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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红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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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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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随笔

文/全红莲

月季花

我屋门口不远处,一丛月季又开花了。

花很娇艳,粉粉红红,一枝枝,一朵朵,如烟,似霞;花很香,浓浓淡淡,忽近,忽远。

我大步走过去,觉得那些灿烂的花儿,好像都在嘲笑我,笑我沮丧难看的样子,故意挑逗起我找不到地方发泄的情绪。

我站到花前,用手指把一朵开得正好的花,用力弹了一下,几片花瓣簌簌往下落,花蕊颤抖着,蒂上的花变得残败,不堪入眼再观。

哼一一看你美!

为什么我要伤害一朵花呢?因为心情很差,所以看什么都不顺眼。可转念一想,我是不应该冲月季花发脾气的,也没有理由去说它不香或不好看,因为它并不是开给我一个人看。它就长在那里,开着花,飘着馨香,这是它的自然生长规律,它没有去妨碍周围的树,野草和藤蔓,还有任何一个人。它努力汲取泥土里的各种养分,与阳光雨露亲近,开了谢,谢了又开,月月开花月月红。你能埋怨它不该在你心情不好时开花吗?或者把花摘下丢到地上再踩上几脚?显然是不对。

花儿是无辜的,它不会考虑到別人喜不喜欢它而选择开还是不开,也不会揣测别人心情好或不好而收敛起自己的芳香,说来说去竟是我做得不对了,应该向它致歉才是。

这时,月季花旁一朵半开的栀子花从汪曾祺的诗里窜出来大声地叫起来:“去你妈的,我就是这样香”。我瞬间凝住,无语。很不屑地抛出一对白眼,并轻蔑地回了一句:“闭嘴,关你屁事!”

一株小草

夏秋夕昏寒凉气,皆自飒飒风里来。

站在瑟瑟秋风里,丝丝清冷、寂寥之气不停地侵蚀我的肌肤,好像要钻到骨子里去,悲秋吗?不是。是天气真的变得冷起来了。

这样的秋季,早晚应该添件衣服。当我看到一株小草从石头缝里钻出来,那么翠绿,那么生机盎然地在风中起舞,姿势那样优美,眼睛突然一亮。非常新鲜,也非常稀奇,觉得很出乎意料。现在已是深秋季节,在它周围,已经出现一片暗淡的萧索之色,它却丝毫不减那悦目的绿。春发夏荣秋败冬眠本该在四季中轮回的呀,可它却偏偏唱反调。或许有些植物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季节。在想发芽时发芽,在想生长时蓬勃地开枝散叶,在想开花时就尽情绽放,在想结果时管它是春夏还是秋冬。这些植物,我觉得都很大气,性格有如人,随意,随性,不随波逐流。我也常常惊叹于这样的性格是多么的洒脱,多么的独特,就像这株小草,秋已至,还是自顾自地生长,快活地舞动曼妙的身姿,不管周围早已是枯枝交错、败叶纷飞、落黄一地的景象。

窗外的风景

独处的时候,时间才真正属于我一个人,任何别的事情都变得不重要,这是非常难得的。

现在,我的心情还不错,踱进屋子,推开窗,坐在书桌边,听一曲舒缓的音乐,再发一小会儿呆。

午后的微风,轻柔如纱,拂面而来。阳光金线似的,千丝万缕交织成彩色的云霞,天女散花般洒下来,无数光与影,在互动,在欢呼。

看:路旁的杨树叶,悄悄地脱去了青葱的外衣,换上了橙黄的盛妆,像炫彩的霓裳,在秋风中和着音乐的旋律,左摆右摆,飘飘欲飞,似蝶。那条穿公园而过的小溪流,微波荡漾,粼粼水纹,像书法家宣纸上流畅的线条,随意舒展,收放自如。长的意味无穷,短的运笔精练,弯的婉转千寻,结结连环,斜的左右延伸,尽情发挥。所有的线条与浪花,打闹成一块撩人的锦缎,熠熠生辉。流动的水纹不停地变换着姿势,一会粗的变细了,一会细的又变弯了,一会幻化成涟漪,一圈一圈,一波又一波,回旋着,转成呼啦圈的形状,转啊转,越转越大,直到消失不见,一会像摇篮,一前一后,时左时右,缓缓地摇啊摇,摇到石头上,击起一颗颗珍珠似的水花,闪烁出的七彩光芒,像天真孩子的眼睛,调皮地眨呀眨。水面上有一艘游船,上面依偎着一对情侣,双双轻摇着木桨。他们划呀划呀,看醉了岸边一排低垂的柔柳,翠绿依然的枝条翩翩起舞,舞姿秀绝,对着清澈的溪水掩面倩笑。几只不知名的小鸟雀,轻盈地掠过了水面。一条红鲤鱼探出半个头,吐出几串泡泡,摆了摆尾,羞得沉到深水里去。雀儿飞来后又飞走了,它把我的目光吸引到天空,将我的思绪带向远方。

远方,是晴天。碧霄上有鹤、有诗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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