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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传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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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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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棘树,沙漠里特有的文字

  从来没有想到这茫茫沙漠之上,会有这样的生命存在,一眼望不到边际的世界,除了孤零零的沙棘树,再看不到别的生命存在。

他来自遥远的冰川纪,经过时间漫长的发酵,没有改变她的属性,沙漠,戈壁,没有其他生命的地方,也有她存在的痕迹。

我和他的遇见单纯,因为一次无目的的旅行,没有终点,也没有起点;生活的低谷让一切都变得灰暗,低沉,似乎只有这样的行走才让自己走出阴霾。当我与他两两相对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是如何的卑微。

她用自己弱小坚韧的生命,改变了茫茫沙漠的命运,没有水,没有别的生命踏足,这沙棘树,被一双双干裂的手移植到这儿,就在这儿扎根,开花,结果,小小的小小的果实和沙粒一样,铺满,成为沙漠中不可缺少的绝句。

我们曾经对这个世界予取予夺,无休止开采,垦荒,让丰饶肥美的土地成为沙漠的沃土,一寸寸占有吞噬曾经肥沃的土地。亡羊补牢不为晚矣, 是这样一群不甘命运的人,本着金山银山不如绿水青山的理念,把这小小的沙棘树作为一个产业,一颗颗种植到沙漠滩涂,他们用自己的余生,改变着沙漠的命运。

我面对的这些,就是被时间改造过,被沙棘树改变过、被一代代治沙人改变过的地方。一望无边的沙棘树,让曾经的沙漠成为绿洲,其实他是如此柔弱,风吹来的低头,弯腰,把柔弱的部分展现出来,然而,风沙却止步于这小小的身体,这柔弱的树走到哪儿,哪儿就没有了风沙的痕迹,秋天到来的时候,这小小的果实努力生长成他们想要的样子。曾经吃人的沙漠旷野,成为黄金遍地的沃土。

采摘沙棘果的人,也是治沙人的后代,是一代代人的辛勤劳动改变了这儿的沙漠。收获满满的沙棘果,以同样的理由回报给这勤劳的治沙人;建起来工厂吧,于是大片的工厂矗立在这儿,这些小小的黄色果实有了自己的归处,据说可以活血散淤、化痰宽胸、补脾健胃、生津止渴、清热止泻之效,同时对多种疾病都有一定的治疗作用。于是广泛扩展到药用,保健行业,这小小的果实让改变世界的这一群人受益,让更多人受益。现在,每年都有大量的沙棘衍生品销往全国乃至世界各地,用他们小小的身体改变着当地人的生活,改变着更多人的命运。

原以为千里迢迢的旅程是一个结束,这儿的一切却让我看到了更多的希望。乡村生态振兴,人与自然和谐共生,是一个典范,沙漠小镇,这个极具代表性的名字,因为他的诞生,让寂静的沙漠成为一个新生。

这样恶劣条件下,没有让沙棘树沉寂下去,也没有让沙漠肆无忌惮吞噬更多的肥沃的土地,我没有理由停滞在自我一点点消极的情绪,生命的意义在这儿得到更美的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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