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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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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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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山不再

好不容易有个属于自己的假期,今日出游,去看看自然,舒一口经年的浊气。

起个大早,忘了打印行军路线,在一片怨声载道中,乘16路,终点县功。

宝鸡向北在记忆里一片空白,看到了传说中的二康,没看到疯狂;看到了传说的火葬场,没看到天堂;看到了兰斯达,没看到前方......

郁闷中,刹车声声声撕心裂肺。除了传说中的三和学院,别样的窝在路旁,偶尔一两个年轻学子出来进去,平添了几份与春天相符的色彩。

老牛车到站,倒着进街道,一大奇观。人声厚了起来,也高了许多。为问道买了两瓶3元的绿茶。街道北头,几个竹篮晃东晃西,鸡蛋没有几个,说是吴山土鸡蛋,看来吴山近了,因为腿歪了,个头被山压弯了。

又要倒车,不过车上多了元素:没有北平音了,没有河南话了,人们相互让着刚买的水果。窗外草高了,稀稀拉拉散着几朵小花,牛有气无力的抬头看了一眼汽车,又低头啃草去了。久违的喜鹊,好像与我童年记忆里的叫声不一样了,没有喜庆的成分。晃晃悠悠,新街到了,同车的老婆婆热情的介绍到了他的侄子,一个跑出租的小伙子,一番真真假假的讨价还价之后,又坐车。

到了,终于到了,吴山,我来了,我来看你来了!人工的台阶,水泥味很新鲜,人造的判官池,塑料袋塑料瓶飘在上边,路边上多了几株新伐的树桩,不知道又断了哪朝哪代的根。

上吧,照相,苍黄中一抹绿色,呼吸也顺畅了。竹,特有的优雅占据我疲惫的腰杆,挺直了,往上爬。同行是个见庙就拜的家伙,很虔诚的上香,三叩首,上布施。我在后边咬牙切齿,恨不得踹他两脚。幸好山上庙不多,路也不难走,就算平安的爬了一峰。

上另一峰,人烟稀少,心情却好多了。因为地上的树叶厚了,台阶为石头铺就,羊肠小道自然弯曲着,山的味道,就这样出来了。

我看到树身有被砍的刀痕,随岁月裂开着,木头做成的钉子,钉满树的全身,成梯子样分布着,好纳闷,这是谁搞的破坏,在这荒山野外,花这么大的气力,值吗?同行哑然失笑,我愤愤的望着他。他朱唇轻启:漆树!我的脸皮顿时掉了一地,伸手去摸漆树,缓解一下尴尬。啪的一声,手背狠狠挨了一掌。“不能动,咬人”他又厉声喝道。我气不打一处来,只能使劲向上爬去,把他的笑声抛在脑后。“咚”眼花了,人滚了下去。幸亏身手还算敏捷,抓住了不知名的树枝,抬头望去,碰了我的家伙原来是根古藤,蜿蜒着从这棵树到那棵树,接力着爬到对面山峰去了,害得我出气都没有地方。只好退而求次,老夫聊发少年狂,攀上古藤,荡起秋千,同行不敢在讽刺与我,傻傻的看着我在空谷上面飞翔!哈哈,面子终于找到了,可就是下不了藤,脚老在空中乱蹬。同行不计前嫌,把我的脚和我一起拉回了山路。

喝了口水,顺山而上。又一峰,没特点,我们吃了包子,扔了香蕉皮,挂在树上,塑料袋随山风飘了,去拜访不知那朝那代的神圣。我突然间大喊一声:我—来—了!上山下山的都驻足看我,我放任视线,直射远方,不理人间的目光,任我发疯发癫。一转身,我又突发奇想,对着空旷的山谷,满眼的针叶林,呼啦啦黄河之水天上来,风将气息带向了吴山的沟沟坎坎。哈哈,人好像就是比自然伟大一点点。

回路转峰,才领略山的陡峭。我四肢并用,匍匐在山石凿出来的台阶上,大口大口呼吸,似乎思绪飘远,我幻化成博衣飘带的一介书生,背着四书五经,经年去讨学问。浪漫不?同行在头顶问道:“无美女相伴乎?”吾道:“蠢!书中自有颜如玉。”

峰上平坦一点,叫什么岛,忘了,就是像一座岛屿的意思,孤零零里在群山之上,好像很有创意。这里没有了今人雕凿的痕迹,一切原生态,松树好像都绿了许多。我左摆右设,pose不断,过了山瘾。

对面山峰似乎比这边更陡,同行说很危险,不去了吧。只好抓起相机,自以为是摄影师,拉动焦距,看对面悬崖陡峭,狠狠的说声:“此山同彼山”

下山,下山。山门,的确没有比这更能吸引人的景色了。车子前行,路旁一农舍,鸡犬相闻,同行不忘吴山土鸡蛋。农妇人很憨厚,我喝了人家的水,还给我们搭了两个鸡蛋:“自家产的,多一两个没事”。心热了,不管鸡蛋是不是土的,但人的感情,却是最土的,土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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