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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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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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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宁老师

四年本科毕业,两次考研失败,五年的光阴,细想看,自己不是在奔忙着准备各类考试,就是在去图书馆的路上。远离故乡的求学道路说长也长、说短也短。回到家乡参加工作,但心里头还是想着,趁年轻要到外头闯一闯。求职的第一站到了新疆,在企业双选中,又来到了内地重庆,在开启的这段“旅程”中,认识了她,也结识了其他几位挚友,这段经历我将终生难忘。

2019年8月末,乘着远行的列车来到重庆,接站的司机师傅操着一口还算熟练的普通话和我这位准同事聊着当地的天气和路况。独特的气候和一条条盘山的公路是我对新的目的地的初体验。到达住所后,公司人资部的小王将我带领着到了宿舍,我第一个正式认识的人便是我的室友兼同事小谢。在他俩的热心帮助下我终于安顿了下来。在言谈举止中,两位“前辈”透着对这位新同事的关心、帮助与鼓励。重庆8月的天儿,甚是闷热,仿佛就连蝉儿都被热的更加拼命地在嘶鸣。收拾停当后,我们就准备去吃饭了,这会也已经到了昏暗的傍晚时分,在出小区门口不远处便遇到了接下来要在同一间办公室办公的两位同事。当然,其中一位是小宁老师。初次见面,她们倒还算落落大方,我自己却显得言行局促。没几句寒暄与出于礼节的客套后,我们便去各忙各的了。小谢和小王为了让我更快的熟悉生活环境,一路上都在给我讲交通位置、方位和标示性的建筑等等。而我向他们了解了刚刚与我们分手的那两位同事,因为她在我初次见的时候就感觉比较独特。刚刚分手时的画面还在我脑海浮现,她不是本地人,这可以看或听的出来,一只手拎着袋子,另一只手两姐妹相互挽着,就像我们平常在街上见到的女孩一样。在碰到我们的时候,她身体半倾着,是见到陌生人含羞时的状态,发声讲话的嗓音俏皮中透着几分成熟与知性。在小谢口中得知她是我老乡,也可能是接下来带我的老师的时候,霎时,我心生敬重。

第二天,正式上班,开始熟悉工作环境。记得,办公室几位同事做自我介绍时,她因为嬉笑说昨天下午已经认识过了而被领导呲了一下。小谢一语成谶,她就是带我的老师-小宁。回到工位,我首先开始熟悉一些简单工作流程,那天她穿着职业装,认真悉心的讲解工作条框与内容的时候,我已经发现,面前这位小宁老师,专业、果断、能力强。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伴随她左右去学习,也进一步加深了我对她的了解,她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女孩。面对繁重的工作,她做到了杂而不乱,日常的琐碎事务中,她做到了条理清晰、轻重缓急明细,各个环节严丝合缝。当然由于我个人比较敏感,我能感受得到,在她美丽且坚强的外表下也有一颗渴求别人去理解、衷诉和脆弱的心。平日里的大大咧咧是直爽率真最真实的表露,遇事时的据理力争、左右逢源又显示出她在职场的老练。

貌美与才华兼具是我这第三任笨徒对她的最中肯评价,在她身上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有时候的玩笑或者细节会失了分寸,也伤了自己。但我认为,以能力为支撑的“张牙舞爪”并没有什么错,至少她的出发点并无恶意。

10月份,我第一次在小宁老师的帮助下完成整月账务,因为我的笨拙,到了晚上10点多钟我们才回宿舍。一路上聊了很多,对于我这只菜鸟的帮助,我打心眼里感激这位一直朝夕相伴的老师。言语间,她也有对这位笨徒工作的指导、处事的教导以及未来的期许。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还是一直在笨拙的道路上渐行渐远。因此,我也给她带来了许许多多本不该有的麻烦,每次她也只是以安慰为先。其实这让我更加有歉疚感,但也每次被她的善意打动。我一直认为每一次的犯错都在耗光她对我的耐心,我对此也十分懊恼。但她每次还是提起信心仔细帮我理清思路、解决困难。渐渐地,她也变成我心中少有的最值得去信任的人。

经年累月的工作生活也可能把一个人推到奔溃的边缘,但那些被解决掉的问题,也堆砌镶嵌成她身上最亮的地方。

疫情缓和后,3月份开始复工复产,由于个人原因,我带着遗憾、惭愧和伤感离开了这个我奋斗过的地方。离别那几天,我们去唱了歌,去爬了山。爬山算是我们第二次去了,我们再一次失去了方向,而未能登临山顶。那天,她很平静。大浪淘沙,我违背了自我承诺,做了那粒被淘走的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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