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转星移,日升日落。
子墨入学已经三年了,是全书院唯一一个每年都拿奖学金,从不挂科的好同学。
大四,就业求职压力远远大于学业压力。子墨身边的人都是这样,苍海来去无踪,卿冷子是不知所处,只有黑皮随时出现。子墨习惯了卿冷子深夜的电话问候,习惯了苍海的从天而降和转瞬即逝,习惯了黑皮格定距离的守候。青春给子墨最好的礼物就是,以旁观者的身份,旁观身边人的生活。子墨身边的人,路过子墨的青春,陪伴子墨走过青春岁月。
毕业季如期而至,子墨求职,在希望和失望之间,无限循环。
ZMORE集团大型招聘会在校园拉开了帷幕,作为一家新上市的综合科技集团,旗下众多尖端的科研分部的岗位招聘,对同学们来说,有是一个新选择。
招聘会结束一周后,子墨收到了正式就职通知。在黑皮的陪伴下了,来到了百公里外ZMORE研科部报到。
从黑皮驶离大门那刻起,黑皮的外围协作工作正式结束。这么多年黑皮和子墨之间关系早已经突破辅导者的关系,有一种牵挂不用刻意就会想起。
子墨的生活是范围仅限实验室,饭堂,健身馆和宿舍,身边萦绕的也只有的几位同事。
子墨接到的集团总部领导来访的通知。脱下防护服,过了几道安检门,子墨来到了会见室。
车行在高速上,电台里传出的音乐是陶笛协奏曲。
百里之外,下高速,开到了一座古朴的虞雅庄园,被让进了一个包间。
落座后,子墨很是茫然,直到一年轻人推门进来,才明白这是一场相亲宴。
苍海一连拨打了子墨几个电话都没人接,显示的位置是距离科研部百里之外的苍氏科技驻地,苍海很是吃惊。
苍氏科技内部人事整顿。子墨被限制自由的三天后,修井走进了山庄。
“笑啊,怎么不笑,这么可笑的事,你怎么不笑。”
“难道你连笑也要管?”修井冷冷的话,把朴公子吓了一跳。
赋闲的朴部长赶到庄园的时候,一见修井,就失去了心理支撑。
子墨从踏进这座庄园起,大部分的时间是用眼睛看。
到这时子墨这才品出菜品的味道。
“子墨,你的手机呢?”修井无意识的问。
“在包里?”
“包呢?”
子墨看着修井,摇着头。
有人快步跑进来把子墨随身的包送回来了,子墨拿到包第一件是检查包里的物品,找手机。
朴部长端着酒杯的手微微发抖,饭桌上的人各怀心事,只有子墨如释重负,吃什么都很有滋味。
电话进来,子墨接通电话。
“这几天干嘛了,不接电话。”苍海的声音虽然埋怨可是有些许的欢喜。
“手机在包里没听见。”子墨低声的说。
车行上路,子墨带着耳机睡着了,迷蒙中感觉耳机被取下,手机里的音乐在车内低低的回旋。第三次被叫醒进服务区休息补充食物,站在偌大的服务区广场,看着标识牌,已经跨越了三省五市。
车下高速,夜色深深中那醒目的标牌,洛城南,耀眼的展示在子墨眼前。
苍氏休闲酒店,子墨拿到房卡,整层楼只有两个客房。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套中套,子墨一看就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住,子墨选了一间靠里的套间在门上贴了一个卡通的玩偶彰显主权。
迷蒙中子墨接起电话提醒去用餐,打开房门,西门跟着子墨来到饭厅。
子墨,留在科研基地的行李也在几天后送到了。
西门很懂事,不会靠子墨太近,核定距离的陪着子墨熟悉着陌生的城市。
了解洛城,就从洛城的云顶购物开始。
子墨学过心理学和行为分析学,但很少分析身边的人。子墨对身边的西门有些好奇,这么清朗俊美的小生,稍微一动脑子就能拿到子墨想要的信息。
邻省一桥之隔正在开业酬宾的港隆大厦,到达目的地后,子墨才发现西门没有跟上来。
超豪华的,一站式购物大厦,音乐吧,演出正在进行,在角落坐下。子墨用心的听着,准确的说是用心的记着每一个修改过的旋律。
子墨坐在角落,任由身边的人进进出出,在这样嘈杂的环境里,子墨的心无比的安逸,仿佛周边的一切已经静止,只留清晰的呼吸在萦绕。
两人坐在休息台休息,带着耳机闭目靠在西门肩上的子墨竟然睡着了,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律动。
有小女孩疾跑过来拍了子墨一下,惊醒了子墨。
回头苍海对自己浅笑,面对苍海子墨只觉的一股心酸涌起。子墨都奇怪,面对苍海怎么就总想哭呢?
“饿了,吃东西去。”不容苍海回答,拉着苍海就往扶梯走。
小绿牧场,这时的子墨就是一标准的吃货,心无城府思无波澜。
同行这么多年,苍海眼里的子墨青涩减退,绽放着独一无二的魅力。
子墨作为任务的执行者肩负的重压远远超过可遇见的,子墨不需要伪装不需要表演,只要本性显露本色呈现就是最好的护身符。
修井小跑着进来,拿了一部手机,递给了苍海,苍海拿着手机跟着修井出了餐厅。
苍海重回餐台的时候,子墨能看出苍海如释重负,脸上的笑由内而外。
“这次不用去处理紧急的事?”子墨小心的问。苍海点了点头。
子墨眼里的苍海那种轻松和惬意不是能伪装的。
来北方洛城这么长时间了,子墨身边除了西门,没有其他人。
子墨很少主动联系苍海,两人的关系的界定,从最初的一个是肇事者一个是受伤者;到现在的一个是雇主一个是雇员,明显的身份落差,隔在两人之间。
外出泡温泉,子墨被身边的帅哥萦绕着。
“西门,让他们自由活动可好?”子墨对身旁的西门说。
“看看带他们出来真麻烦,以后不带他们玩了。”子墨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还别说,真的是帅。”说完,子墨笑了下。
40度水温,子墨感觉很舒服,躺在水里的子墨,感觉身下的按摩水柱愣生生把自己顶了起来。子墨失去了重心,惊呼“西门。”
话音还没落,子墨已经被西门一只手拉离了汤池,那些酷哥已经将子墨托出了水面。子墨注意到了西门左手腕出的一个图案。
“奇怪,怎么这会没有了?”子墨用手摸着,没有东西,可子墨真的看到了一个图案。
子墨把因地势设置的不同的汤池泡了个遍。
子墨回头看着西门说,“我们去玩那个好不?”子墨指了指不远处那些排队人,护卫们快步跑过去排队。
温泉馆准备的鸡蛋花生玉米和糖,每位可以领一份,西门要取泳帽,被子墨制止了,“用纸杯装。”
西门一招手,护卫快步来到面前,西门低声交代着。
子墨要去喝饮水机接水被西门制止,“喝温水肚子会疼,这里有全开保温的。”
帅哥们也领到送餐鸡蛋玉米花生和糖,超市买的食物也拿到了,一行7人围坐在休息厅餐桌前休息。
西门询问子墨,子墨摇头拒绝。护卫们去吃午饭。西门和子墨一起继续吃子墨喜欢的小吃。热气蒸腾下的,西门更帅,冷峻的脸庞弥散着儒雅之气。
护卫们吃完饭回来的时候,子墨躺在红酒汤池里休息。护卫们进了紧挨着的清酒池。西门的一只手互着子墨的头,另一只手被子墨紧紧握着,子墨睡着了。
在子墨的身边形成了一个屏障,帅哥们轻轻的往子墨的膝盖上撩水,保证子墨的膝盖不因露出水面而受凉。子墨浅睡中一个无意动作,惊醒了子墨,子墨元神回位。
“寒总正往这里赶。”张经理费力的想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
途经游泳池,游泳池水温比汤池里的低很多,可子墨还是感觉游的很吃力,泳道很长很长,子墨不敢尝试,在浅水区折腾了几个来回更加疲惫。
子墨真的是累了,加上淋浴室水汽太多,米拉直觉的难受,想吐。子墨知道自己的毛病,强撑着来到通道喘息。看到有的美女瓶瓶罐罐竟然有那么大一包,可自己只有简单的四瓶。
西门和护卫们已经列队在等了。
一水的套装,墨镜,耳麦,有护卫接过子墨的手提袋。
“我们要一起下去?”西门不明白子墨的意思。
“你们看看楼下。”大堂很多人举着手机在拍照。
“明白了。”西门说着接过一副墨镜,带在子墨的鼻子上,“这样就不怕拍了。”西门低声的说。
“在里面没少拍吧。”子墨低声嘀咕着。
“看看。”西门举起手机给子墨看。
“啊,西门什么时候拍的。还别说,真是宝宝,蚕宝宝,这圆鼓鼓的,是不是该减肥了。”
子墨在西门相邻的沙发里一趟,才觉腿发软。
西门蹲下来,半天才说,“他们老总想见下墨儿。”
子墨看着西门直摇头,“是这样。”西门不知道怎么说。
“墨儿不认识他们,干嘛要见墨儿。”子墨的话把西门的话硬生生的噎了回去。
西门微笑着看着子墨,点头领会了子墨的意图,起身去和身后的那些人交涉。
西门任由那些人在等,在不远处等。子墨身上的汗已经落透了,竟然感觉有点饿了。
这个档口的生意真好。子墨一行进入后被让进包间。
子墨的手机响起。
“还没回来?”
“在吃饭呢,吃完了就回去了。”
“有几个朋友要见宝儿,他们在外面等着。”
“为什么见宝儿啊?”子墨一直就不明白。
“那是大哥的朋友。”
这些人为了接近苍氏可谓是费尽了心思动尽了脑筋。 这苍氏监控组,面对长公子的要求怎么敢拒绝?远居海外的长公子,难道连这点权利都没有了?
苍海要把子墨藏在苍氏,出发点是对的,如果子墨是世俗小女人,或许能达成苍海的愿望,可子墨偏偏对世俗没有感知的,在以后事态中变化在一瞬一息之间,不受任何控制。以至于多年之后,苍海想起初遇时,都悔不该当初,把子墨那么高调的带进苍氏。
西门回头提醒着子墨。子墨上车,其中一人紧跟着子墨上了车,西门收走了来人的手机和司机在车外警卫。
子墨接过来人递上的名片,仔细的看着名片,“寒总,谢谢今天的款待。”
“叫寒兵就行,这是带给二少的礼物,只能是拜托子墨小姐了。”说完,把一个小巧的密码箱放到了两人之间。
子墨只是点头算是知道了,寒兵下车接过西门手里的手机,挥手送告别。
子墨小睡醒来,已经到了高速出口,回到酒店,子墨
挣扎着换了睡衣,洗漱完毕,歪在沙发里看电视,子墨的习惯看电视从来不开声音的,只用眼睛看,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被隐约的对话声惊醒,迷蒙中好半天才分辨出会客厅有人说话。
屏住呼吸,刚跺到门口,套间的门就被拉开了,来人温柔的力度将子墨控制在怀里,“宝儿,睁开眼看看,是二哥哥。”
“吓死宝儿了,回来也不说声。”子墨埋怨着。
“哎,回自己家还要预约吗?”苍海抱怨着。
“你再这样说,宝儿可不和你同住了。”
“好了好了,二哥哥不对。”
子墨指了指密码箱,“怎么拿这里了。”
“是送宝儿的。”
密码箱打开了,子墨撇了一眼里面的躺着的首饰,也没有苍海期望看到的那种惊喜,就连笑都没有。
默然的问,“什么?这是?”
“送给宝儿的玩具,没什么?”苍海边说边合上了盖子。
“对了,看个图片。”苍海看着子墨手机的图片。
“怎么啦?”苍海迟疑的问子墨。
“二哥哥认识?”
“当然,这是苍氏团的,隐形标志里带着自己的身份镭射识别资料。”
子墨翻看着苍海的左手腕,没有找到。
“傻丫头,二哥哥还需要标志吗?二哥哥是设计标志的人。”面对无价的奢华珠宝子墨给苍海一个默然,面对子墨的好奇苍海还子墨一个默然,扯平了。
子墨对于颜色的理解很独特,打理苍海的着装以来,比那些专业团队还要出彩。
每天早晨拉开套间门,子墨搭配好的衣服就挂在衣架上,就连鞋带的颜色都相呼应。
子墨指了指表,“干嘛,要迟到了。”
“想起一件事。”苍海说着从手包里拿出一个袋子递给了子墨。
子墨不解的打开了,拿出了里面的东西,工作证,子墨仔细的看着,董事长办公室主任。
“今天就要去?”子墨问着。
“宝儿说呢?”
子墨把工作证递给了苍海,快步跑进自己的套间,苍海就靠在墙上等着,套间门再次拉开的时刻,苍海眼前一亮。
“走啦,再不走,真的要迟到了。”看着办公室门上自己的名字,子墨心里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苍海帮子墨推开了门,子墨在心里小小的惊了下,偌大的办公室,围墙摆着书架,一张办公桌,6台电脑围着书桌排列整齐,多种颜色的电话一字排列,居中的是红木的沙发占了三分之一的空间。
“乖乖的坐班,一会你的助手会来报道。”
子墨来到办公桌前,拉开办公桌的侧门,把手包放了进去。习惯性的用手检查着能摸到的缝隙。
回到桌前,将所有的电脑都打开了,屏幕上显示的是不同办公区的视频影像。直接登录的自己的微博,从来洛城的第一天起,子墨给自己建了一个微博,整天在上面书写心情,是为了告知那些远端的人,一切平安。
接到指令,子墨推开隔壁苍海办公室的门,满屋站的人都侧身让出了通道。
子墨观察这苍海的办公室,和子墨的房间大小一样,只是少了书柜,桌上只有一台电脑,白墙白顶 ,满墙围着是显示屏。
有秘书推门提醒苍海开会的时间到了,苍海起身, 会议室,总部各部门的主管已经等候多时了。
苍氏的部门设立分工精确,想不到在这偏远的山城,竟有如此完备设置的公司。
苍海看子墨的眼神,流露出的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暖。看着低头记录的子墨,苍海神游天外。
子墨轻轻的拍着苍海的手提醒着,苍海才回过神来,给出的简短指示,苍海的跋扈专断流露无余。
子墨的速记模式自成一体,汇报主题,主管陈述,苍海批示,简单明了条理清晰。几个小时的会议下来,子墨对各个部门运作已经有了初步的了解,这只是苍氏产业的顶层设计构架,逐层往下的积数扩张。
苍海办公室继续开专题汇报会,记录的子墨,只觉的脖子不舒服,苍海注意到子墨转动着脖子动作,制止了年会总策划的发言,起身来到了子墨身边,伸出手帮子墨按摩。苍海一直在按摩,如入无人之地,还别说着苍海的手法很独特,不肖几分钟,就感觉到了温热酸胀,脖子舒服多了。
年会,使用资金竟然达到了6位数,苍氏传媒承办,苍氏娱乐主办。
年会时间是子墨和苍海初次牵手的时间。
专题汇报会终于结束,子墨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前,一丝饥饿感和疲惫袭上心头。
子墨看看表已经是12点45了,拿起了电话:“苍董,需要安排午饭吗?”
“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叫二哥哥。”。
“二哥哥,需要安排午饭吗?”
“换衣服,带宝儿去吃饭。”放下电话。子墨进了里间。拉开衣柜,挑了一套换好后,敲门进了苍海的办公室,来帮苍海搭配衣服。
“宝儿的眼光真的是独特,愣生生把一个男人变成了男生。洗尽风尘铅华了。”
“怎么说?”子墨在帮苍海整理领带。
“酷,帅,儒雅。”苍海真的是自恋。
“儒雅的流氓最可怕。”话出口子墨就知道自己说错了。
苍海端着子墨的脸愣生生的吻了下去,子墨浑身发软,一阵酥麻袭来满身的战栗,伴随的是绯红爬上脸颊,眩晕的子墨睁不开双眼,娇羞的伏在苍海的胸前,喘息阵阵,好长时间才回过神来,子墨的初吻给了苍海。用了整整5年时间两人,两人的关系才有了实质性的进展,。
苍海牵着子墨的手,走进了一家别致的西餐馆,苍海看着子墨怎么就忍不住的想笑,子墨也跟着笑。两人在努力的靠近却被格定在一定的距离,无法逾越。苍海就眼睁睁的错过,错过不是错了,而是过了,仅差一步。
“送宝儿个礼物。庆祝宝儿第一天上班,开心快乐。”苍海说着向身后不远处司机成浩伸手要包。
“以为这次我们是两人出行,原来他们都在!”子墨看着不远处坐的人,低声的说。
“知道争取单独出行的机会有多难。”
司机兼贴身护卫的成浩递上来一个信封。
“打开看看。”苍海提醒着子墨,子墨打开信封,里面是一个产权证明书。
子墨成了苍氏ZMORE健身会所洛城会馆的注册法人。“一会吃完饭,去见见你的团队。”
“以后墨儿的对这个负责?”子墨看着手里的本本,怯怯的问,子墨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责任。
子墨连连拒绝着,苍海只是看着子墨笑着。
ZMOR健身会所洛城馆,洛城市中心一幢很普通的四层建筑,从外观看不出什么特别,有限的停车位已经被清空出来了静候苍海一行。
执行主管已经出门迎接了,子墨压力外溢就连苍海都感觉到,子墨呼吸的沉重。
在子墨的耳边轻声的说,“有专业的团队负责运营的,哪有老板亲自劳心劳神的。”听到这些话,子墨脸上的笑还是不轻松。
子墨的秘书小咪,来到了子墨的身边,接过了子墨的手包,这是子墨苍氏的企业里见到的为数不多的女性从业者。苍海则和执行主管在大厅落座聊天。
小咪带着子墨逐个部门的熟悉,巡场结束,跟着小咪来到了大堂。
苍海在总部的日子,是子墨最忙的日子,整天的开会视察。子墨还纳闷以前苍海总是随意消失,现在白天在总部形影不离晚上四目相对腻在子墨身边,浮躁的心怎么就一下子沉静下来了呢和公开场合那种凛冽做派简直是换了一个人!
年会前一周,苍海下午陪着子墨接受形体步态训练,这业内精英就是不一般,几天下来,子墨的气质完美提升,淡雅娴静中洋溢着优雅,身姿挺拔,也是那几天的强化训练,子墨喜欢上了芭蕾。
皮肤护理,也是重头戏,晚上的护肤再晚再累也不能缺席,本是享受的事怎么就这么让人疲惫。为了陪子墨,苍海也接受了全程的体型训练和护肤模塑服务。
生活管家给子墨安排的日程每天都很满,一项一项完成,不允许拖欠更不允许打折扣。
年会如期到来,年会地点在苍氏娱乐下属的海天宫。子墨在这些顶级打造师的手里慢慢改变着,换上礼服,手包,鞋,搭配的首饰是寒兵送给子墨的那件极品首饰,一个标准的名媛出现在这些打造师的面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深深的感触,原来可以这样的雅致。
子墨款款来到苍海面前,苍海吃惊于子墨洋溢的那种贵气似曾相识,旧人重现,子墨浅浅的笑意犹如一股清流轻抚着苍海心里最柔软的那个角落,恍惚中怎么看到了母亲的脸,两人重叠竟然没有丝毫的差别,苍海的笑是由衷的,虽然有淡淡的哀伤随行,可是苍海很是享受眼下的温馨时光。
海天宫,门禁森严,来人出示电子请柬,三方核对信息,例行严格的安检检测。
苍海和子墨挽手从贵宾通道,步入年会现场,引得入场的宾客纷纷处观望。
偌大的娱乐厅,灯光很让人舒服,不是很明亮也不是很压抑。淡淡的一股玫瑰的气息弥散在整个大厅,是子墨喜欢的味道。
子墨脑海里逐个扫描现场出现的人,和掌握的资料一一搜寻对比,没有目标人物。
苍氏传媒的当家主持人登场,帅哥靓女一字排开,苍海致词,子墨第一次听到苍海在公众场合的侃侃而谈,思绪奔腾开阔,条理清晰,关于企业展望远景宏观可见;关于团队充满深情厚意;关于创新会倾注财力物力全力支持,用这样的的方式表达,充满了温情和怀柔。
子墨潜移默化的影响着苍海,进而影响着苍氏的执行策略。苍氏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改变,冰冷的棱角已经被圆润的怀柔所代替。
掌声响起,子墨向苍海竖起了大拇指,赞赏是真心的。子墨对苍海的认识又进了一步,那种儒将风度不是能装出来的,有掌舵者的派头。可是现实的残酷就在于,一切美好的现状都可能被瞬息改变。苍海不是掌舵着,准确的说,连执行者都不算,他是苍氏倾力保护的人。自己有机会去揭开那一角,也预示着子墨惨烈人生的开始。
子墨打开手包,取出一粒糖含在嘴里。苍海知道这样的场合是很累人的,连换了4身礼物,四种发型。
“很快就完了,坚持一下下。”子墨能感觉得到自己的笑都很僵硬。
拍卖环节穿插在展示中进行,拍品来自与会者的现场捐赠,拍卖的资金按比例划拨到苍氏掌控的孤儿救助基金会和慈善基金会。服务生端着托盘来到了子墨身边,子墨的身外之物很少,这是个内循环的程序,每件捐赠品重新找到新主人时,迎来阵阵的掌声祝贺。
司仪介绍着子墨捐出的手表,“卡地亚钥匙系列腕表,经典款20万起拍,每次喊价2万递增。”子墨在心里咯噔了下,询问的看着苍海,苍海用眼神缓解着子墨的疑惑。
那些主管,纷纷举牌飙价,几轮下来,分部的管理者已经停止了追价,剩下三人在竞价,连苏,修井,冰封。连苏代表的是苍氏大少苍军,修井代表的是苍氏二少苍海,这封疆大吏的冰封,代表的是谁?子墨拍着苍海的手,示意苍海。
“没事,他们都有分寸的。”在三声喊价落槌之即,有人报出了另外一个价格,引的满场人回头寻找。
黑皮端着酒杯向苍海和子墨打招呼。子墨见到黑皮一种亲切,由心底蔓延开来满溢温情一扫疲惫,笑容也灿烂了很多。那种笑,苍海看着心里有些不舒服,子墨怎么可以面对黑皮可以笑的如此的轻松惬意,不带丝毫的伪装!
子墨不习惯被人注视的感觉,子墨读懂了那眼神的潜台词:苍少身边的女人,除了花瓶还能是什么?她不是第一个,绝对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出现在苍海身边的女人。
“那些眼神,怎么就那么让人不舒服?”
“没感觉到那种羡慕更多点吗?等下一步,更要让他们注目!”
“还有下一步?”子墨无意的一句话,竟预言了他们没有时间和机会更进一步,差一步就彼此拥有却迷失在方寸之间;差一步牵手共眠却止步于眉眼之外;差一步共享美满却转身离散,徒留岁月印记在脑海里浮现。
黑皮邀请子墨,黑皮拥着子墨进入舞池,两人低声的问候,子墨的笑是浅浅的,心是暖暖的。黑皮是路过子墨青春的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之一,此时相遇,隽成永恒。
年会结束时刻,子墨站在苍海身边,送别来宾,黑皮把刚拍的手表送给了子墨,夜色中,黑皮离开的背景镌刻在子墨的记忆中。
苍氏的凛冽做派,不允许有人窥视苍氏圈定的人。年会后,苍氏对黑皮下了禁令,限制黑皮踏进苍氏总部,即使黑皮的职位一路攀升位居总部部门副部长,还是一直被外派驻地。
多年以来,黑皮只能是通过官方信息旁观子墨的波澜起伏,被牵扯的心神俱疲。长期的唏嘘煎熬,黑皮对家庭生活只是履行职责义务。子墨N年后被斩境外,毅然断了红尘念想,落发隐居远山荒庙。苍氏高层有碍于黑皮和子墨的渊源出重资修缮,开辟成了苍氏一个休闲山庄。
子墨临危授命,被重新招回执行任务前,在不多的自由时间里,来到庙里小住,黑皮硬着心肠拒绝见面,只是隔帘观望默然相对,倾听子墨诉说过往,却不诉说正在经历的波澜。
黑皮明白,他们两人之间除了薄薄的竹帘还有红尘万丈,永不能逾越的生离,可他能做的只有用冷漠掩饰着心中波澜。
子墨小住的日子里,能感觉黑皮就在左右,转身无处可寻,伸手无处可触。子墨默然离开的背影深刻在黑皮的脑海,久经岁月洗涤,独留伤感。
多年以来,黑皮终究还是没逃过心中那个死结,子墨的到来,黑皮的视线从没有离开过子墨的身影,黑皮的脚步和眼神追逐着子墨,在子墨身后不远处驻足。子墨的离开带走的是黑皮的心,被撕扯的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每每深夜醒来,胸口满溢的是闷闷的揪心的疼,不知道多少次被这种疼打扰了梦中相遇,惊醒后才知道一切还是那么冰冷,心中积压的郁结没有丝毫的释然,一切无可追忆,无法追回,子墨离开后再没踏进荒庙一步。
胡和来到了荒庙,相对而坐,胡和不多言,黑皮也明了。黑皮的后半生都给了子墨,为子墨黑皮还有什么不能做的?黑皮离开荒庙的日子,来接的人群中出现了苍氏三兄弟,苍海,苍军,苍水。
年会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子墨在习惯新的工作环境和新的职位,苍海享受这种有子墨陪伴的日子。
ZMORE会所的生意,一直不惊不淡的,子墨有些着急了。子墨体验了其他几个同类的会所的服务,有了装修的念头。
子墨刚坐到办公室就接到苍海电话,子墨同行去视察。
子墨被苍海带到星河广场,21栋28层2号,推开房门,简约风格粉色格调。苍海牵着子墨的手,逐个房间参观,子墨眼里一片茫然。
“不错,装修的很好,风格很独特。”子墨表达着自己的意见。
“喜欢吗?”
苍海递给子墨一个房产登记证,苍海用子墨的名义买了一套房子,登记时间是两年前,原来他早预料到子墨会来洛城。
子墨抱着苍海在苍海的脸上轻轻的碰了下,“谢谢二哥哥。真心谢谢二哥哥。”苍海不满,指了指嘴唇。
子墨被苍海深深的吻着,子墨满面绯红,第二次接吻,子墨依然难掩心中的那种悸动,苍海宠溺的将子墨拥在怀里,久久不忍松手。每每这种时刻,苍海心头不祥之感一闪而过,茫然不知所措。
苍军回归那夜,在迪吧和接电话的子墨擦肩而过,迷失在她曼妙的背影中,乱了分寸痴迷了心性。他利用强权将苍海踢出局,生断了苍海的念想,在那场战役中,苍军也不是胜利者,犹如入局,棋走生风不受控制,自己终究被牵扯进一场无边无沿的沉沦,用人生做价,用岁月铭记。
从苍军对子墨下药的那刻起,苍海担心的事发生了,面对强势的苍军,苍海无力抗衡,一退再退以至于无路可退。
子墨被硬生生从苍海的生活中剔了出来,把筋带骨连肉带血,那种疼,只能苍海自己忍受。即使是最后,子墨被他们救出来,唯独只记的苍海,波澜起伏的阅历在子墨的生命中被齐齐的斩断,不留痕迹,独留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