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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子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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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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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的儿歌

我在小的时候有很多趣事,后来随着生活的艰辛,道路的坎坷,多数都忘却了。只有儿时唱的歌子,虽不怎么能登大雅,更比不上当今的流行曲子,但却使我永远不能忘怀,那么就让我来说一段吧。

那是一九六八年的一天,我同村里的百顺一起摔泥娃娃。我们用碗叉舀来水,用路上的沙土和泥,捏成窝窝头形状,我说:

“泥娃,泥娃不透风,摔个牛眼大窟窿!”拿起泥娃娃扬起右手,用力一摔,只听“砰”地一声,泥娃的后屁门真的摔成大窟窿。

百顺也学我的模样,但总是摔不成,不但不响,而且窟窿很小,百顺急了,他蹦着说:

“不玩了,这不好玩,咱们不如背顺口溜,看谁背的多。”

“管,行,谁先背?”我一手背后,一手指着他说。

“我先背。月姥姥,八丈高,骑白马,带洋刀。洋刀快,切白菜,白菜老,切红袄,红袄红,切紫菱,紫菱紫,切麻子,麻子麻,切板闸,板闸板,切黑碗,黑碗黑,切粪堆,粪堆臭,切腊肉,腊肉辣,切苦瓜,苦瓜苦,切老五,老五一翻眼,四个盘子五个碗。一个。”百顺背完,两手一摊说,“该你了。”

“大辫子,老封建;老妈簪,手榴弹;合子毛真好看。一个。”我学着百顺的样子说,“该你了。”

棠梨树,开白花;娘家哥,来到家,搬个板凳您坐下。俺上南院逮鸡杀,鸡说的:俺的脖子矬又矬,您怎不杀那个鹅?鹅说的:俺的脖子长又长,您怎不杀那个羊?羊说的:俺四条金腿往前走,您怎不杀那个狗?狗说的:俺白日看家夜里歇,您怎不杀那个鳖?鳖说的:俺在河里漂一漂,您怎不杀那个猫?猫说的:俺吃鼠弄的一嘴泥,您怎不杀那个驴?驴说的:俺推套磨簸套麸,您怎不杀那个猪?猪说的:俺吃您的糠还您的米,看哪个孬种不讲理!二个。该你了。

小花雀,尾巴长,娶了妻,忘了娘,娘在草棵里,妻在被窝里。二个。该你了。

“踢,踢,踢盘脚,盘三脚;腰里别个水拨了,拨了北拨了南,拨了里的好种田;田下里种荞麦,荞麦开花一抹白,绿格档红格档,哪个大姐权一章。三个。该你了。”

“南孤的,两头翘,中间夹个婊子庙,八月十五开庙门,婊子老婆一大群。三个。该你了。”

 “北村的宽有宽,大腚女人来三千。四个该你了。”

“小烟袋,尺把长,曲里拐弯到瓦房;瓦房有个卖烟的,曲里拐弯到山里;山里有个卖糖的,曲里拐弯到河里;河有个大姐洗衣裳,拍拍大姐光脊梁:大姐大姐别生气,明个拉车来接你。什幺车?叮当铃子车,什幺牛?黄尖老士牛,什幺鞭?大鞭摞小鞭,一炸一杠烟。四个,该你了。”

“麻一麻二麻滑头,到山逮个麻水牛;耕麻地,压麻芋;麻子吃,麻子看,麻子打架子劝,麻子拿个木板子,单乎麻子的腚眼子。五个,该你了。”

“月姥姥,跟我走,我打烧饼你卖酒;卖的多,咱俩喝,卖的少,咱俩炒,一炒炒个大皮袄。五个,该你了。”

“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六个,该你了。”

“大雪飘,年来到,姑娘要花,小子要炮,老头儿要一顶新毡帽。六个,该你了。”

……

就这样,我们俩一直背到天黑也没背完。随着年龄的增长,恐怕忘了,现在录起来留给后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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