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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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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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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闲情


熬过了一整个严冬,终于盼来了这样舒适的季节,太阳暖暖的散发着光和热,置身于这样的环境中,也是很好的。

静静的阳台,一把躺椅,一本书,一杯茶,还有两条耳机线传递着一首首音乐。我随着阳光的走向移动着自己的位置,像极了逐水草而居的游牧,又或是气候变幻迁徙的候鸟。说来可笑,大清早能自觉地起来,没有别的缘由,竟然只是为了不辜负这样好的天气。早饭过后,读几页书,便是我这阳光下神神在在的一天。地面上的分割线悄然变化,时光便在这温暖的刻度里渐渐流逝,我的躺椅也随之而动。最后,当阳光散去,巨大的阴影袭来,我的一天也便随之终结。

我喜欢这样的日子,安静而沉默,自在也悠闲。仰着头看书,书本遮挡了最强烈最灼目的阳光。透过这道光芒,可以很清晰地看到自己晶莹剔透的手指,手指里的血肉骨骼,阡陌交通,像是另一个安静运转的生命世界,一切有条不紊;透过阳光,能看到书的某页,纸张某处还躺着一个小虫子的身体,娓娓讲述着字里行间以外另一个时代的故事;有时放下书,闭目浅思,阳光便照在眼睛周边,似乎又能让人看到一个奇异的世界。

阳光下的阳台,我的世界里,时而会有一两只鸟儿从干净蔚蓝的天空里飞过来,它们落在护栏上叽叽喳喳,似乎聊着短途旅行的故事,这样有趣的故事吸引了我睁开眼睛,看着它们直到离去,继而接着读我的书。同时也听着来自耳机之外的声音,比如风的声音,远处的建筑的嘈杂,院里车子的喧嚣,孩子们的吵闹……

此刻,我犹如一个赋闲的读书人。珍惜着每一寸阳光,也漫不经心着每一刻时光。记得读过辛弃疾的一句词“而今何事最相宜,宜醉宜游宜睡”,今日暖阳如此,这样晒着,便是很好。读书聊作消遣,不求甚解。如此,而已。(向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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