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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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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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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阳湖的早晨

         

华阳湖湿地公园是镶嵌在岭南水乡的一颗璀璨明珠,她依珠江之青波,临烟水之万重。水草鲜美,花红柳绿,其景观犹如诗人笔下的:“万井人家一簇烟,东江三月绕门前,晓来击板乘潮过,白饭红虾出海鲜。”粤韵声声,流传着美丽的爱情故事。那月亮湾,不似巍峨,敬而远名。还有正如《水乡梦赋》描述的一样,碧波荡漾,树绿气清,舟舸竞渡,花海渺渺,鱼虾欢悦,湖畔倩影,天空湛蓝,白鹭飞翔,流水淙淙,令人流连忘返。

华阳湖不仅美景迷人,更使人敬仰的是那儿的村民们。他们是那样的朴实,那样的勤劳,那样的可亲,那样的和蔼,那样的善良,那样的友好与热情。每当周末我休息时,眼一睁开,就情不自禁迫不及待来到华阳湖。走进这个融洽的大家庭,享受着田园牧歌的生活。在这里,我忘却了烦恼,遗忘了城市中的钢筋水泥。只有句句朴实的话语走进我心田,忙碌的身影在我眼前穿梭,还有那无拘无束的欢歌笑语时时在耳边回荡。

那买艾叶并的梅姨,精神矍铄,一颦一笑两个大酒窝,可好看啦。那珍珠般的牙齿镶嵌在樱桃嘴上,说话时稍稍有一点颤抖,好似自带抖音。我经不住拍了一个视频,配了音乐《外婆的澎湖湾》。“外婆的澎湖湾,有我许多的童年幻想,阳光,沙滩,海浪,仙人掌,还有一位老船长。”梅姨看着视屏可乐坏了,时而摸摸手机视屏,时而又放在耳边仔细听听。笑着说:“我年轻时还真是一位船长”。说着说着,顺手从摊边拿了十个艾叶饼给我,当我接过饼时,我心中的钦佩油然而生,那不是饼,那是一份大爱,那是一份友善,那是几十道工序的辛劳结晶。青青的味道,软软的,我衔在嘴里久久不舍得下咽,赶快闭上了眼睛,担心感动的泪水流出来。梅姨看出了我的心思,双手握着我,向不远处指了指,邀请我去她家做客。我眼前一亮,打量着梅姨,四合院别墅,旁边还有一个大花园,一个阿叔正在给花草浇水。再看看盆里的艾叶饼,有一层层波光,闪闪发亮,好似在诠释梅姨的人生精神,中华的传统美德,已过古稀之年,仍劳作不息。

聊着聊着,耳边传来清脆而细小的声音,我走进一看,哦,原来削甘蔗皮也有机器了,不是用刀削的吗?我好奇的问着,阿叔说:“现在科技发达,早就机械化了,机器削皮,又快又好又省力还均匀。”阿叔的孙子约摸六七岁,时而卖着甘蔗汁,时而读读英语单词。看见我来了,给我一个小板凳,用麻布擦了擦,还吹了吹,递给我一杯甘蔗汁。鲜榨的果汁,甜甜的,美味极了。我拿起英语书,问小朋友甘蔗英语怎说?答道“sugarcane”。居然还会拼写呢!他告诉我,帮爷爷买甘蔗汁,有时要用英语说甘蔗,外国的大哥哥大姐姐,叔叔阿姨们,看我棒棒的,有时会棒场,爷爷的收入就多点,小小年纪还是个生意精。他还告诉我,爸爸周末都要求他一天最低两个小时来买甘蔗汁,我问为什么呢?他说,爸爸说,书要读,事也要做,读书是知识,做事是实践,要他体会生活的不容易,你小小年纪如此懂事,是因为有一位好父亲。爷爷继续忙碌着,小朋友仍然不断吆喝着,看着爷孙俩背影渐渐更高大。

不远处,大哥努力在地里挖着什么?我快步走到田野。只见一个小小锄头,只有锅铲那么大,哦,原来土地是事先疏松过的,现在是挖一个窝,每一个窝放一把肥料。我就纳闷了,记得小时候不是一边挖窝一边放肥料和种子的吗?怎么先放肥料一段时间后才栽西红柿苗。大哥说了一大堆科学种田的方法,我只记得了一句,这种做法西红柿苗吸收营养均匀,幼苗长的快。我看看袋子,哦,原来放的是营养土,黑黑的,松松的,还有一点淡淡的味道,大哥说这土还是从远方快递的。真是海纳百川城市(东莞),泥土都争相来这里安家。我顺口说了句:“今冬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大哥纠正说,今天营养土来睡,明天西红柿三层背,大哥真风趣。看看那一行行一窝窝熟睡的黑土,仿佛明天的西红柿已在眼前,它们亲热的挨在一起,好像挂在一起的风铃,摇摇摆摆,把肚皮高高得举起,好像在炫耀自己个子大。大哥更有劲了,窝挖的好似越来越大,我疑惑着,莫不是大哥是想将他脸上的笑容一起放进土里,成长在西红柿果里,摘去做一碗招牌菜“微笑西红柿蛋汤。”

娥姨也不示弱,全部家当搬出来,大盆小盆,大碗小碗,大钵小钵。花样繁多,特色美食,毛根竹蔗水,绿豆冰,冰冻凉粉,豆腐花,香芋西米露,爽滑牛肉丸,咖喱鱼蛋,萝卜牛杂。担心我不知道是她自己一个人弄的,指了指天边说:“每天四点就起床,好多工艺,可麻烦了”,说着说着,盛了一大碗牛杂给我,要我尝尝她的手艺。看见我吃得津津有味,笑声更大了,那种骄傲的成就感早已写在皱纹上舒展开来。“妈,我回来了,买到草莓苗了”。草莓苗?不是每年的五月份才有草莓摘吗?现在就有草莓苗?我想探个究竟,打开箩筐一看,没错,是的。小伙子见我好奇,呡了一口水介绍道:“这是冬季牛奶草莓,这个幼苗栽一个月多,约十一月份就结果了”。看我还有点怀疑,顺手捡了几根大苗给我,不信你拿回去栽吧,记得每天浇水,成活后补充点肥料,到时候挂果了不要忘记老弟,呵呵,老弟,我忘记谁都不会忘记你哈,那草莓作证。

已是响午,我该走了,艾叶饼,萝卜牛杂,西红柿,牛奶草莓目送着我,渐渐远去,去那秋千上,写《华阳湖的早晨》

                     蝴蝶百合

                2019.10.06写于华阳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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