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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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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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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新春的晨曦里

走在新春的晨曦里

年还未过完,年味似乎渐渐淡了,淡出了人们的欢乐和盼望,但正月的气息犹存。尽管如此,乡亲们已陆续迈上了新希望的征程。

山河秀美、原野宁静的画卷也将渐渐淡化了鞭炮声声和锣鼓喧天。于是,乡村又将渐渐回复到原来的宁静。

清晨,走过田野,明亮的阳光早已照亮了大地。这阳光给人以足足的希望,给人以振奋。不能对视耀眼的光芒,顺光眺望,乡村的天空、山峦、原野、林带、湖泊、村庄等等真是一个新世界、新天地,这种“ 新”是一种圣洁和空灵的美,这种美在温暖的阳光里透出诗情画意。

走在温暖的阳光里,感到晨风也格外舒爽。迎着阳光,微闭了双眼,凝神屏息,感觉看到一个火红火红的世界,这火红的世界在变幻着颜色:火红——玫瑰红——深红——中国红;这火红的世界在翻涌,在弥漫,在不停地变幻着三维空间,尤其是向着深邃的空间渗透,压缩,宛如火红的黑洞……这种炫丽的变幻令人充满无穷无尽的遐想……

睁开眼,依旧是暖暖的光,徐徐的风。这种暖入心,动魄。

乡村的晨曦总是呈现出不一样的美。

顺光瞭望天空,那本来就干净的湛蓝越发澄澈,难道不是浩瀚的大海吗?那缥缈的白云也更加亮丽,那闲散在湛蓝天际里的点点流云不正是大海上的白帆吗?这美丽的乡村的“ 海”!

山峦被照亮了,青黛里尽显挺拔和绵延。在挺拔里无欲则刚,在绵延里柔顺起伏。刚劲和柔顺完美地融合为一体,山的智慧令人类望尘莫及。于是古之圣贤有了“ 近山者仁”的感慨和膜拜、融入和效仿。

林带被照亮了, “ 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 此时的春林刚刚从薄霜里醒来,那薄霜正被阳光蒸融着,整片春林愈发显出清秀和婉约,以及顽强的生之力。走近了树林听,会听到“ 噌、噌、噌 ” 的拔节声,这声音是一种抗争的呐喊,是一种坚韧的呼吸,是一种争春的歌声。也许你打搅到了林中的鸟儿,它们有的“ 喳喳 ” 叫个不停,打破了晨曦的宁静;有的扑棱棱翅膀,飞出树林,飞向了温暖的朝阳……

阳光下,淙淙小溪欢快奔放。尽管溪水既清且浅,水草依依,但也是日夜不停,奔流不息。这溪水,应该是融汇了草木的露珠、树根的渗流和融化的春水,因此才这样饱含了乡土的野、旷野的香、早春的新和自然的纯。那清澈的溪流在宁静里欢,在清冽里畅;那溅起的水花在阳光里芒,在和风里笑。

麦苗和油菜还被薄霜覆盖着,尽管有温暖阳光的照耀,但晨霜还未完全消融。此时的麦苗和油菜静静的,也许它们正在收敛着顽强的张力,“ 潜居抱道,以待其时”。对!就是这种状态。待到寒霜融化时,一展旺盛生之力。

放眼望去,原野上大片牧草干枯,霜打叶垮,可以说是一点即燃,没有了春、夏、秋三季的郁郁青青。这些牧草本应该在八九月间收割,打包,装运,销售,因疫情封控,收割机在运回途中被搁置,等到运回已经是12月了。尽管如此,承包主还是抓紧收割,一直忙到腊月底还是没有割完。望着这大片干枯的牧草,那干枯的黄何尝不是承包主的艰难和无奈?那枯叶上还未融化的霜何尝不是承包主的失望和寒心?好在承包主即将要继续收割牧草,但愿一年的付出能有回报,但愿一年的损失能降到最低!

这边,菜农正在伺弄自己的蔬菜大棚,那些刚刚破土而出的菜苗是他们的心尖尖,更是他们的希望。锄的锄,浇的浇,拔草的拔草,施肥的施肥……

朝阳下,他们就是千万农民辛辛苦苦的缩影,是农耕文化的诠释——人勤春早。

晨曦,走在新春的阡陌间,阳光下,春风里,你会感到是在唯美的诗情画意中徜徉,心旷神怡 。但有一点不争的事实,那就是所谓的山好水好、旖旎秀美,其实是艰苦劳动和理想信念在支撑着这种美。

2023年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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