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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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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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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绽放车间外

杏花绽放车间外

作者:赵小强

所在车间外有一株杏树,紧挨着门口西侧土地默然地生长。由于环境特殊,从进入厂区就发现了它的存在,在车间上下班时都会默然地望上几眼。这株杏树一年四季的变化渐渐成为眼中不断流动的风景,无论它繁花满树,绿荫匝地,还是硕果累枝,黄叶飘零,都淡淡地伫立于必经的路口,任由大家们品头论足,像极了一位熟悉的老朋友,注视着你来,目送着你去。

这棵杏树的旁边不乏热闹的人群。本来车间楼层连大道、通操场、接公园,而这株有些孤傲的杏树自然而然成为醒目的“标志”。几年来,它最早盛开满枝鲜艳的花朵,告诉我们春天到来的讯息;晕染般浅红的花蕾爬满了整树的枝条,几乎没有留下几多的空隙。那一簇簇的花朵让人目不暇接,太过繁密的花朵会不会压弯枝头?比起刚刚冒出蓓蕾时的欣喜反而多了层担忧。而看很似很纤弱的小杏花树却摆出冲天花阵的架势,昂首怒放朵朵馨香。在春寒料峭的时节,为自身的“东风第一枝”正名。

杏花树下除了大伙与杏花合影的欢声笑语,“嘤嘤嗡嗡”的蜂群顺着花香来采集花蜜。此刻的杏花似乎一朵比一朵开得饱满,花蕊里的浅黄粉末清晰可见。小蜜蜂、小蝴蝶,还有些不知名的小昆虫在花间尽情欢舞……“红杏枝头春意闹”的佳句不禁脱口而出。轻嗅带有甜杏味的花香,仿佛整个人群、整个车间都在飘逸的花香中浮动起来。

一直觉得杏花有梅的风骨,她们是季节传承里最好的姐妹。冬未远离,梅花还“在丛在笑”时,杏花已经含苞枝头。循着东风的轻拂,在北方的山沟,野坡间从容地染出一片片芳华。从小在姥姥家长大,地处深山的人家无不喜欢春天里及时报喜的杏花,家家户户的小院里都有栽植的杏树,不仅是为了享受它酸甜可口的美味果肉,更为欣赏它二月早春弥漫的鲜洁花香。

几年来,车间旁的这株杏树也是厂区“报春”的“焦点”,不知有多少同事带着赞美的眼光赏阅过它的丰姿,啧啧称许过它的美丽,抑或像我一样关注它的生长以及每年不同的变化,或许更多人的心里期盼着果实累累的初夏,能一饱口福吧?

不久前从这株杏树身旁走过,恰逢一场冷风袭过,一阵雨雾飘过,树下的泥土间,冬青的枝丫间,乃至大道上的灰缝间都留有它圆润花瓣,在风雨中舞动零落。再抬头,只见当初满树争奇斗艳的花事已是满地的落英缤纷。漫卷纷飞的花瓣似乎想诉说什么——

杏树依旧静默着,依旧老朋友似的将我们迎来送往,在它身上完全不见林黛玉“葬花吟”的悲戚寂寥,而是以一种“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的淡定沉稳来迎接风雨。心有期待,也是我们应该面对未来应有的姿态吧?当繁盛的杏花化作春泥之时,那滋味无穷的果子不正在孕育当中吗?花开花落,宠辱不惊,这株杏树又似一位睿智的哲人在启迪着我们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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