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祁军平
又是一年清明时,不禁让我想起文学道路上的良师益友——杨春林老师,不知不觉他已去世快半年了。
去年9月28日,一上班我就收到了文友发来杨春林老师因病去世的消息,我的心头猛地一惊,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悲伤从心底漫上心头。谁会料到从年初体检检查出患有肺病,短短不到一年时间,病魔就夺走了杨老师的生命。
杨春林老师是土生土长的的麟游人,他原来是乡下一名民办教师,后来通过考试才转成了公办教师,2007年10月,他从乡下村小副校长的岗位调到文化馆接替张秋里老师的工作主编《醴泉文艺》,并担任文化馆戏曲创作干部。麟游较其他县区搞文学创作的文学爱好者并不多,因为文学我们相识相知。杨老师面善,待人热情,他接手主编县刊后,打电话向我约稿,后来又让我给帮忙组稿,一来二去熟悉了经常无话不谈,由于他年龄大我一轮,加之我们兴趣相投,他平日把我当作兄弟,我视他为兄长。缘于志趣相投,杨春林老师是我在麟游交往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麟游文化馆编制少,平日工作任务庞杂,杨老师平时工作很忙,有时候还要下乡扶贫,虽说麟游县城很小,但是有时间我们几月也碰不上面,都在生计的磨盘下如蝼蚁般奔波。这期间,杨老师创作的小戏曲《村长家事》、《小院清风》、《大宽归来》等分别荣获全国、省市创作一、二、三等奖;他创作的音乐快板《麟游颂》在陕西电视台《秦之声》栏目上演,并有多部剧本被市县专业剧团搬上舞台,可谓是创作成绩斐然,戏剧创作正值成熟期。记得,又一次,我们几个去杨老师办公室喝茶,宣传部工作的马铭清笑着对我和档案馆的田老师说:“杨老师现在升为副馆长了,今后我们该改口了叫‘杨馆长’了。”杨老师急忙阻止说:“馆长是海龙,我不是馆长,你们以后就叫我‘老杨’。”就这样他不让我们称呼他的职务,从副馆长到文化馆书记,我们一直称呼他杨老师。他生前,曾多次教导我要多读书,多读世界名著,并曾多次给馆长推荐我,让把我调到文化馆工作,由于我工人身份的问题,没能调到成,但是让我心存感激。
记得是去年三月份,我母亲在县医院住院,一天下午下班后我急匆匆向医院住院部赶,我看见杨老师东侧的从医技楼下来,手背上贴着胶布,好像刚挂完吊瓶准备回家,我们相互打了招呼,我以为杨老师感冒了也就没有多问。又到了5月12日,我的微信突然收到了杨老师发来的一条简短的信息:生命脆弱,健康重要,多保重!去年我儿子面临中考,我担心孩子考不了高中,一直焦虑不安,收到杨老师微信发来的消息我也没有在意和多想,直到中考结束,有一天我去文化馆领《麟游文化》样刊时,才从馆办公室老师那里听说杨老师病了,一打听说是从西安西京医院做完脑瘤手术最近回县上在中医院理疗。当时麟游虽然没有疫情,但是医院防疫管控的很严,不让人进住院部探望病人,我乘中午吃饭人少的时候,在医院门口超市买了一箱奶,给医院门口把门的护士好说歹说,偷偷溜进了住院部,我去时医生正在给杨老师做理疗,我短暂问候了几句就被医生赶走了,当时我感觉杨老师思维清晰,只是腿脚有点不灵便,行走需要坐轮椅,我对杨老师说:“您都做手术了,咋也不给我说声哩?”杨老师说:“你平时上路也忙,我不想打搅大家。”后面多次向文友打听杨老师的消息,友人说是在中医院理疗了一段时间回家里修养了。我原想着杨老师修养一段时间,身体会好起来的。
再一次见杨老师是七月份,市群艺术馆在麟游举办“三区”人才群众文艺和戏剧创作人才培训班,我有幸被县文化馆推荐参加培训。这类培训各县区文化馆干事居多,培训第一天下午来自外县区的文友们发现杨老师没来,当时杨老师时任文化馆书记,也是宝鸡小有名气的剧作家,大家对他都比较熟悉,当得知杨老师身患重病都唏嘘不已,乘晚上没有活动安排,文友们打算一同前往去杨老师家看望,又不知道杨老师家住何处,就让我带路。那一次我们一伙十几个人去杨老师的家探望,我们看到杨老师原本魁梧身躯,仅仅几月时间瘦成皮包骨头了,大家强忍着悲伤和杨老师又说又笑,安慰他安心养病。千阳剧作家朱维老师为了缓解现场压抑的气氛,他想着法子夸杨老师娶了个贤惠的媳妇……没想到那次见面竟成了永别。
十多年来,杨老师把我当作兄弟,我把他视为良师和兄长。转眼清明又至,不仅让我感叹世事无常,当我想起杨春林老师,往日的点点滴滴就会涌上心头,斯人已逝,愿天堂没有病痛,愿他在天堂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