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症

躲在角落喋喋不休的两个人，此时又

加入一个。话题如散落的火苗

忽隐忽现。时冷时热。短暂的沉默

突然的暴发。为什么会这样？

那嵌入黑暗山谷的一豆亮光

你迫使一群羊来到山坡，让它们

散步。吃草。冥想。你试图数一数

于是将右手伸入虚空，食指轻点

一．二，三，四，五，六，七 ……

这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重弹旧曲目，演绎新腔调

剧情沿着既定的节奏推进。你想中止

另一个你纠緾不清。你命令自己

向一个深渊缓缓下坠，无底的空洞

以便重量离开身体

而躯壳清醒。腰部的酸痛促使你

向左翻一下身，向右翻一下身

哎，老虎驱赶着羊群，步步惊心哪

你想起明天需要继续工作

于是抬头望了一眼窗户

那里微微发白。明天已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