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锻炼了三日,前两日遵循“循序渐进”的原则,基本控制在3000步左右。不是偷懒,而是防止这双生产日期为1971年的老腿提前报废。孰料第三日一不小心走了个双倍距离,这会儿双腿还有点酸胀,毕竟走路的功能懈怠很久了。
便想到远在菲律宾的文友刘老师建议的深蹲和俯卧撑,想到锻炼方法并非单一的走出去,还有“家里蹲”and“地上撑”,脑洞随之大开,想到了吃灰的哑铃,又想到了唱歌,继而又翻出来一片旧文:初中时,听同班漂亮女生深情款款唱《暖流》:“请你对我说你爱我,永不离开我” .....一不小心把“请你”听成自己的名字,ZZDQ (自作多情)好几天。
高中时,一同学普通话不甚标准,唱毛宁的《涛声依旧》那一句“今天的你我是否重复昨天的故事”,总听成“今天的你我是否重复昨天的狗屎”。
唱卡拉OK时,朋友中总有一个麦霸,或男或女,话筒跟手仿佛被502胶粘在一起,不停点歌,不愿歇嘴,不肯撒手。哥们儿一起唱K,千万不要合唱,即便合唱,也不要唱调子高的,因为总有一个人会带偏节奏,大家唱着唱着就嚎起来了。
有一阵子迷恋粤语歌(现在还是喜欢),觉得粤语唱来比国语更有韵味,歌词意蕴深刻。毛宁的《晚秋》比之黄凯芹的《晚秋》,刘欢的《弯弯的月亮》比之吕方的《弯弯的月亮》,窃以为意境不可同日而语。
还是年轻时,有一阵子,声音突然变得嘶哑,去医院检查,发现声带长了个息肉。医生建议手术,我也不想成天像个阿杜般讲话,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托朋友找了相熟的医生。
医生说问题不大,小手术,一刀下去,还你亮嗓。于是便放了心,待一个黄道吉日挨了一刀。术后主刀大夫到病床旁嘱咐:“手术很成功,要注意休养,三天流食,一周不得高声讲话,一个月不得吸烟喝酒!”心中充满感激,连连点头。
再过几日,便出了院,虽馋烟酒,但想起医嘱,只得忍着。请人帮忙,须得还人情。便约了主刀医生及其一帮同事吃饭以表谢意,恐其饮酒不欢,特邀两个能喝的朋友作陪。
酒席之上,觥筹交错,热闹非凡。那医生也是豪爽之人,酒至半酣,歪歪扭扭走至我身边按住肩膀:“来!我们也走一个!”我咽咽口水,扭扭捏捏:“我刚手术没几天,不能喝酒。”医生一怔:“谁说的?”我笑着说:“你说的啊。”医生不屑道:“哪里话?术后第二天便能喝!”
过了些日子,开口说话已不再嘶哑,甚至还有些尖声怪气,像个皇上身边的红人儿。不免有点忐忑,自忖做的声带手术,又非研习葵花宝典,应是无妨,略微心安。
再过了几月,说话恢复正常,偶尔也敢高歌一曲,仍唱粤语,虽有时大舌头有时磕磕绊绊跟不上节奏,但也能勉勉强强把李克勤的《护花使者》一口气唱完。
咱家小刘粤语歌唱的好,小凤倩文陈慧娴,粤语发音标准,吐字清晰,曲调婉转,经常指正我唱歌吐字发音缺陷之处。一日闲来无聊,二人便去那量贩式KTV进行一次友谊PK赛,结果竟然败于我磕磕绊绊大舌头。老刘自然极不服气,回家后仍絮絮叨叨,质疑KTV点歌系统评分有问题。我也不搭话,只是一遍遍地单曲循环:“她那幽幽眼神快要对我说话,纤纤身影飘飘身影默默转来吧,对我说浪漫情人爱我吧”……
是啊!这唱歌也是个锻炼的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