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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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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19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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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沦的母爱——一个真实的故事

美好之所以美好,只是因为太短暂,才会受所有人追捧,怀念,传唱。今天要讲的故事是一个曾经有过短暂美好的悲剧,愿天下所有走进婚姻的男女都能在短暂的美好之后守住平凡,这是一份责任,更是为了另一份生命的美好。


多年前的某一天,有一个小女孩呱呱坠地,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但父母给予她的爱也平静敦厚。小女孩一天天长大了,到了十几岁的年纪,这个生活在城市里的女孩,在过去的日月里,生活安稳,心理以及她白皙的皮肤,都没有遭受过任何风雨的侵袭,出落的亭亭玉立,秀丽端庄。可是人生的路啊,哪有一帆风顺的,可爱天真的美少女遇到了颠簸的叛逆期,听不进父母的忠言忠语,向往外面的花花世界,并痛恨被管教的日子,在不被父母察觉的时候,逃离了在她看来是不能给她自由的家,去往自己所向往的广阔天地。


一路往西,她真的跑到了一个广袤的理想天地,新疆。可爱的傻女孩以为她即将迎来自己全新的生活,兴奋激动,却不曾想到外面世界的险恶,更何况,那是个风大雨也大的地方。没多久,她的天真,理想,骄傲便被风雨浇的透凉。在身无分文的情况下,她不得不四处打起短工,以维持生计。


每当黑夜降临的时候,她抱着自己日渐消瘦的身体,后悔自己的冲动,无知。也曾想过回家,回到父母的身边,可是骨子里生来的倔强使她咬咬牙咽下了这样的想法,不得不继续在颠簸的路上寻找一处安身之所。就在这个时候,她遇到了同乡的他,一个大她多岁被她的美貌折服的男人,再也独自走不下去这段路的女孩投入他的怀抱,找到一处安身立命之所。


男人来自偏远农村,相貌平平,家境比起相貌来,更劣一筹,能在异乡做工的日子里,遇到美丽的女孩,使男人开心幸福。他的爱恋,他的一腔热情,全都倾注在她的身上。


多遥远的异乡,多幸福的他和她,男人将珍重的这段感情和珍爱的她一并带回了简陋的农村老家,打算在那里过余生安稳的日子。单纯幼稚的女孩最初也是有过欣喜的,她在男人简陋的农村老家有了身孕,生下一个可爱聪明的男孩,当上了年轻的妈妈。


随着日子的推移,怀抱里的小婴儿已经过了五岁生日,能在阳光洒满小院的时候,到处欢蹦。当了母亲的年轻女子却日益不满,不满住简陋的房屋,不满紧巴的生活,不满在这样贫瘠的地方和那个平凡的男人聊聊过此一生,虽然时常在脑海里闪现各种想法,可毕竟有一个可爱的小身影整日围绕在身边,她过得还算安稳。


不久,村里来了工程队,也来了一群陌生的男人,来了整日作响的声音,这个平静的小村庄开始变得喧闹起来,也在年轻妈妈心里荡起了不平静的涟漪,她认识了小有成就的包工头。一个有小小的姿色,一个有小小的鼓囊钱包,便滋生出一份廉价的爱情,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年轻的妈妈扔下还沉浸在梦乡中的男人和五岁多的孩子,又一次离开了安稳却不能满足她愚蠢欲望的家,不知所踪。


清晨的阳光依旧洒满这个农家小院,但小院里的人却因为女主人的离去愤怒,悲痛。年幼无知的孩子睁着无助的大眼,惊恐,不安。冰冷的泪水一串串滚落,划下两道泪痕,弄湿了衣襟。从此,这个有过欢笑的小院只剩劫难过后的清冷,窒息。痛苦的父亲不堪忍受如此的打击,又一次踏上出外打工的路,一边寻找失踪的女人一边挣钱贴补家用,没有爷爷奶奶妈妈的小男孩被送到了同村的大妈家寄养,被疼爱被温暖的身心犹如突然跌入冰窖,他努力适应,努力用他稚嫩懵懂的思想想象着,期盼着,妈妈有一天会出现在他面前,温暖的小家又回来了。


无数次,在遭受了耻笑,挖苦和白眼的夜里,他默默忍受,默默流泪,无助的呼喊着那个突然离他而去的妈妈,一遍遍唱着在学校里学到的歌曲鲁冰花,“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妈妈!”可是黑夜回应他的,只有沉默,只有寂静。妈妈不知所踪,爸爸长年在外,有谁知道可怜的孩子小小年纪身心遭受了怎样的打击,痛苦,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他上初中的时候,不知是大妈讨厌他整日沉默,性格拧巴与谁都不说一句话,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再也不愿留他在家,联系到深圳一家工厂将他送去做工,他又踏上一条更为陌生的道路。


只是终究,他还是个孩子啊,那边高强度的劳动压垮了他稚嫩的双肩,使他无法承受,工厂那边看此情景也不愿要他了,他又被送到了大妈家,上学不能上,挣钱挣不到,他又一次活在被辱骂,挖苦,讥笑的日子里了,目光日渐呆滞,时哭时笑,饿了不知道吃,渴了不知道喝,到处乱跑,在外打工的父亲回来了,带他去医院检查,被诊断患上了精神疾病。


又是一次沉重的打击,父亲再也不出去打工找那个失踪的女人了,在家专心陪伴他,照顾他,可是孩子,再也不是以前的孩子了,俊郎秀丽的脸庞毫无生机,目光呆滞,有时乱跑乱跳,有时乱抓乱咬。。。。。。


几年后,疲惫不堪的父亲将他送入市内一家精神病院。探视者被要求放下通讯工具,杜绝一切尖锐物体,在那个像监牢的狭小空间里,一个黄干黑瘦,面目憔悴的年轻男孩正与一群他的病友呼吼着哄抢食物,这也许,是他此生的宿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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