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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泉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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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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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一汪荷塘

心中的一汪荷塘

读朱自清先生的《荷塘月色》,总觉得他笔下的那荷塘、那月色、那蛙声于我心中的常念起的,竟是那般的熟悉和亲切,那般的依恋不舍和刻骨铭心,像早就纠结在心底一个眷恋的结,只要轻轻一碰,便会泼洒出满怀思绪,我离开家乡参加工作的地方——华州莲花寺那大片大片的荷塘。以前不知道,总认为莲花寺的命名和荷花有关,现在清楚了他是因这里有一座叫莲花寺的庙宇而得名。在来这里之前,我只知道我们临县富平有一种莲菜,叫九孔莲很有名,一般家里过事都会买一些用来做菜。

每年夏季,正是莲花盛开的时节,观赏此情此景,用所有的语言来形容荷花的美似乎都显得苍白,古代的文人墨客留下了赞美的大量诗篇!“毕竟西湖六月中, 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 映日荷花别样。”,这是出自南宋诗人杨万里的《晓出净慈寺送林子方》,诗人驻足六月的西湖送别友人林子方,全诗通过对西湖美景的极度赞美,曲折地表达对友人深情的眷恋。“荷叶五寸荷花娇,贴波不碍画船摇。相到薰风四五月,也能遮却美人腰。”这是出自清代石涛的《荷花》。还有:“炎夏雨后月,春归花寂寞,满塘素红碧,风起玉珠落。”这展示了明媚的初夏风光,自然朴实,又真切感人。

在盛夏的晚上,雨下过后月亮出来了。因为是夏天,春季已过,许多花都不开了。但是荷塘里的荷花却开得正好。满池都是荷花与荷叶,微风一吹,荷花荷叶上的水珠便轻轻滚落。

在这里,由于地下水丰富,在以前到处都有流过的小河,周围形成很多池塘,塘中有荷,占据着池塘三分之二的水面。七月刚一过,塘内便被阔大的荷叶挤满了,塘面一时拥挤起来,翠绿的家族汲取日精月华,拓展着生存的空间,彰显着生命的顽强与绰约,微风掠过塘面,田田荷叶宛若芭蕾舞女,在诗一般的旋律中起舞弄清影……

这美景伴随我们一个夏季,闲暇时池塘周围会有人垂钓,傍晚有嬉闹的孩子们捉青蛙、追萤火虫,晚上随着周围的星星点点的灯光,水面上也会星光倩影,荷叶积叠,拥拥挤挤,密不透风。荷叶丛中,镶嵌着一朵朵鲜艳夺目的荷花,红的,白的,粉的,一朵朵妖艳多姿,竞相绽蕊。花间莲蓬挣脱出来,摇着胖胖的莲盘,“出浴亭亭媚,凌波步步妍”,令人欣喜,让人陶醉!这时节,下到塘中随意掐一朵荷花,插在案头的水瓶里,那花就可以持续开放一周时间,屋里屋外便散溢着奇异的荷香。如果水性好,还可以下塘采莲。将肥硕的莲蓬连柄儿掐下,剥开翡翠玉卵似的莲籽,便露出洁白的莲米,放进口中,甘甜怡人。采莲时,顺着肥嫩的藕簪踩下去,还可采到莲藕和河蚌。莲藕如象牙似玉臂,生食、热炒均可,真是无上的美味。

荷塘最富诗意之时当属夏夜。白天的荷塘像集市一样充满了喧闹,月上中天,静谧而安祥,弥漫着神秘色彩:塘边的垂柳窈窕多姿,似浣纱的仕女。月光柔柔地泻在荷叶上,依稀薄雾浮在水面上。塘中,蛙声渐次明亮,高亢而清越的旋律传出多远。荷叶静静的,如淑女的双眸;不甘寂寞的萤火虫儿眨着惺忪的睡眼在叶间呼朋唤友。蒙蒙月色中,送来了荷的幽幽清香,丝丝缕缕,宛若一首优美的小提琴曲,让人迷失陶醉;还似一首绮丽缠绵的情诗,让人怦然心动;又若一阙醍醐灌顶的偈语,让人豁然彻悟。若是有幸,还会听到村落里不时传出的口琴、笛子和不标准的秦腔,高亢曲折幽咽,为这宁静的夏夜平添了一丝清幽的意象:皓月当空,荷塘迷离,笛音缥缈,人醉画中…………

时光荏苒,物事走远,多年后,随着城镇化的发展,这里的水位下降,池塘也少了,心中常念起的唯美荷塘犹驻胸间。每当夜色壁合之际,脑海里便会浮现荷塘“一夜绿荷霜剪破,赚他秋雨不成珠”的水墨境界,那苍翠如盖的荷叶、香远益清的荷花、洁白粗壮的莲藕……一古脑地向我走来,将胸中因闷热的暑气、反复无常的疫情带来的不悦一扫而空。如今,国家倡导绿色环保和文明创建,在城市公园、乡村又见了池塘,还了心中常年的那片唯美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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