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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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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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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秋》

秋天,在很多诗人与作家眼里是个悲伤的名词。

蝉鸣、红枫、枯木与落叶等等,都可以是秋的代名词。

不远处,秋蝉紧紧贴附在红了叶子的枫树树干上,鼓动着圆滚滚的但却似空壳般的肚子,用力发出一声又一声哀愁婉转的悲鸣。

昔日绿叶蓬勃的树,不知不觉间已脱了青绿的外衣,展露着枯瘦的似是失了魂魄般的枝丫,努力向外伸展着等待明年春雨的到来。

干枯的细枝弱不禁风,没了绿衣的庇佑显得摇摇欲坠,像是提线木偶般随风摆弄。

随风飘落的树叶,静静侧躺在泥土里,颜色由浅入深灰白相间,日渐与混杂着花瓣儿的潮湿泥土浑然一体。

飘落的枯叶失了往日的色彩,慢慢与黑色的泥土融为一色,来往的行人不再记得它们往日的鲜明与活泼。

秋,它有着令人泫然欲泣的魅力,也有着令人心驰神往的引力。

如若有多愁善感的人对它加以深思,那必然是能得出悲伤的感悟来。

但若是有豁达开朗的人对它加以探究,那必然是能发现这悲情中的鲜活生命力。

秋蝉,鸣着万物黯淡的尾曲,也鸣着万物炫彩的前奏。

在清代诗人龚自珍的《己亥杂诗·其五》中有着一句动人心魄的诗歌,“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原来,在悄无声息中渐渐凋谢零落的绿叶未曾消逝,只是换了另一种形态默默守护着新的绿叶诞生。

被秋染红了绿叶的枫,伸着干枯枝丫的树,逐渐与黑泥融合的叶,无不都在用它们的另一面诉说着秋的萧瑟。

但它们也正静静等待着冬的过去,翘首以盼迎接春的到来。

犹记得年幼时,老家门旁的那颗常年不结果实的柚子树。

每当夕阳的红洒满了天边,就有一只接一只形体不一的秋蝉,扑哧扑哧的鼓动着薄得脉络都可看清的双翼,用细小带刺的前肢小心翼翼抓紧柚子树的粗大枝干。

它们在树干上静默几秒后,便又开始了一曲曲新的高歌。

只是,这蝉鸣中带着哀伤空灵又婉转。

在唐代诗人虞世南的《蝉》中这样写道,“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

可这声声流响却是随着秋风似“润物细无声”般落入人的耳朵里,沁入人的心脾间。

于是,一丝丝难以捉摸的悲愁萦绕心尖,愈发映照着这秋风的萧瑟。

然金秋在人们的记忆中,更是稻谷飘香穰穰满家的美好季节,是自然界中万物从繁茂成长趋向萧索凋零又静待生机的季节。

亦是最适于田野间畅游,丛林中捕蝉,山水间寻风的时节。

秋,在人们的脑海中俨然渐渐构成了一幅幅优美画卷。

它暗暗描摹着自然万物与青春的色彩斑斓。

它默默承载着宝贵的光阴惬意与乡野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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