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启明
网站用户
第五章：孙笑美的决定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太阳老早都爬到山腰。
孙笑美和往常一样照看孩子，然后洗漱。她经过客厅和厨房都没有见到有人。想来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折腾的缘故，大家都在睡觉呢。
说起昨天晚上的事情那叫一个悬，五叔张小五和那个雷天索要贷款的事情差点打起来，最后还是五叔和父亲妥协，以五叔的五万加上三叔的四万，外加父亲的一万筹足十万才打发那些瘟神走的。
他们走后强调剩余的十万外加利息必须三天后筹齐，到时候他们会来拿，如果交不齐直接拿孙笑美和她的妹妹抵债。
看把事情闹得，等讨债的人走后张黑子难免又被训斥一顿。
孙笑美洗漱完毕走到父母的房间门口，她本打发去问父母今天做什么吃，但是当她走到父母房间门口的时候，视乎听到有人哭泣的声音，起初听得不清楚，她把耳朵添墙靠近听，确实是有人哭泣的声音。
是母亲在哭泣。
俗话说天下父母心，张黑子闹出这样的事情，他的父母那里还睡得好觉、整个晚上到现在两老趟在床上一直在埋怨双方没有管教好儿子。最后从开始的埋怨变成现在的商量，最后竟然哭成一团。
没有进入房间孙笑美也清楚，父亲正在安慰母亲。
张黑子是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自然没有同孙笑美睡一张床的资格，他只能一个人睡沙发。
听到父母的伤感，孙笑美心里很不是滋味，本来她打算狠心离婚后寻找自己的幸福的。现在见父母这样的伤心她多少有点于心不忍。
如果她真的丢下女儿，将来她孩子长大不认她这个母亲不说，她却会换得一个不负责任的下场。
收拾下自己的情绪孙笑美走到客厅，张黑子这个时候还在呼呼大睡，好像从始至终整件事情都不关他事一样。
沙发为床，空气为被。嘴角还流着口水，满面笑容，不知道在梦到和那个野丫头上炕呢。完全是个局外人的形象。
哎，孙笑美长叹一声走到阳台上看着马路上穿梭的人群，眼角被无情的泪水打湿。
女人的命生下就这么苦吗？就要为那些不知足的臭男人享受？然后无情的抛弃？
她很不甘心，她不是玩物，更加不是玩具，不是男人消遣的替代品。她是人，活生生的生命。
人活着就要有尊严，有骨气。这是她十五岁的时候被朋友欺负她母亲告诉她的。到现在她为人母，尝试过世间的残酷和无情。她终于明白母亲当时说这句话的含义。
人不是畜生，即使丢掉生命也不能抛弃尊严，即使挥洒血泪，也不能没有骨气。
俗话说人争一口气，佛挣一注香。
······
过去的美好已经成为历史，现在翻开只能作为参考和借鉴。人不能老是活在过去，更加不可以往回看。那样只会给自己添加不必要的伤痛和酸楚。
孙笑美明白，现在到她做决定的时候了。
继续留在张家做儿媳妇还是被别人抓去做玩物。
她很矛盾。
继续留下来那么她的父母会拿十万块钱还债吗？如果还不了十万的贷款，那些人会放过她和妹妹吗?
她不知道，她不敢去想。
只要她一想到自己被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碰的场景就想吐，恶心。
她开始害怕了。
她牺牲不要紧，她的孩子怎么办、微微现在还很小，需要她的照顾，她不能丢下她不管的。留下来她能改变这一切吗？
回答是不能。
别说她没有那么多的钱替丈夫还债，即使有她也不会为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还债的。理由很简单，作为她的丈夫都舍得把她作为筹码放赌桌上当赌注，那么不保下次又拿她当筹码。她不想被别人这样的掌控自己的一切，她需要自由。
无情的泪水洗涤着孙笑美的衣裳却洗不掉她对丈夫的失望，对这个家庭她有的只是牵挂，没有眷恋，更加没有情感。
如果一切可以回到过去她宁愿一辈子不要认识张黑子。
人们常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孙笑美感觉一点没有错，她现在就一步步的走进坟墓。
孙笑美不知道自己多少次檫干泪水，又多少次泪撒胸襟。
······
她苦苦的挣扎，她在激励的寻找和张黑子在一起的好，在一起快乐的时光，可惜，她没有一点记忆，哪怕一点点就好，可惜她没有找到。
伤心过后一切回归现实，家还是原来的那个家，人还是原来的那些人没有变，唯独变的是他们之间的感情。
陌生。
收拾好伤感的情绪孙笑美走回客厅，张黑子还是无所事事的酣睡，孙笑美几次进出都没有打断他的美梦。或许真是美梦吧，孙笑美走进可以只是无奈的摇头准备回房间看看女儿醒了没有。
这时张黑子翻身背对着孙笑美，嘴里在叫着一个叫惠子的名字。
起初孙笑美没有留意。当她走到客厅门口的时候立马转过身来。
惠子？这不是女人的名字吗？
直觉告诉她，张黑子和这个女的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孙笑美二话不说直接就给张黑子一脚。张黑子本来在做着美梦被孙笑美突如其来的一腿吓得他立马翻身起来。
当他感觉是地震晃荡不明缘由的时候看到孙笑美一脸怒视着自己心里很不痛快。本来美梦被无情的打断是很可耻的事情。
“你干什么？让不让人睡觉？”
面对张黑子的不满孙笑美实在不想多说什么。在多的话语都无法挽回她离开的决定。刚才的思考孙笑美多少对女儿有点牵挂，现在她没有什么好留恋了。
“没什么，睡死你”
说完孙笑美走回自己的房间，她实在忍受不了张黑子的恶行，既然决定离开了也没有必要解释什么了，她也不需要张黑子任何解释。
“什么情况这是？”
张黑子摸着自己的脑袋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片刻功夫他也不多想继续倒头大睡做起他的美梦。
回到房间的孙笑美看着女儿乖巧熟睡得样子心里在滴血。女儿是自己的心头肉任谁都无法割舍，但是事情发展到现在的地步她走和不走已经没有区别了。
如果三天后没有钱还债她一样的要被拉走，既然都是走，那自己为什么不走得洒脱一点，潇洒一点呢？
孙笑美拿起被子帮女儿盖好，然后在女人殷红的脸蛋上吻上一口，这就算是永别吧。孙笑美忍不注再次泪流满面。
怕泪水惊动孩子，孙笑美赶紧用袖口檫干眼泪，然后转身收拾行李去了。
收拾好行李，孙笑美再次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儿，心里有说不出的苦。
一切准备妥当，孙笑美最后在梳妆台上写上一张字条，说明自己的去意，内容大概是说自己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无法面对张黑子和这个家庭，决定离开不要找她这样的字样。然后把自己唯一的手镯放在女儿的枕头边，也算是她留给女儿的一点礼物吧。
说是礼物还不如说是一份纪念。
站在房间门口，孙笑美对着女儿不知道看了多久，她都感觉自己的脚快酸了。
感觉时间差不多该到说再见的时候了，孙笑美不在犹豫拉着行李迈开久违的一步。她清楚这一步不好走，只要她的脚踏出去就意味着和这里没有任何关系，一切都得重新开始。她没有办法，既然自己没有能力改变，那么就让时间改变一切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