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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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声音与人性
作者：胡彦琛
文字若被朗诵出来，那种美会远远超越文字本身。
——题记
①
大抵是两年前的一个深秋的夜晚，文友们雅聚一室，氛围正浓。其间，朋友孙斌饶有兴致地说：“给你们听一首诗朗诵，是吉林松原凝竹朗诵的。”
“好！”大伙儿不约而同拍手叫好。
随着一段轻音乐缓缓响起，女声朗诵的声音徐徐而入……
听着轻音乐，我们仿佛看到了月光照耀下微波粼粼的大海；听着那浑厚柔美的女声，我们又仿佛看到了游子踏上了归乡的路，那弯弯小路穿过草地和树林一直向山野蜿蜒而去，完全堙没于成熟的秋色里了……
随着音乐的低缓，朗诵声渐渐由弱变强，成为声音的主调。这女声依旧浑厚、质朴、柔美、深情，这是我们听到的最美的女中音。透过这声音，我们明显感觉到朗诵者对文字的理解和对文本感情的熟练把握程度。
在短短的几分钟里，文字和音乐的美，尤其是朗诵者的倾情演绎彻底震撼了我们，我们每个人无不陶醉于合成的声音里。
声音慢慢停止了，我们立马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我急不可待地问旁边的孙斌：“你有凝竹的联系方式吗？”
“有！我把她微信给你。”孙斌非常热情地给我发来了凝竹的微信名片。
我立马申请添加了凝竹的微信，只等对方通过。有这想法，完全是因为我希望她能朗诵我写的文字。
②
几天以后，凝竹通过了我的申请。
我在微信里跟她说了自己的想法。
“你把文章发来，我先熟悉一下。”凝竹在微信里发来信息。
我一怔：这个陌生的女性这么随和，稳重，谦逊？感觉她完全没有一点儿架子。
我略加考虑，就把刚完稿的散文《秋风，自山野而来》发给了她。
她看后回复我：你的文笔功力深厚，很喜欢你的文字，我会尽力朗诵，录干声后再配音乐。
大约过了3天，凝竹通过微信给我发来了朗诵音频，并说：“文章篇幅长，试了3次才完成。也不知道行不行，要是不行的话我再重新朗诵。”
我急于打开音频，无暇顾及她发来的信息。
“秋风自山野而来，作者胡彦琛……”随后，柔和舒缓的管弦乐渐渐想响起……
我立马被这柔和舒缓的管弦合奏打动了。她的朗诵舒缓流畅、柔和动听、行云流水，简直是甜美浑厚而又质朴磁性的女中音！
听着听着，我的意念完全随文字、音乐和她的美声游走了，且离开了躯体，飘荡于深秋空灵的山野，这种境界实在不是语言所能表述出来的，对文字单一的视觉感触较之于美声和音乐的合成效果而言简直是太单调太苍白了。
我于是微闭双眼，完全放松，尽情享受，任意念驰骋，随感受游走。
……
“一回头忽见那几枝芦苇轻轻摇曳，洁白的苇絮也被镀成金色的了。”
管弦合奏缓缓停止，整个音频落下了帷幕。
霎时，我感觉意念才回到了我的躯体。
我惊愕了：朗诵竟如此之美！这简直是天籁之音，美轮美奂！
那秋山，那秋水，那禅境，都随音乐和美声沉淀在了幸福的心田。
又连续听了两遍，我彻底被震撼了！
朗诵者对文章主题的把握、对文字内容的理解、对文章起承转合的驾驭完全出自我的意料之外，并使我叹为观止。
随后，我在微信里及时给凝竹回复了我的感受，并以表谢意。
“你满意就好。”凝竹简单地回复了我。
这篇散文我打算投给“浅海文苑”微信公众号，因为要署作者简介和朗诵者简介，所以，我征求凝竹的意见。
她很快回复了我，同意署名，并发来了她朗诵的一个链接，里面有她的简介和照片。
我仔细看了她照片，感觉她有50多岁，爽朗热情，平和随性，落落大方，知性善良。
我渐渐感觉她分明就是一位东北大姐。
我将文章和凝竹的简介、照片发给了“浅海文苑”微信公众号的王越老师。
大约一周后，我的文章在“浅海文苑”发布了。我把链接发给了凝竹。她看后很高兴，并回复我：希望以后还有机会朗诵你的文章。
③
在以后的一两年里，我先后写了很多散文，如：《乡下的银杏树黄了》、《霜晨，那枚红叶》、《雪，都化成了雨》、《斜阳桔韵》、《晚秋，那抹暖阳》等等，这些散文都是由凝竹朗诵的，令我感动至深的是凝竹对每一篇的朗诵都倾尽心血和智慧，甚至于她把每一篇都当做是自己刚出生的孩子，倍加珍爱和呵护，尽力让每一个孩子都呈现出自己与众不同的天性。这些散文分别发布于“浅海文苑”、“散文之声”、“读书369”、“文声国际”等微信公众号。
时至今日，我一直未曾与凝竹谋面，甚至没有电话和语音联系过。但对我来说，凝竹就是一个最陌生的熟悉人，虽隔千里，如睹芳容；
虽在东北，亲如姐弟。我向来知道东北人的粗犷豪放、爽朗热情，我猜想，凝竹大姐大抵也有这样的血性，因为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我也曾暗自思忖：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受？
究其缘由，其实很简单：热爱文学的人大概都很知性善良，爱好和素养对等的人自然会相互尊重、相互理解、相互欣赏而成为至真的朋友。
夜深人静时，有感而发。写下此文，就当是对过往时光的回顾和眷恋，对凝竹大姐的祝福：祝愿大姐幸福安康，开心如意！
2020年8月17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