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庄。下车后的贝山首先看到的就是停车场几辆车,贝山边走边思考。想起了,这些车是米拉误入那栋楼在地下停车场见到的车,当时因为停车的位置很奇怪总是遮挡住进入的视线而引起贝山的注意。
鱼庄,是贝山休闲的备选地之一,老板是贝山很熟络的朋友。也是贝山第一次带米拉出现在公众视野的地方。贝山第一次将米拉介绍给他的那些江湖朋友,也是苍军,库尔,米拉第一次见面的地点,在那次巧遇的聚会中,贝山喝多了,把宝马开到了树上,米拉第一次见识了,贝山醉酒后的嚣张和跋扈。
贝山一行被让进了一个隔间。很久没来了,鱼庄装修了,经过修饰的鱼庄,古朴中有点点的时尚流淌。
开放式的厨房一片繁华,贝山透过软门,饶有兴致的看着正在操作的优雅男人,贝山神情有些紧张,这些优雅的外派厨师竟然是那天接米拉时遇到的优雅男人。
鱼庄换老板了?贝山拨通了电话,询问后才知道,鱼庄老板因嗜赌,把鱼庄输给了外邦的一个集团在京都的分部。贝山挂断了电话。暗暗的思忖,难怪那么一个小鱼庄竟然被运作成了国际的聚会首选场所。
贝山出了隔间,绕着室内池塘溜达,寻找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门开着,一个背影趴在一个男人的背上,亲昵的和对面的男人说着什么,贝山看到了那固定模式的着装风格,贝山慢慢的向退回到了包间外跺着。
“哥哥,真的,米拉没骗你,是真的。”
“米拉一定是没休息好,别想了,那不是真的。”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
“强尼哥哥,你是不是也觉的,米拉生病了?”
“米拉真没有。”
“好了,乖乖,别想了。吃完饭想去哪儿玩?”
“不想去,。”
“好啦,别生气了,乖乖的。”
“先生你找谁?”贝山身后一个声音,把贝山吓了一跳。米拉一抬头看到了门外外路过的贝山,追了出来。
“怎么拉,米拉,看到朋友了?”
贝山从没有设想过,面对米拉和别的男人亲昵时,自己竟然怒火中烧。
贝山电话叫来了自己的死党,一顿简单的晚餐,吃的是怨恨十足。菜品,不是葱多就是盐少,要不就是油多,总之就是不让跑堂把菜放下。
门开处,一外邦男人白衬衫黑马甲黑色长裤黑鞋进来,身后的小弟手里拿着一支极品红酒,笑着赔罪。
“初到贵地,有什么不周的地方,还望多多关照。”说着挨个斟酒。贝山伸手盖住了酒杯。在朋友的劝阻下。
“红酒,不习惯。还是白的吧。”在座的那些朋友,都直愣愣的看着贝山,这爷今天怎么这么的失常。
“猪小七的贝董吧。”外邦男人对身后的小弟低声的交代着。小弟把红酒放下后,出去了。
外邦男人和贝山低声的聊天,贝山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其实再他不停的折腾跑堂的时候,关于他的资料已经出现在了家措和强尼的电脑上。米拉没有认错人吧。
小弟再次进来,送进来的是贝山喜欢的五粮液和雨花石。
“今晚,各位尽情享用,免单。。”外邦男人干掉杯里的红酒后起身和他们告别,并吩咐身后的小弟全程服务。
满桌的人看着贝山,冰冷的脸色有了些转机。开动,还别说这菜还真有别具的味道,有股说不出来的风韵。贝山成了主角,连约局的马莲,都小心翼翼的不停的看着贝山。
贝山拍了下他的头,“吃饭了,想什么呢?”
贝山的脸色有些缓和,在酒精的作用下,话也多了,推杯换盏之间,贝山依然是难掩心里的那种撕痛。
米拉在学烤鱼,穿着白衣,带着白帽,站在强尼的身后,看着强尼一刀一刀的切鱼,撒调料,揉搓,在米拉再三的坚持下,米拉带着手套,开始了按摩鱼,强尼在旁边拿着秒表卡着时间。然后上架翻烤,米拉很用心的看护着。香气弥漫开来,强尼端起红酒向鱼撒去,一片红晕升腾,装盘,配饰,小弟端着鱼走在前面,清理完手的米拉紧跑了几步,手里拿着平板跟在小弟身后。
“这是,鱼庄新推出的,新菜酒海升腾,欢迎各位品尝,并留下宝贵意见。”小弟说完,米拉弯腰答谢。
一抬头,贝山正抱着一位美女在斗酒,贝山看到了米拉,下意识的松开了那位美女,情色紧张。
“新品,有什么意见还请大家多多提,不要保留。”米拉微笑的说。把意见一条条的记录在平板上。
轮到了贝山,贝山吃了一口,在嘴里品着,满口溢香,入口即化。
贝山说的竟是赞美之词,米拉格式化的笑着,“先生,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吗?”贝山摇了摇头。
“谢谢各位的,宝贵意见。”米拉说完,转身出了隔断。
大家继续斗酒,贝山高了确实高了,已经深夜,厨房已经停火了,客人陆续散去和厨师已经清洗完毕换装后在等候。
清澈味道别具的汤品,贝山喝的泪流满面。
一碗醒酒汤,贝山喝的泪流满面,醒酒汤的味道很特别。
米拉特别叮嘱一定要把贝山安全送到家。
饭局的朋友都多了,自顾不暇自然没人照顾贝山,贝山难受,那种疼到心扉的撕痛只能对一个人说。
一连几个电话全是关机。贝山已经在车内睡着了。
小弟继续寻找,拨出后,终于通了。几声响铃后,有人接通了电话,“你好,我们和贝董在一起,能说下具体的地址吗?我们把贝董送回去。”小弟客气的问。
京都东南部的一个住宅区。车到地下停车场,两个小弟搀着贝山走向电梯,22层,电梯门打开时,贝嫂已经拿着热毛巾在等。几个人服侍贝山躺下,贝山喝的太多,真的醉了,吐得揪肝揪肺,。
日子慢慢的流失,贝山依然没有好的迹象。
米拉在躲避,躲避那种尴尬,躲避不让自己受伤害。
家措和强尼自然看到了受伤的米拉,霸道的家措,将贝山直接封锁在了米拉的交际圈之外。强尼都于心不忍了。强尼明白,这坎只能是米拉自己过。即使再亲的人,也不能替米拉承受那种刺骨的痛。
强尼提着果篮在两个小弟的陪伴下,出现在了贝山的病房。欧式男人的标准深邃的眼睛,盯着贝山。房间里的人知趣的退出了病房,两个小弟在门外设防。
强尼的声音很低,只说了两个问题,一个,不要误会他和米拉的关系,他是米拉哥哥的执行人;另一个是,米拉和一般女生不一样,受了很多磨难,所有的人都希望她开心快乐,既然受伤不可避免,希望将伤害降到最低。
“我联系不上,米拉,她的电话打不进去。”
“放心,我会帮你,不过你的。”强尼说看了下贝山。
“你先把自己打理好,这个问题还得你自己亲自去解决,给你机会就是给宝儿机会,一切就看你自己了。”强尼起身离开的话,给了贝山一针强心剂。
贝山得到了特赦令。贝山精神百倍,叫来了医生,要重新检查和调整治疗方案。医生都惊讶贝山的状态转变的也太快了。
剪短了头发,清理了胡须,贝山看着镜中的自己,还是鼻子发酸想落泪。
“都住院一个月了,怎么不告诉米拉。”米拉哭了。
贝山嘴上拒绝米拉的探视,可心里是另外一种的幸福,那种欲死的哀伤,因为听到米拉的声音,烟消云散,拨开云雾,阳光撒进来的感觉真好。
那端的米拉跳起来,冲进了洗漱间,一边洗漱一边给强尼打电话。
“哥哥帮米拉定个花篮把要快,你10分钟后来接米拉。”强尼住在米拉的头顶。
米拉跟在强尼身后,小弟提着特殊工艺处理的花篮跟在米拉身后。强尼敲门推门,把米拉让进了病房,小弟紧跟这把花篮放下,退出了病房。
贝山柱这拐杖,在贝嫂的帮助下,站了起来。
“怎么搞成这样了?”米拉说不出话,双眼迷离。
“没事,哪天和朋友吃饭喝多了,从床上摔下来,磕到了膝盖,没什么大事。”贝嫂解释着。
聊了很久,全是公式化的各套和官场话,米拉微笑着起身告别,盯住贝嫂一定好照顾贝山,完全是一个朋友的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