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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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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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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馨香沁心脾


秋日去雪野湖游玩,水还是那一汪碧水,山还是那座座青山,不同的是成片的别墅楼群依山傍水而建,鳞次栉比,依稀“梦游江南”。围湖转一圈,意犹未尽,便顺东去的公路自由行驶。

这应该是去茶叶口镇的一条公路吧。刚开始与别的公路没有什么两样,两旁都载有柳树或白杨,杨叶泛着金黄,金灿灿像油画里的模样;柳叶还是一如既往的绿着,浓郁婆娑的树冠使我不禁慨叹:乍暖还寒时候,其他树木大多干枯着,它是最先崭露头角向人们报道春讯的!柳树虽不像松柏一样四季常青,但它也默默装扮了三个多季节,实属不易!可敬可叹!

正在欣赏赞叹之余,一缕缕香气钻入鼻孔,不由得做深呼吸,啊,香气一直沁入心脾!是什么发出的香气?眼光从树上移到树下,只见公路两旁长满了密密麻麻的黄蒿,对!就是黄蒿发出的香味,我豁然开朗。小时侯生活穷困,几乎没有什么菜可吃,但一到秋天下来萝卜时,母亲总是用黄蒿和黑豆腌豆豉咸菜,刚腌两天,我就迫不及待夹一块尝尝,萝卜片还很脆,颜色也基本没变化。等六七天后,萝卜片已渐呈酱褐色,软而可口,特别好吃。在粮食不足的情况下,光喝着白开水就着吃,也久吃不厌。长大工作之后,生活条件逐渐好转,各种各样的菜应有尽有,母亲也好多年不再腌豆豉咸菜了,当然提不起黄蒿来,它几乎从我的记忆里完全消失。今天乍一闻到,只觉得很香很熟,当眼光触及它时才茅塞顿开,黄蒿这浓浓的香气,真是沁人心脾,让人神清气爽!

汽车缓缓顺路前行,两旁的黄蒿仍不见少,有的长在树与树之间,有的一直蔓延到路两旁的排水沟,甚至排水沟对面的山坡上,所以香气一直那么浓郁,一直浸熏着我。它们生长在这偏僻的山路两旁以及山上,不像花草树木那样受人青睐,即使没有人来采割,也依然蓬勃的生长,依然散发着芳香。我敬佩它的心胸,喜闻它的醇香,下的车来,采了一大把扎好放到车上,车里立马充满浓郁的香气,比法国的香奈儿香水还要香呢!

有这么丰厚的香源陪伴,任由车子洒脱往前。来到暗摇头村南山脚下,抬头观望,环山公路像巨龙腾飞一样蜿蜒盘旋,直到山顶。坐在车上爬山,在以前做梦都难以想象!只凭着两只脚丈量,什么时候才能爬到山顶上?怪不得叫暗摇头村呢!现如今真是“虎踞龙盘今胜昔,天翻地覆慨而慷”!几经多个上坡回旋,不一会儿来到山顶,从山顶看走过的路,煞是荡气回肠。唏嘘中不得不慨叹人定胜天的智慧与力量!更惊慕有那幢幢别墅串成珍珠项链似的挂在山脖上。

我们的家园,我们的故乡,正日新月异的体现着中国速度,中国力量!中国——我们的母亲,实力雄厚,蒸蒸日上!心至此,情难抑,心潮澎湃,连同黄蒿的馨香深深沁入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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