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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惠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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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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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朱瑾40载

中学朗诵毛泽东诗词“三十八年过去,弹指一挥间”时,觉得38年啊,该是多么漫长的岁月?日前老同学告知在准备上山下乡40周年的纪念活动。一晃,自己与那些同学,那所学校,那座城市一别40载,竟在不知不觉间!

许多人爱花,爱的是它的名气,它的华贵,它的姿态。我独钟情朱槿,因它的喜阳,因它的花开岁长,更因它是我遥远的怀想。

在我国南疆的一个省会城市是以它作为市花的。尽管生活在那座城市已是我久远的记忆,但那街道旁房屋边,一片片朱槿花盛开时的红还会常常跳入我的视野,捎带着往事来到我的眼前。

在我们还没有“赏花”概念的年代,我们的生活区就是树木参天,绿植环绕,朱槿花围廊。也许有人不信,但那的确是真的。

道路边朱槿形成的树墙,比小学生的个头还高,垂吊着的大红花朵就象歌里唱的:“花儿点头笑”。木棉花开时是“红棉花开红万里”。凤凰树花开的时节,鲜红的花色把街道两旁点缀得似“红旗飘飘”。芒果、蟠桃树结果的时候,我们还不时能享受到“天上掉果子”。走在这花、果飘香的路上,我们永远是一路歌声一路笑的。

下乡插队时,隔壁住着一家人,当时只知是从城里迁去“改造”的,问起原因老百姓都避而不谈,他们也没有想与农民走得很近表象。两个子女中的女儿年龄与我们相近,平时少于我们交流,见面也就点个头。至今我还清晰地记得他们家人每每与外人四目相对时的那种木然和冷漠,不知他们的“下放”满含了多少的无奈和伤感?“好好改造,争取早点回城吧”是他们说得最多的一句话,话里的音也就由人去思量了。

紧邻我们的土坯房有一家残疾人,妻子是聋哑人,丈夫是盲人,三个年龄相近的孩子,常人都会为他们生活的艰难捏一把汗。他们则不,三个孩子往返在上学的路上总是嘻嘻哈哈,蹦蹦跳跳。女主人每次挑水路过我们的门口都会笑着用咿呀的声音与我们打招呼,还教我们使用大灶做饭菜。田间干活时,她常会过来看看我们饭盒里装的饭菜。看到我们的菜园老也长不高的蔬菜,她还用做鬼脸和大笑对我们的能力表示否定。

回忆起与那个城市有关的往事,似乎还带着湿润。朱槿花很普通,但生命力极强。普通得可以把它随意安放,可以把它当作植物而不视作花。它天天迎接我们,时时陪伴我们。尽管它不出众,但它中有我,我中有它。它给了我许多,它也承载了我的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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