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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克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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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2019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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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一组

命相

文/千克聿

 

无聊时划一道囗子作掌纹

茶香顿作翻涌状

一个假设,不肯宽心

 

我等的渡船,杳无音信

秋天的芦苇掩盖一只孤鹜的事实

远水,挖很深的坑等夕阳来迟

 

渔翁没想好自己与鱼,孰的命苦

一张网悬空

我被一回私奔追问,神情木然

 

2019-10-18

 

午后随笔

文/千克聿

 

删掉了几行写不下去的字后

正好秋阳当空

我有信心是一株向日葵

 

比菊花还大的心情

忘了为昨夜的雨欢欣鼓舞

能想象过几天就是霜降

 

我依然无法收敛的笑脸

倘若是死去的样子

那一种会是某种,永垂不朽

 

2019-10-18

 

苹果树

文/千克聿

 

我躺在树下面

它的每个脸蛋都正对着

一个羞涩的少年

 

我是这样没说一句话,长大的

再次躺在下面,比鳏夫只看重冷热

很好的是,树上没有果子只有很少的叶子

 

后来就是冬天了

我每次回家,都要先经过这棵树

它照例一片叶子也没有

 

2019-10-18

 

月亮坡

文/千克聿

 

白天,巴茅草早已干得没有草色

到了晚上,只有不乏寒意的风

我等月光洒满坡地

 

每当等来这样的时刻

冷会纯粹些

久而久之,山坡不再是别人的

 

不是说山坡瘦得长不活一棵山楂树

山楂,说不清自己的味道

久而久之,月亮多了个乏味的地方

 

2019-10-18

 

袈裟里的离心离德

文/千克聿

 

我是一群鱼

被水离间

本身也没打算要集体做件事情,比如睡觉

 

各自的主张

遇上迎面的水

最多是没办法找一处酒窝蹦出去

 

水里的规定动作

除了惊慌失措

并不费劲

 

2019-10-22

 

秋日下午

文/千克聿

 

一边是银杏正在落叶

一边是闲人垂钓

深秋的下午,就算瓜分完毕

 

我是多余出来的即将过冬的老牛

在阳光与思想并不交集的地带

啃浅浅的枯草

 

时间长了,还能免费听见寺院的钟声

不必懂食草也是吃素

智慧很多时候是干草嚼不出水来

 

2019-10-22

 

霜降

文/千克聿

 

(一)

 

还是昨天的一丛黄色菊花

在篱笆墙角

只是阳光短了一寸

 

这是猫起得晚了一些的上午

柿子选树梢最红的一颗

在窗前摇晃

 

没有太多沉醉的痕迹

眼力还好

远山枫浓是尽头

 

(二)

 

木芙蓉独辟蹊径

白与红的灿然

与凋落地上,不避多愁善感的行人

 

我还是事情多了一点

匆匆路过

来不及矫情地认定此花不香

 

等下班时我会回头一望的

那绿叶依旧中的花语

哪一句不是单纯得不怕成都天冷

 

注:木芙蓉,也叫拒霜花。

 

(三)

 

香山的红叶炙烤着霜降

一份夹生的秋

惟有之前麦子的黄,只管是悬崖

 

壁立的悬而未决,是一种力量

超度所有的坠落是飞

红叶所说的火,来一段独舞

 

在跳舞时想起自己是谁

不是让霜降过去

一座桥看见的雪花,一把把抛起自己

 

2019-10-24

 

霜降后,高粱更红

文/千克聿

 

(一)

 

没有秋事。秋雨下大了就是个空壳

从敞开的门看见的高粱

一大片身子湿了

 

高粱是壮阳的

从腰板到手腕都想惹事

更不必说高粱酿成的一碗酒,与嫂子没大没小

 

嫂子从来就是一块背影

拿一件红袄子做颜色

我就想把雨里的高粱地捅个漏子

 

(二)

 

不是没出过太阳

马车上背坐的嫂子,不只冷淡

跟驾车的我要撕裂车的去向

 

我珍惜与嫂子一整天拗不过马的,暧昧

虽然只是把车驾到集市

多年后我喝酒,总是想起一架车停在天边

 

嫂子不是没有过错

她一件红棉袄就带动了所有的高粱

背叛我。虽然那时我还很小

 

(三)

 

所以,我的高粱地是长不出故事的

酿成的酒没人说好喝

我留下不卖,把嫂子说成苦的

 

每年都要遇上霜降

比冬天更不想让人活着

我抱着一坛酒,才有胆量吼声天不怕地不怕

 

到老的时候,我会留着一地的高粱

不去收割

让它总在我的眼前晃动

 

2019-10-25

 

不悟

文/千克聿

 

我胸无点墨时,山河摆在面前

比案上的肉卖不出去

更不懂得慢慢喝茶

 

更严重的时候,我缺乏的是情感

最多是头牛

把一曲蕉窗夜雨当作可以不下地耕田

 

还要顽固不化

拉一圈辗子算不上圆

拉一辈子辗子,还是不够圆

 

2019-10-26

 

与诗

文/千克聿

 

只有自己,很兴奋地每次读完

《生存与毁灭,都是约翰.卡尔宏的偏见》

演变成,一个人比正常死亡,活得久点

 

剩下诗的小品

今天说,喇叭花在深秋吹一款葬礼过行曲

明天,蒲公英比划魂飞魄散

 

很长的冬天

是更好的留白

 

注:去年的十一月,写成《生存与毁灭,都是约翰.卡尔宏的偏见》。

 

2019-10-26

 

不如出局

文/千克聿

 

我看见牛屁股是冷的

正一步步离去

 

我是一根傻傻的鞭子

原地盘成蒲团

 

是齐白石横插一笔

堵住了冬水田想说点什么

 

2019-10-26

 

没有传奇

文/千克聿

 

寻常的麻柳树被至清观留下了

格局越来越大

呼风唤雨的时候,道观的地盘显得小些

 

不存在槐树成精后一个故事不受约束

我只在树下捡过几顶蘑菇

毒性发作的那天晚上,做过的坏事与交待后事井井有条

 

之后,我是过来人

看见一棵树站在路口,没有伎俩

和我要歇口气,原路返回

 

2019-10-27

 

吃茶

文/千克聿

 

一丛芭蕉旁吃茶

眼前的秋水不是要刮起一阵琴声

波光滟滟,比古筝说的好听

 

芭蕉的节奏里

小风不是叙事

晾晒的旧事也只是昨夜的雨干净

 

清茶的音色

相信耳根清静

不用花腔拖长微微的甘甜

 

一整天的时光

把日子说穿了,就俩字

静好

 

2019-10-27

 

坦然

文/千克聿

 

半路上总要遇上那只猫

黑夜每次忽略黑猫的黑

让猫的眼睛更直接是审视

 

我先是把喝下去的烧酒藏在腋下

比武松衰微的后代

更加配合一只猫科

 

包括先辈和儿子之后会犯下的科

和盘托出。只是下身夹得很紧

想留一点,回家后能向老婆说明还是男人

 

几次遭遇后,我彻底给掏空了

除了背上我妈想刻没刻的精忠报国

我还就破罐子破摔了

 

2019-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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