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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太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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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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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书籍的一封情书

世间热闹喧嚣,十丈红尘之外,宇宙依然荒凉无垠;年华堆满岁月,岁月伸向的地方,前路依然未知深邃。究竟想要一个怎样的生活,或者生活将赐予一种什么样的结果?欲隐还现,将现仍无。沾着一身尘浊,将被生活带往何方!天合地阑,万物存逝,将如何调谐与生活的关系。

展卷而开,文字堆砌的无声的音符立时跃入饥渴的双眼,随眼入心,在内心凝成一首有声的音乐,做一名忠实的听众,瞬间变为你的粉丝。眼睛领略你的时候,幻化得满耳满心里都是你砌的美声,高山流水也好,阳春白雪也好,命运交响也好,二泉映月也好,它们随之又变成杂陈的五味,悄悄在静夜里独自品尝。春季积聚的情感又被夏天挥洒,季节连同年华都成了记忆的片段,饱啖了世间的冷暖,荣誉与尊严都被无知和虚荣吞噬得干干净净,所经历的生活,都被包裹在层层泥泞和荆棘中,每天早晨醒来,都为即将开始的那一天干不完的事情所沉郁。那些所谓的正道与迷途,谎言与欺骗,在之前从未真正认真地审视过自己的内心。唯有你,才使人明白要品尝怎样的人生况味,于是,在千万陌生的脚步和纷扰中,你诉说着一个个的故事,那些与真理对话的语言,让我无词可以辩解。如花浅笑,如月皎皎,如风烈烈,如雪飘飘。何种风情,何种姿态,何种背景,万千滋味,百般情绪,读你,领略你,蓦然间,轻梦破晓,空持罗带,回首恨依依。

千姿百态,形神俱在。若错认你为孤傲的晴雯,你却比她绚丽娇艳;若拟你为醉卧花丛的史湘云,你却比她来得秀韵多姿。不,什么也比拟不了你,什么也不可替代你,你是一种信念,是与真理对话的力量,或者就是真理本身。相伴往前,走向收获而不是颓废的秋天。可以无酒,酒生千般愁;可以无烟,烟入万道忧,有你足矣。读你,解忧堪比杜康,明理过于名师;读你,想风于是就有了风,想雨眼睛于是就濡湿。眼前都是你描述的世界,愿变为你牵线的风筝,任凭你广袖轻俏,伸展纤纤素手,牵引悲喜情怀。

将烦忧踏在脚下,然后捧着你,思绪如潮。抛却名缰利锁,面对面无声交流,全神贯注于氤氲着的五味杂陈的情绪,于是惊惧在得失计较中荒废了多少时光,回首看看身后的脚印,那是多么可笑且荒唐。灯光漂白的四壁映着游移的身影,或笑或哭或哀或怒,释放着无法遏制的力量,心随你一页页一行行一部部一章章的情绪而激荡……于是贫瘠的思想里有了一些丰饶,那是灵辉,温煦,明窗洞启!纵使是伟大的画家,仍不能画出你轻轻的影,曲曲的波,盈盈的润,幽幽的绵;纵使是多才的诗人,仍不能诵出你的高雅,你的低沉,你的来路,你的去处。

喜欢坐在某个角落里静静读你。喜欢擎着一小杯清茶,或者一小杯啤酒,或者一小杯白开水,再干脆就点燃一枝纸烟在烟气缭绕中读你。那其中深意,个中滋味都得品尝,得领略,得顿悟!不知道你下一步能展现出一个何种情绪的波澜,是不是明白很多生命在春天里苏醒,很多已故去的人和事也会在这个时刻重新活一次。带着他们掠过昏黄的灯影,掠过幽幽的夜风,来到面前相对而坐,微笑着或沉郁着,虚妄着或鄙夷着。

这是屈原么?峨冠博带,披发行吟,颜色憔悴,形容枯槁。他九问苍天此情怎解,对者颓迟共品人间何苦;那是孔明么?他轻摇羽扇,纶巾若仙,他试问鼎足纵论天下,答者殷勤阔谈三分;这些翩翩着的,是采莲采薇采茶女么?飘然起舞,牵我手唱“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你在面前展现的画卷,由戚戚然而变得欣欣然,由昏昏焉变得殷殷焉。在那些充满美好愿望的野菊花、蒲公英,还有扭动屁股的丑小鸭面前,其它一切又怎能曲喻忡忡然的心胸?灯光有了暧昧,文字的,音乐的,诗意的悠然合成别有韵味的谐音。心不能自主了,你,亮出异彩,我,悠悠然的心消融在清艳的夜色。

夜幕垂垂下来时,不敢就此而眠,怕愁梦太多,或是怕浪费了这仅仅属于自己的一点时光。房门中空镶嵌的玻璃,雕镂着精致的花纹,把它们用帘子遮起来,隔断了外面的世界,这个狭小的空间像梦一样闪烁着光芒,意识开始对外面的嘈杂来一次小小的断片儿。就这样静静的读你,读你,千遍万遍不厌倦。读着你像雾里的花,朦朦胧胧又真真切切。开始进入一个光明的通道,与经典对话,与真理对话,与刀尖对话!像风一样包围着,而飘飘然如御风行的我,可以抛却一切的嘈杂,独自看着你深沉、睿智却不乏童话般的韵味。为新愁旧欢,且沉寂了恻恻的情怀,来独自回味你字里行间散发出眼神的流波。有你,什么箪食瓢饮,什么琼浆玉液,什么凡间风尘,什么歧流断脉,那都是一缕清风而已。

不知道,生活到底会走向哪里,虽未能给妻子儿女带来丰富的物质生活,然而读着你逐渐明白,用心来爱她们就会得到更多幸福的期许;也不知道纷扰的现实生活到底会带来什么,然而带着你赋予的一切道悟,将把所有的嘲笑、讥讽、劳累、谎言都抛之脑后,补回荒废的时光,寻回太多的错过。风筝飞翔是风的力量还是风筝的自觉?且不管那些,且回味这情柔与意绵的揉合,且咀嚼苦中有甜的人生。你的陪伴,会使思想像飘荡在无际的水波一样的暗香里,会带着浅醉抒发略显空空的惆怅和小小的窃喜。读着你丰富的蕴含,会有一种微醺的情绪神祗般的降临,不企望你是黄金屋里的颜如玉,我只想在向前走的过程中,能发现秋天并不像形容的那么憔悴。当陷入一种情绪时,会突然感到思维的迟滞,文辞的涌塞,但写作热情会猛然激增。痛恨自己没有“日月同枯槁,天地终销毁“这样石破天惊的诗句,我,终是一凡夫俗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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