太极拳”十要”外,自身的悟道和直觉是主要的方面。每年日积月累的习练,愈使我更深刻认识到“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和“拳是练来的,而不是教出来的”的道理。实际操练中,我体会有两点最为重要:一则定式当中搭好架,二则动式当中顺好劲。太极拳在打结构拳,就像盖房子一样,结构搭的好,整个房子才能稳定;同时在运动当中,也要顺劲而上而退,把“中正安舒”的要求渗透到每式每动每个环节,不能有丝毫的别扭和不顺。

另一个是自身内心世界的修练。太极拳讲究心静,我还愿意再加上个“禅定”,也可以说是内心的淡定与无私。我在动中修心,我在静中“禅定”。我以探访湖北武当山太极祖师张三丰而撰写的《我寻找一个纯粹的人答案》,这首小诗插写在这里,以示心境。

我敬仰三丰祖师

在一块石头面前许愿

在道本自然的灵魂里,点燃

不灭的灯盏和暮鼓晨钟的禅音

石阶路上,低下头额的人

都在仰望

一个三百年长的师祖

如何与风声对话

打坐的星辰落下,日月升起

我早想修练大成

在每日的饮食和做事中寻找

禅定的本真

一个向往太和的人

都在孤独的世外思忖

绿色,阳光和水的生命,灵魂

赶往千里之外遥远的路途

在武当山脚下

我寻找一个纯粹的人的答案

最后,我还把我自勉的床头忠言 ,做为此文的尾声:身心双修,天长地久!唯愿太极拳这一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被愈来愈多的人特别是中老年人所认识所爱好,给人们带来好运、健康、幸福与美好。

2023年7月28日草于河北鸡泽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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