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解怜人花也愁,隔帘消息风吹透。
——曹雪芹
今月,曾经照古人,孑然的身影,平静的树影,年少的愿望,在今夜是什么模样。一切都错乱愕然,一切都焦灼不安,一切蝇营狗苟的乱窜都是徒然,一切丢了爱的誓言,虚空无边。在永夜地带渴望光明,揭开虚妄的面具,欢乐繁盛的世界早没了快乐,早没了忧愁,只剩空洞的奔跑和干瘪的梦想。走过狂野的风,我用什么告诉你,我的爱在天空哪个角落停留,风也不知道,云也不知道。夜空的闪电创造了奇迹,惊醒照亮了大地和天空,以闪电毁灭景仰光明的方式,叙说每一个平静如水的黎明。
——题记
桃花行
(一)
阳光纷纷坠落,是油画被淋湿的日子。远山稀稀疏疏的身影,惊起黄昏的飞鸿鸿点点,也湿透你的梦。
苦坐窗前,风月也无边,流浪多年的你,在异乡并未找到你的港湾。
很喜欢找个地方,清清静静地读书。
街灯亮了,露天舞厅的乐音响起,你也便走入了黑夜。一个人在冥冥中,让思绪,在都市的街头翩飞,这样的感觉,真是好极了。不经意中,瞥见一对蠕动的身影,缱绻缠绵。你迅速将视线移开,灵魂深处感伤的流云却肆意地流。
不要再说“快乐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的好吧。世界真大也真小,小小的书屋让你那般地知足。
(二)
孤星疏影,清光掩映,突如起来的迷惘,悄悄袭上心头,寂静的黑夜,微雨过后,些许凄凄的虫鸣,花儿含着露珠,在淡淡的月晕下,与风低语,诉说春末寂寥的私语。
星如孤舟,人如浮萍,东边的风来了,西边的风来了,这里漂泊,那里流荡,是欣喜,是痛苦,是开始,还是结束?爱的幻影,在春日里飘,让人沉醉,让人迷乱,风儿吹过,留下些许波微的痕迹。这是最后的命运吗?是情的宿命吗?凄楚的月,谁把雨后的美景,轻轻错过。万物生机昂然,一切归于沉寂,春的夜里,浮萍找不到来时的痕迹。
曾经滴酒不沾的你,那一次,竟也那样地迷醉。你的表情溶在酷烈的酒香中,迷离中竟同情起汉宫的女眷,信手涂抹了几行叫做诗的东西,味道怪怪的。
那个年代的梦/在这个年代幽香/几杯老酒/流进洞口的欲望/窄窄的月照着窗/迷惘是汉代冷峻的城墙/
城内/凄凄的宫嫱/把诗笺丢在奔流的河上/河会为她捎去心音吗/逝春的情绪在风中飘荡/
从未发生/就已谢幕/就象/花蕾凋零来不及开放/昨日的烛光/把谁燃亮/悠夜无恙梦失远方/
汉代宫墙/那远古的哲学/多少代的学究在深夜冥想/打开窗/一只花蝴蝶/向着月光飞翔/飞翔
歌很苦很涩,比你的泪还苦还涩。
在窗前,你已坐了很久了。同那次醉酒一样,是因为很久以前的一个故事。
七月里,麦子早已收割完毕,新的谷物也抽出了新苗。歌嫂的微笑定是灿烂而炫目,而你的期盼,依然飘乎若云,时光是不是就这样,让你永远痴痴地等下去。花,在心中,开了又败,败了又开。
那夜空的鸟鸣声,径直深入骨髓,真的有点让人心怵,不过倒也坦然,鸟鸣就是鸟鸣,没有其它更深刻的含义。你毅然放逐了七月的生命,任那无情有情的淡淡的云纹,漫过心堤。
早在七月以前,一根草棒已被你插在发间,待价而售,那枯槁的形容,让人敬而远之。七月的黄昏,星,已偏西。
(三)
不知何时,外面的音乐也消退于暗夜,寂然无声。结束的只是故事,存留下的是永远年轻的心。
许多年以后,那满含泪滴的红色油画,将藏于何方?自由之魂,不再言语悲伤。
用想象涂抹往昔,对那个春天一往情深,小小的心事无处寻觅。我怎能骗自己,找不到记忆,找不到美丽,因为太脆弱太易凋谢,愿望的花迟迟未开,也许永远不会开放。
两滴泪滴在纸上,滴湿了青春,滴湿了那个永不开放的花期,一定有一片云属于你,也许是在天边,也许在你的想象里,伴你走过一生,她在你的心里,不必说出她的名字。黎明也许就一下子到来了,就让我们静静地相望,春来春去,不言不语,我忽然想大声地哭泣,杨柳岸晓风残月,春去无影让爱随风去。
一定是来不及回忆缠绵 ,才让爱迷信海誓山盟 ,有过的伤有过的痛 ,有过的种种 ,都只是青春里飘过的风 。最爱的人把寂寞承载,打湿了我尘封的记忆。
一朵花开了,又一朵花开了,似乎与你无关,忘记那些不爱你的,和你不爱的,阳光并不遥远,三月虽已逝去。
一阵风,又一阵风,吹过城市、乡村和你脚下的土地,飘雨的夜晚,五月的春光胜过三月,泪水打湿了不眠的夜晚,夜,雨滴滴答答,风,轻请荡漾泛绿的枝叶。
一阵心跳,一个眼神,爱与不爱的距离有多远?在夜的寂静,想象美好的时光,一起厮守,与风为伴,与花为伴,与雪为伴,与月为伴,让往事静静地流淌,从清晨到黄昏。
夜风吹起你的发丝,是抚摩,还是嘲弄?星光倦怠,花泪有痕,何处是你的家乡?飘摇,飘摇,望断天涯,细数遍地的落花。
(四)
一样的月光,已是落寞的心,挣扎残喘。那无边的风月真的是梦了。夜深了,归去吧!远离这美好的四月天,在黑夜里寻找自己的归程。月儿露出了笑脸,柳丝拂去行人的倦意,春夜的浮萍,留下梦痕一片,一片。
让我用我心中最温柔的语言对你告白,多么希望你对我有些依赖,因为你是我唯一最最珍贵的梦境,思念无限蔓延开来,我愿意给你我的坦白,其实我不敢说我爱你,就这样放任自己为你着迷。真的想说:一辈子有你就已足够,可我没那个资格,只能在心里默默地说:“你是我的唯一,我真的很爱很爱你。”
记得那一天我们相遇,你说的我的文字你很喜欢,我激动了好半天,一点点的喜欢,一点点的思念,想念其实很危险,开始了想念就渴望相见。没有太多的渴求,只想听你说一句:我也喜欢你。原来青春,还是象清风一样清澈和微凉,在我的心口细细地拂过。
小妹,认识你真的很高兴,你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孩,你长得确实很漂亮,不只是漂亮,有一种特别的气质,在梦里牵你的手,会心地微笑,有你做我的朋友,我不需要其他的朋友,而且想要你跟我一起,滞留在这飞花如梦的春天。小妹,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可是我不敢告诉你,只是轻轻地对你说:有点喜欢你了……
你是我的至珍至爱,有你,我什么都不需要,心中流出几多赞美的歌词,静静的夜空那样地多情。我生命的鲜花或败或开是你的,如果你愿意接受。给你我的爱我的心我的梦,我一生一世的小妹。
走过很久,走过千山万水,逝去了青春,丢失了春花秋月,那童稚的心,走过风雨,走过爱情,走过忧伤,放弃名利,放弃烦杂不能放弃的是,那隔山隔水的漂泊和游荡,还有那青涩时期干干净净的月光。
(五)
岁月使鞋子落满了灰尘,满脸的忧郁和疲惫,心底涌动的是那颗,不曾老去的童心,想家了,故乡的明月还在吗?何时再照亮你甜甜的梦境?
让忧伤去吧,让焦渴去吧,让疲惫去吧,让雨水滋润你心田,让清风涤荡你青春的原野,在五月里沉醉,沉醉在这温润的雨滴里。一串串的热泪,一亿年的相思和期盼,你用你一生的等待,去迎接这鲜鲜亮亮的雨滴。
你的九月去了,还有三月,三月去了,还有这温润如春的五月,让你沉醉,让你流连忘返的五月。
寂寞无声, 折磨孤单的灵魂 ,望穿幽暗的岁月,你给我的是花开的季节 。
桃花语
(一)
凌晨,有雪,悄无声息,昨日的星辰飘落在另一个世纪,只有故乡的麦田和月光生动在一个个旧梦里,在无限的梦靥里银光闪闪。
那一年的雪好大那一季的庄稼又是大丰收,雪纷纷扬扬洒落大地,我站立窗前,倾听季节的苍茫,那暖暖的火炉上煮着红薯,火苗滋滋地响着,满屋缭绕的烟和浓浓的香。
我的世界里有一片荒寥的雪原,寂静澄明的风吹过一片又一片的荒原和山峦。
来吧,再出来走走,沉闷的夜,树叶没了往日的沙沙作响,没了轻飏的飘摇和相互致意,天气预报要比我们早一些,提前感到了天空雾霾的沉重,还有到来的骤雨暴风。
感觉到风。你夜半听到了,如注暴雨的突然降临,如同张玉皇的天兵天将,席卷了惊悚的荆棘地,一切凌乱无依,一切平淡无奇。
(二)
今夜风从哪个方向吹来,又将去哪里流浪,云朵花朵小羊和我都不说一句话。
羊群和云朵,一个在地上游走,一个在天上游走。暗夜,一个人在荒原游走。白云生处,那是谁的家乡。
那是个什么时节,桃花杏花蝴蝶蜜蜂漫山坡,你的温馨浇湿了我,浇湿了那个迷离的季节,浇湿了黄土地灰色的羊群和花朵,那游走的白云不紧不慢,帮咩咩叫的羊儿数着回家的时间。
我和羊儿,还有花朵云朵,都湿淋淋湿淋淋地走过那个青涩的季节,走过那苦涩的荒野,走过那片灰的颜色。岁月年年,不相似的花,苦涩的黄土地上的风流过,没有朵朵的争艳和好奇的眼神。
多少次,我把脸,苦涩成黄土地的颜色,泼墨千江的豪情,挥洒天空的抉择,脑汁和墨汁都耗费殆尽,始终想象不到那故乡摇曳的云朵和,那青涩的校园风,如何浸泡了那些窄窄圆圆的月。
只那寒冷的情纹,诉说一个又一个,不知所措的干旱或丰润的季节,黄土地,黑土地,红土地,云朵的民族还是歌舞的民族。
谁在默默地望着天边的游游荡荡的云,游游荡荡的风游游荡荡天空的,暗蓝灰黄惊辣还是惊悚的魂魄,落满灰尘的花朵,说着非黑即白的言语,诗人呆坐着不说话,他看着干裂的情纹紫色的花朵,还是天空曾经摇荡青涩时期的,洁白无语的云朵。
岁月拂过城市乡村,拂过山野苍凉苍莽的颜色,那夜空的星星能否听到,风的缥缥缈缈若即若离的诉说。
荒原上的花儿是不是,依然迷人依然芬芳,那黄黄的太阳是不是,仍在轻轻地哼唱,你我的梦想是不是,仍在自由地开放。
(三)
想起那个秋天的白桦林,夕阳的余晖慵懒地洒遍森林,金黄高大的林木如油画一般,定格在每一个沉静的秋天,定格在每一个孤独无依的夜晚。
原野,日渐丰富辉煌也日渐凋敝,杜鹃鸟的啼叫,撕破了夜空,那靠鸟鸣喂养的时光照不进斑驳疏落的那片白桦林。
走过一个个漂泊的白天,强颜欢笑的茫然奔忙了一天又一天,每一个暗淡的夜晚点燃一支香烟,像荆棘夜的女巫咒骂哪个混蛋,寂寂的夜静静的荒原,谁又听到一声声无助无声的呐喊,也许只有家的方向听得见,走过万水千山走不出那山乡的夜晚。
那原野不久就会没入黑暗,带着所有的事物和纷纷扰扰的尘埃与誓言,我多想请求远方的那片夕阳,赐予我遥远星辰的智慧和密语,让我在日落前完成自己一个纯粹的宿愿。
梦靥没日没夜地萦绕在寂寞的苍穹,忘记某人忘记某年某月,就像忘记身在梦中,你压抑你愤怒你惊恐,你疯狂奔跑也跑不出那个梦境,你喜极而泣你欣喜若狂,你兴奋地梦里发出爽朗的笑声,你奔跑你欢笑,在黎明时分你跑出了怪诞离奇的梦,跑出了某年某月某人的痕迹,荒野的荆棘地斑驳的血痕和泪滴,遥远的天空,吹来一阵晨曦的风。
然而,恰恰是那束光那阵风,让你重拾了昨日梦里的风焰影,梦是梦醒是醒,你是你我是我,一样的月光一样的荆棘地,一样的风云一样的红尘,艳丽魔幻的烟火过后,一片出奇平静的天空,和望着天空云朵的懵懂的孩童。
(四)
山雨欲来风满楼,那个秋天神秘的夜晚,淡淡的哀愁和氤氲,将你我改变,梦里的时光会不会长出再生的翅膀,自由飞过一片一片的荒原河流山川。
我想回到那里,回到那个浓郁的秋天,可那个秋天再也不会回来,我们的时光,我们爱恨幽怨的秘密都集合在那里,那风吹过一冬又一下夏,那一地又一地的苹果花洁白了大地,那跌落尘埃的一地旧时光再也拾不起。
眼看夕阳要落下,山村那稀疏的树影被照得通红,一种异样的忧郁还是温馨,飘荡在这快要落山的余晖里。
那个年月里只有一个破口琴,轻轻地吹醒了黎明的小村,吹醒了下地的父老乡亲和那个眼神懵懂的放牛娃,那轻轻的口琴吹远了山村吹远了日月,吹不走那儿童相见不相识的乡音,那故乡的柠檬的月夜还是那样温柔那样多情,只不见了年轻的欢笑和嬉戏,那门前的倏然落下的枣花惊醒了谁的寥落的旧梦,醒来泪湿沾衿找不到来时的方向,花也落了雪也落了那凌乱无依的梦也落了,在这无风无雨无晴无明的早晨,听不到朝霞里的短笛也看不到那个小小的放牛的孩子。
没有西风瘦马没有枯藤昏鸦,几只相与还的飞鸟生动了即将进入夜幕的小村庄,一天外出的货郎也满面笑容地回家,乡间的小路上响起了乡民的歌声和笑谈,月儿快要升起来了,那个放牛的娃守望着村口,等待着在北洼忙碌了一天的娘和爹,穿过时光的隧道穿越层层迷雾般的众多的事物,走过乡村走过城市走过山林和故乡的每一条河,能否找回那片夕阳里的笑声,城市的房屋密密麻麻,城市的大街川流不息,谁还记得那波光粼粼的河流,长河落日圆梦里也找不见。
月夜枣花坠落的声音永远在召唤,呼唤谁阑珊无梦的那个惊愕的夜晚。
(五)
风带走的那时的月,带走那个季节的颜色,带走谁对谁的凄凄迷迷幽怨的叹息,那丁香紫色的梦想只开放在那个,似曾相识再也寻不到的秘密花园。
在这样这样的岁月里,是不是,曾有几滴鲜嫩的雨,落进黄土地干裂久远的情纹,骚动的梦想和浓郁的期待,会不会长成一棵参天的白杨,要待何时何时春天,才做,荒原的新嫁娘,白杨,才有一个温暖的梦乡。
走过一段段相思的岁月,风依然疯跑没有颜色,谁无语泪落,听不见星星和月夜的诉说。
花也灿烂梦也灿烂,只不见那悠悠花枝俏的夜晚,耳边传来的声声梦呓,叶落风起的时刻,找不到岁月青涩的容颜。
一点一滴寻觅流逝的芳华,你问东西或者不问,都一样的结局,落下的尘埃能再度飞扬,你丢失的心语,再也拾不起拾不起。
索性放飞黄昏里的孤独,随那风疯跑,随那云乱飘,沉郁的目光,也许在潇潇暮雨的某一时刻,寻找回青涩的颜色。
爱恋落寞都只是一个词语,夕阳照耀着暖暖的山坡,那羊儿咀嚼青青的草,谁咀嚼青青的春的颜色,大地缓缓升起的薄雾,朦胧了那片山坡,朦胧了那个落花飘零的季节。
跌落尘埃的花朵,散发着暗香。
(六)
今夜,再望一望,那锐利无比的弯月牙,这把闪着寒光的镰刀,能都否收割尽那荆棘地的荒草。
再磨一磨,这把镰更亮更尖更快,像把武林高手的秘密武器,把事情干得无影无形无声,让一切的荆棘和巫婆的低语消失殆尽,如同销声匿迹的对手。
一弯新月照亮了寂寂的夜,一把镰刀收割了那片怪异的荆棘地。
兴许一场平静的、令人无所适从的等待,就是一次雷霆乍惊,那闪电毁灭了所有的破败不堪的荒原和旧梦,景仰光明重塑了那片阴霾重重的天空。
镰刀创造了奇迹,不再荆棘重生,闪电创造了奇迹,惊醒照亮了大地和天空,以闪电毁灭景仰光明的方式,叙说每一个平静如水的黎明,不再横冲直撞,只有流水淙淙,和时光寂静的倾听,逝者如斯,不须吟唱任何诗句。
不是对抗;只是面对!
夜阑珊,花无语。
桃花渡
(一)
青涩时期的欢笑声在夕阳的风里,淡化成一抹若隐若现的云霞和炊烟。
那云朵飘荡注视过的山野,是否依然在暮色里悄悄响起那时的虫鸣,昨夜零落的星辰,还有朦胧的月,是否还有那彷徨,忧伤的模样。
荒野的茅草屋,默默守望,一片茫茫无际的夜色。一年又一年大雁飞过,留下多少的雁鸣在人们的心中,那偶尔掉落的羽毛,被谁收藏。
那条宛若飘带荡漾阳光碎金的小河,在即将麦浪翻滚的时节,几近干涸。
那时的月夜,氤氲,从河上缓缓升起,荡动在森林沼泽,与天上的星星一样,扑朔迷离。
这夜空的树摇荡所有的风,和尘埃,星空下的蛙鸣,还有虫鸣,只有沉默无语的人。
古铜色的脸,细细的皱纹,平静的目光,注视河上的星光,没有往昔的激荡,和未来的张望。
渡过一船又一船为生计奔忙的人,一个来往河岸几十年的小小船儿,没人注意那个沉默寡言的船夫。
他不是神奇的魔术师,不是神秘的巫师,一个走过无数星空的慈祥的老者。
来时的路,一个牙牙学语的无知孩童,
一个青春萌动的热血少年,一个一路寻求的迷惘的风尘俗夫。
(二)
一个人行走,或游荡在旷野,没有城市和乡村的概念,那心底漂泊的念想,在夜色的荒野漫无边际地蔓延,蔓延。
那远远的充满荆棘和阳光的山坡,几只小羊在默默地吃草。偶尔传来的几声咩咩的叫声,变换成低低的叹息,或心底的呐喊,野草,荆棘,虫鸣,都为之一惊。
每次回故乡,走过那条小街,很短很短的街,短得从这头就能看到,刚从山坡割草回来的爷爷。那条小街滋长着多少的往事,只没了那时的身影和笑声。
一个冰雪遍地,或霞光灿烂的时刻,再次走过那条小街,走向那个山坡,瞬间走进时间的隧道,睁大眼睛,寻找那时青涩的样子,寻找时光流逝的痕迹。
秋天来了,春天去了,树叶落了,然后枝繁叶茂,反反复复,那红红的夕阳在会心的微笑,还是在凉凉的风里,沉默无语。
这个夜晚,我再一次独自,穿过那条小街,行走在那些旧日的温暖里,静静的小街,响起了噼噼啪啪的鞭炮声。
你的泪滴在飘雪的夜,无声滑落,浓浓的暗夜,只有观音娘娘的目光明珠一样美丽,谁在诉说对谁的赞美,是夜风的声音,还是凄迷凋零的雪花,谁在纷纷扬扬的尘埃里随波逐流,谁在洁白的夜雪里,滴下洁净如雪的泪滴。
(三)
你曾想多少年以后——是否还有这样的春风和春风里悄悄的暖,多年以后,山野苍茫,还能否寻到那如此恬静的夕阳,那些梦一样的存在,浇灌了转瞬即逝游离的春的岁月。
最美的事物总是令人绝望,最好的爱就是最美的梦,一切苍白的时光,亲吻你的黑发和春的光泽,秋风里的秋千,慢慢荡动远去的日子。
那明亮的脸那明媚的春光,在黑夜里越来越清晰,夜越来越深,雪越来越白,发着清晰的亮光,照彻夜空。
生命很可贵爱情价很高,那曾追求的自由,像脱缰的野马,自由自在走在空旷的天际,直到走失地无影无踪,无声无息,谁还在向往那无边的空阔和自由,沉寂的夜,没一声鸟鸣,甚至乌鸦,甚至秃鹫。
没什么可以带走春风,她会在不经意的时刻,吹皱一池涟漪,吹响那个季节的神奇,以短暂的光芒,照彻一生。
曾经热爱的玫瑰和郁金香,繁盛地开在那一个白天和夜晚,渴望的声音,欲望叮当作响,晶莹而饱满,那奢华的酒杯,灌醉了浓烈的夜,沉醉找不到回家个路,那惊起的一滩鸥鹭飞向了哪里,举起那个经年,任月光倾洒其中,无边的夜慢慢漫过你忧悒的脸颊,红红的葡萄酒,伴你度过一个又一个恍惚而寂寥的夏日。
(四)
有一天你也会老,当岁月爬满眉梢,时间不言不语走过岁月的风雨,花朵依次开放,凋谢,慵懒的午后,无意识地迈动幽暗的脚步,孑然走在无人的大街,或在荒海般的人群,闭上曾经温暖慈爱的目光,世界在优美的舞步依然旋转,毫无节制地华丽地旋转,选择在热闹繁华的人声鼎沸里。
那如钟般的鸡鸣准时响起,世界打开了他的窗,碧色的霞光,那昂首天外的巨石,迎接今晨第一声光的气息,人潮涌动,拥挤着一睹光芒的风采,天外的一缕风,轻轻吹远一夜的浓雾。
我爱这山巅的风,我爱这朝阳里拥挤的人群和面对阳光个呼唤,如同爱那个夕阳下野山坡奔跑的孩子,那笑声撕扯着我古老的童年。
再也找不到可以寄托的事物,一切的美那样空旷,又那样陌生,大把大把的鲜花,笑声,泪滴,羸弱,孤僻,羞涩的时光,在今夜的月色里,愈来愈亮,又愈来愈远,像那远去懵懂的慵懒的梦。
多少次在跳动的旋律和字节中,感知童年的雪和夏日的梦,一种温柔的白,一种迷蒙的醒,十年了,二十年,三十年,终于在半醉不醉,不知不觉中穿过一个时代,记忆如此渺茫,那是时间的声音,暖暖的田野和土坷垃的芳香,苹果树下忧伤的孩子,午后的白桦林带走了那个酸涩的秋天,从耳旁吹过的风中,荡漾一种貌似深邃的旋律,闭上眼——空气如此真实,一个洁净如雪的天空,世界以最轻的脚,无声的脚步,走过一段最最漫长的日子。
迷离中,我推开窗,任明媚的阳光和生动的空气,花香,还有鸟鸣,溢满这个清晨。
闻到崭新的清气,朝阳,一种彻彻底底的洁净,灿烂得无法言说,当一切如花瓣在风中飘落,如此轻盈,阳春白雪的轻盈。
(五)
你曾有一段那般珍贵的一片夕阳,在那荆棘丛生的野山坡,过往,一切无从言说的过往,任凋落的星光映照茫茫的夜色。
那时我兴奋地穿行于荆棘之中,山风吹着远方的轻轻口琴声,手摇杏花的女子慢慢走下山坡,空空荡动异样的芳草的香和春风的气息,躺在夕阳里的山坡田野,深深吸吮这小山坡温柔的风,从四方八方涌过来的春的消息,让人温暖地想要哭泣。
那时的天很蓝很蓝,月光也带着甜,那时的地很宽很宽,一身轻骑过长安,那时的红尘泛滥,直冲云天。
今月,曾经照古人,孑然的身影,平静的树影,年少的愿望,在今夜是什么模样。
一夜又一夜的蛙声,一阵又一阵的风。
起起落落,来来往往的人奔自己的前程,俊美的少年,已两鬓斑斑。
没有袈裟的加持,没有云游的禅杖,只有一趟趟往返河的两岸,只有静静的夜,静静的河,静静的风。
即便遥远的路,风雪的路,也走到了今天,即便不再少年,不再迷惘,不再慨叹。
(六)
今夜月亮如此安详,突然记起:哦,乳样的月光下奔跑的少年,那暖暖的土屋,那门口的枣花香。
那时的甜甜的月光正从我额前一层层剥落,一切的祈愿,寂寂无声,一切的时光在那一阵阵蛙鸣里声声回响。
河水流走,月光飘走,氤氲,雾霭,雷电,彩虹,只是旧时风景,眷恋,平和,慈爱的目光,在月下生生不息。
一路执著前行,一路困顿交迫,风沙,游走了红尘和激情,寂静的深林,静悄悄的河岸,一个并不孤单的身影。
一切尘土化为虚幻,一切流星飞逝不见,夜空,星星,晚风,虫鸣,蛙鸣,阵阵雁声。
十里春风,不见桃花的渡口。
桃花殇
(一)
午后,出去走一走,预报有雨,朗朗的天,抬起头看低飞的燕子,依然有下雨的意思。
一只什么鸟,不知什么鸟,不厌其烦地叫,不知要传达什么意思,肯定不是爱情鸟,大热的天,哪有什么爱情,也肯定不是乌鸦,大白天,肯定不会乱叫,我们说乌鸦的嘴不好,可,有的国家把他叫做通灵的神鸟,我只知道乌鸦不说假话,不管好听不好听,乌鸦也很傻,狐狸夸他的歌好听,他忘了嘴里还衔着肉,乌鸦斗不过狐狸,是的,乌鸦很傻。
淡蓝色的天,荡漾一丝,淡蓝色的忧郁,如同多瑙河静静流淌的水,静静地坐着,听着,听风听雨,听过眼云烟,河水,静静地流,川流不息,或奔腾,或嚎叫,让人感叹逝者如斯,让人蓝色的时光里安闲自在,那蓝色的音符,和河流一样长久,一样让人产生莫名的感动。
天淡淡的,是风轻云淡,还是日子很淡,沉浸在往日那虚假的彩虹,隐藏在自我的堡垒,像个勇士,还是懦夫,心中万千景致,腾挪跌宕,云蒸霞蔚,只一阵风,便海市蜃楼般,无影无踪,
远去的一切,是真实的存在,还是虚梦一场,正如庄周为蝶,抑或蝶为庄周。
(二)
你注视着,深沉地注视,淡定地注视,无限遐思地注视,那千年的明月,那朦胧而神秘的嫦娥,真的见到古人了吗,真的见到窗前思故乡的李白,还是见到在长安街夜里独自游荡的杜少陵,那一樽还酹江月的东坡,把酒问青天,得道了什么答案,之后他安然入睡,还是彻夜难眠,明月何时有,几乎天天有,抬头看见了月里孤寂的嫦娥,还是暗夜里孤单单哲人一样思考的乌鸦,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玉皇大帝,可我没有翅膀,哪怕是受伤的翅膀,即便我有一双翅膀,我又飞向哪里,月夜如此美好,为何还有天空的泪滴,美好神秘而朦胧的仙女,你为何哭泣。
一天天的忧郁,一天天的俗不可耐,当回首往事,我也想说一些豪言壮语,无愧人生,无愧社会,无愧生我的土地,山川河流,可我,不是英雄,连点英雄的迹象都没有,只是一个碌碌无为,庸俗透顶的凡夫俗子,一片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破棉絮一样的云,洁白的云,乌黑的云,或者不咸不淡没一点滋味的云。
请给我一支笔,不需要英雄牌的金笔,不需要包含历史韵味的毛笔,给我一支笔,一支随时可以擦掉的铅笔或着粉笔,写下自己平平淡淡的一天,悲伤,欢喜,泪水,笑声。
中午,独自在街头游荡,是浪漫,还是愁云惨淡,破街巷,一箪食,一瓢饮,人不堪其忧,如此甚好,我手里没有一支笔,也没有一个碗,蓦然想起,我还没吃饭,吃,还是不吃,是个问题。
依然一片蓝蓝的洁净的天,天高云淡,虽然不是秋天,街上车水马龙,繁盛一片。
(三)
夏日来临的时候,游走于四方的风,你去看望那一片桃花源,开着千万朵幸福之花的田园,桃花,超越尘世的圣洁,华丽,绚烂,抑或怪异,在这里,如同庄稼一般朴素,温暖,辽阔,谁曾策马扬鞭追赶那远方虚假的日暖花开的传说。
穿越大片大片的花海,人海,情海,你的爱有没有融入这季节一样的浓烈,澎湃,面对面,花的海洋,浓郁的芬芳,走过春风十里,热烈奔放的笑声,见证绿肥红瘦的不同,谁摘到那最美的花朵,梦中的期待,依依不舍。
走过丽日,阴霾,时光流转,乱纷纷一片,叶落花开,莺飞草长,繁荣抑或凋敝,雁去雁来,一声声,谁留意那清凉或喜悦的叫声,谁还在锄着稀稀的豆苗,或采着东篱的菊,不知疲倦,原野上游荡的人,抬头望一望那瞬间聚散的云,一声叹息。
碧云天黄花遍地,千回百转地唱在秋风里,空谷的红叶,依然带着秋的低语和残存的热情,一个不经意的午后,再次选择的出发,一个朗朗的天,火红似海的艳丽色泽,那火红火红里,激荡着多少年少的痴狂和执著。
五月花的海洋,绚丽,奔放,甚至张狂,肆意的燃烧,把那秋天蓝色的忧郁一扫而光,挥汗如雨的山巅,夜幕低垂里徘徊的原野,那年轻时代曲水流觞的氤氲,从凉凉的秋日,穿过圣洁的冰和雪的世界,抵达这山野的烂漫。
我缓缓驻足,静静地观望,诧异于这毫不顾忌的争奇斗艳,那山谷漫山红叶的低语,又缓缓回荡在心间,谁再唱一曲碧云天黄花地,那秋风里的踟蹰徘徊,走过原野山岗低诉的风,走过瑟瑟暗淡的时光,谁能猜透这青涩的桃花,怒放一季的小小心思。
那样的时光,鲜花和荆棘一同盛开,汗水湿透被荆棘划破的衣衫,少年依然灿烂的笑颜,那山顶兀自吐着黑的云,白的云,鸟儿懒洋洋,不时东张西望,旧时的土屋依然故我散发着温暖的光,万物生长,野草,荆棘,鲜花,还有让人惊喜的梦想。
(四)
喜鹊一声又一声,飞来飞去,黑白的羽毛如鹤,如鹰,如闪电,在五月末的狂风的划出美丽的弧线,喜鹊让有风的天空荡漾美丽的风波。
在狂风暴雨中,我曾走出家门,庭院的石榴花开正浓,你看见岁月的呼吸和从容了吗,杨柳岸,晓风习习,天狗啃过的月亮更加清澈,谁在望着那哗哗作响的流水发呆,逝去就逝去吧,又何必慨叹。
多少甜蜜或痛苦的日子已和你告别,可你,还在那虚幻的影里流连忘返,你看到了什么你听到了什么你找回了什么,什么也没有,逝者如斯,这千年的真理。
那第一起跑线,第二起跑线,太阳雨,暴风雨,你赢得几次胜利,你抓住几缕彩虹,在窗外那枚暴雨侵蚀的叶,是否依然还在,大地,浑厚的大地,接纳季节的美丽,也接纳你的哭泣,
亲爱的,你心中的那片叶在心头灿烂多久,一场场风雨把那叶清洗的那样干净,美丽,如那拂晓的明月。
你失去了什么?岁月,芳华,还是那些许的小小心事,繁华的大街,明晃晃的太阳,是否也让你心潮澎湃,壮心不已。
是啊,如一位诗人说过,清晨多么美好,鸟儿都在雀跃,欢唱,点点滴滴的雨水多么美妙,荡动起多少青春的涟漪,仁慈的主啊,我曾多少次,在混沌的荒漠的夜,寻找甘甜的泉源,寻找前行的微茫的星光,几年,十几年过去了,日子漫漫熬成了泔水饭,谁在荒凉的沙漠孑然前行,唱着孤独的歌,谁在风雨的夜,想着那最后一片落叶。
人都沉迷于赞美,欢歌,在枯燥的时刻唱华丽丽的歌,其实,风雨离,更多的是懒惰,是退却,是躲在洋洋得意自命高雅的猪一样的窝。
(五)
心中闪过所有的爱所有的恨,所有的悲伤和欢乐,无话可说,杨柳岸晓风,只剩残月。
那草原奔跑的马俊逸的背影,曾激荡多少的野性热血,那远去的淡淡的背影,一次又一次忽明忽暗的鲜活,每一次暗黑时刻,你在听哪一首单曲循环的歌,大闹天宫的壮阔,还是罗摩衍那的落寞。
一切在瓢泼的雨中变得鲜活,一些永久的尘埃倏然坠落,雨越来越大,风越来越狂,漫山遍野的是桃花,杏花,还是期盼依旧的雪。
那一刻,我只想以自的方式,再爬一次那遥遥远远的小山坡,风和日丽,抑或狂风暴雨,淡然行进在那长满荆棘开满鲜花的野山坡。
也许人生如烟火灿烂,旋即消散,幻灭,谁还那样执著,追逐一个无法醒来的梦的困惑。
在那一天,淋过那一场终生难忘的雨的雨,唱过那首禹禹前行的歌,
在那骄阳似火的午后,看那远远的云端,述说一段段荆棘遍地鲜花盛开的传说。
仿佛又回到那消失依旧的青涩而甜蜜的岁月,没有蹉跎没有迷惑没有失魂落魄的悲歌。
花开一季,绚丽如火,洁白如雪。何方,桃花盛开,月朗朗。
桃花落
(一)
昨夜的狂风,前夜的闪电,吹走多少记忆的伤痛,谁说过:我是谁?我将走向何方?在黑夜的转弯处,我也有了哲人的思和想。
丁香花紫色的忧郁,在园中静静地绽放,它注视着白月光,曾经的期待和绝望,这夜的清澈和凄凉,是谁与谁的秘密约定,在这秋夜里,写满那个春的悠长。
当皎皎明月,经历了暗黑时刻,如新生的婴儿在黑夜的啼哭,耀眼的光芒穿透了夜色和雾霾,惊醒了山涧枝头的倦鸟。
在这暗夜初生的光芒,透彻,清凉,自轮回的起点,赤裸的灵魂,无牵无挂,无思无想地走过今夜的月光,走过喧嚣热闹的人群和街巷。
(二)
时空交错中,鸟儿仿佛看见了自己,迷惘的,在夜色里困顿沉睡的魂灵,山涧的溪水,在大山的怀抱脉脉涌动,今夜,也格外地清澈,清醒。
一天又一天,在浪漫的幻想和焦灼的渴望中,等待,冥冥中与青春的再一次相遇,丰富而虚无,青涩而温暖,那黑色的夏日,透着朦胧的红色的光芒。一次又一次的跌落,破碎,依然向着远方的叮咚作响,一个又一个的暗夜,沉默,林间的朝阳,鸟鸣,花香依然芬芳了四季,照亮几近消失殆尽的,跌落尘埃的梦想。
青青的麦地,波浪翻滚,涌动着季节的呼喊和农人的期盼,夜幕降临,我家门外的那颗经年的枣树,在小伙伴的欢笑里,可又开出些许小小的花朵。
弯弯的月牙儿,在怒放的闪电之后,悄悄爬上山坡,在云里忽隐忽现,哪里又响起一阵又一阵欢乐而悲凉的歌,金梭,银梭,自由地穿梭。
时光的影子,在汗滴禾下土的词句里,掠过静默的大地和骚动灵魂的深处,布谷鸟的叫声,和风一起,寻找,追逐着命运前行的方向。
太阳与木星相互注视,微凉的星光照亮父辈苍白的发和额头,还有和土地一样贫瘠的希望,这天真世界温存的问候啊。
(三)
谁在用一枝干枯的树枝,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画着自己蓝色的梦想,暗的夜,喑哑的歌唱,在苍凉的月光里,慢慢浸润,滋养那漫漫的乡村时光,永恒之渴望,那微薄的念想。
泪与笑,凄然迷离,朦朦胧胧映照那时的光,惨淡的雾里,白色的日光,刺疼了谁的眼,愁了谁,那暗夜般的永昼,也许,只有那夜的低诉和黎明的鸟的叫声,才能把那沉睡的灵魂,和土地一起唤醒。
金梭,银梭,自由地来回穿梭,当太阳与月亮相遇,在时空交错的轮回里,散发静谧的光芒,我再一次看见你,朦胧的月光下,奔跑欢笑的小小的身影。
阴霾里涌动的暗流,迷失了生命的光泽,一次又一次的跌倒爬起,无助地寻找,在迷雾般的世界,幽魂一般地游荡漂泊,谁给你一个暖暖的问候,抑或一个清澈的微笑。
紫色的藤萝,长满欲望蓬勃的清晨,赤裸裸的灵魂,走进喧嚣的嘈杂的街巷,混沌的目光在白色的光芒里,渐渐苏醒,是什么灼伤了你干瘪枯槁的魂灵。
顶着露珠的丁香花,走过紫色荡漾的季节,在岁月微凉的光芒里,静静地绽放,她注视着风中的尘埃跌宕,倾听着忧郁的歌唱,那是谁秘密的约定,快乐与希望,幽微与悲伤。
昨夜的狂暴的风,骤然落下雨,吹走多少落花的记忆,泥泞里是谁哀怨的低语,谁走向漫漫的远方,那没有诗意的徜徉,在黑夜的转弯处,遇见黑云里钻出的月光。
虚空的夜,谁在期待那束久远的光芒,女巫的咒语在心间默诵千遍,闪电怒吼着撕裂了黑云的衣衫,紫红色的梦想在夜的深处绽放,飘出些暗香。
那徘徊等待的夜蝶,穿越山谷河流,守候着荒原千年万年空无的梦,闪电把沉睡的大地唤醒,和土地上的一切生灵,渴望飞翔的鹰,景仰着又一个喷薄的黎明。
(四)
曾几何时,乳样的云,洁白无暇,举目四望,这霾让山岳遁去了踪迹,深深地不知藏在何处,悄无声息。
大地宽阔的胸膛,让秋风中的云,信马由缰,层层叠叠的霓裳羽衣,摇落了谁无辜的梦想,在荒凉的秋收之后的原野上,苍莽的山岳腾挪跌宕,赤裸而疯狂,而今,也找不到季风的方向,与静默的大地一起,静静的,想着风影飘动的幻想,缓缓地舒展,没有跌落,没有惆怅。
天边,一朵云游走,一只鸟飞过,留下蓝色的影子,晴空万里,痴痴地望,这蓝色的影里,又隐藏怎样的安详,闲适,惊喜,我为云朵飘过作证,曾在这群山之巅,我为鸟儿飞过作证,曾俊逸,地留下一片蔚蓝。
谁也不知道我们和天空如此地贴近,只一缕风一丝云就泄露了蔚蓝如海的秘密,谁也不知道我们和大地如此亲昵,夜晚降临时,女巫,精灵,在苍茫的夜尽情欢腾,虫儿的几声低语,便宣告了这片土地的主权,这是我们的乐土,谁也没有侵犯的权利。
呼呼的风,远处山巅一朵云,瞬间飘到山后去了,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篇静悄悄的蓝,今天,我们不再喧嚣,只静静地微笑,今天,似乎站在盘古开天的起点,一片混沌,一片寂静的蓝。
那山巅的云朵是悟空的千万里的行踪,还是红孩儿的惊异咋现,你我皆凡人,只好呆呆地望着那远远的云端,看不出蛛丝马迹,有什么好奇什么惊喜,静默中,一切是那么的自然而然,
自然便自在,这是观音菩萨的信条,自在,自在,夫复何求,原本就该如此——阴霾时的乌云翻滚孕育着这蓝,这难得一见终会再见的静悄悄的蓝。
用不了多久,我们的生活也会变成一片静悄悄的蓝,云朵漂游鸟儿翱翔带走天空所有的阴霾尘埃,我将站在这曾飞沙走石的寂静的土地,寻找鸟儿的踪迹哪怕狂风暴雨哪怕黑云的诡异,把青色的鸟找寻,哪怕万里迢迢,天涯海角。
(五)
我们爱着黎明,爱着晴空丽日。今天,我们没有亲吻,没有祝福,今天,告别那中了邪的季节,在曾经群魔乱舞的土地,迎来一片天,一片静悄悄的蓝。
我们告别,告别风雨如晦的过去,我们站立,站在这神奇而静谧的土地,风再次吹起,静默的蓝静默的天宇。
这山野的阴霾,有如我们迷离的梦幻,突然在三言两语的字句里,沉淀了过往,苍白的容颜,内心的纷乱,这天空写就的诗,随季风的节奏漂游,摇荡,慢慢写在寂静的音符里,透露了绝望的秘密,秋天的白桦林,自由的鸟雀,田野,还有蚂蚱,久久隐藏不散的心底的阴霾低低的诉说,静静地倾泻,大山沉默,无影无形无声。
你的期待,终与这月夜相逢,那早已消失的迷蒙的朦胧的鸟,飞去了没有诗意的远方,一束远古的光芒,一簇簇虚空的紫色火焰,女巫的低语,让山岳为之震颤,一生呐喊,响彻夜的山巅,让去的去吧,让来的来吧,远去的,淡淡的歌唱,在山谷回荡。
刹那,永恒,这月色,融进了谁的生命。
月光照亮诗人苍白的额头,送来天籁世界纯真的问候,那月下,别枝的惊鹊,只因那,一束夜的光芒。
月色茫茫,流水,落花。
桃花泪
(一)
永夜的世界,一切混沌。一切都是断垣残壁,冰雪覆盖大地,没有方向,没有天空。
混乱不堪,零落无依。多少次沉浮于繁华躁动的世界,众生的梦不明不醒,纷纷扰扰杂乱无章,四处流浪,奔突的生,醉生梦死,似乎永不醒来的梦境。如今,在在绝望里清醒,看着这浓浓的暗夜和不再歌唱的大地。不是梦境,犹如梦境。一樽还酹江月,没有江月,没有酒樽,更找不到举杯的理由和兴致。
谁在绝望里,看到苍鹰俊逸的翅膀,谁在永夜看到太空遥远的光明。别无选择,流浪远方。逃离这没有梦想没有温暖的地方。
此刻,我的过往,我的光明与黑暗,梦想与失望,懦弱和坚强,都是时光赐予的能量,愿做那扑火的飞蛾,燃爆浓烈的火焰,让失控的梦想,重新找到生的方向。做永夜,一束微茫的光芒。
(二)
一切都错乱愕然,一切都焦灼不安,一切蝇营狗苟的乱窜都是徒然,一切丢了爱的誓言,虚空无边。
狂风四起,冰雪覆地,谁还记得故乡的明月和甜蜜的低语。
在永夜地带渴望光明,揭开虚妄的面具,欢乐繁盛的世界,早没了快乐,早没了忧愁,只剩空洞的奔跑和干瘪的梦想。当你没有忧愁,也感知不到快乐,没有疼痛也感觉不到幸福的降临。无生无死,死生如常,一群麻木如沙如尘的魂灵。
谁苍老而年轻,谁沧桑而温润,恍如隔世的人是你是我,拿得走感伤,拿不走感动,曾不怕割舍一切,只在意相拥,拿得走时光,拿不走那旧梦。
那孤独的荒原,曾飘满了夜雪,那静默的大石旁,走过的身影,然后,消失在茫茫的雪,茫茫的夜。曾几何时,那消失的背影和着乌鸦的鸣叫,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回到你混混沌沌的梦中。从岁月走过,把真相遗落,你我的寂寞,该从哪里认错,绝望地沉默激动地诉说,都不是挽救,而是手足无措,失魂落魄,当幸福从最高点坠落,摩擦回忆点亮的烛火瞬间熄灭。
忙忙碌碌,东奔西走是我们生活的常态,富贵和财宝是永恒的追求。奔波里,我们看不到时间的流逝,听不见花香鸟语。生命的死水微澜,感受不到大地的生机和梦想的绮丽。
没有渴望,生活虽明犹暗。
(三)
孤独流浪的地球,没有重心,没有方向,没有飞翔的天使。一片片的孤叶,枯黄,凋零,凝固在冰冷的大地。
繁华变为虚无,平川变为山谷。隐约闪现的农田,茶园,葡萄园,似乎还留着泥土的芳香。只有渴望和梦想的力量,穿越暗夜走向光明,穿越沟壑纵横,找到回家的方向和路径。
浩渺寂静的夜空,慢慢荡动遥远乡村的歌声,静默里,穿越了时空。
过去所有的丢失的时光和激情在天空鼓翼,奋力激荡天使的翅膀,从一个自我飞向另一个自我,从一个时空游向另一个时空。飞出这暗的夜,抵达无量光明,驶离冰冷的大地,望那夜空的星星。光明与黑暗的天空,梦想与失望的旅程,懦弱和坚强的抗争,鸟语花香,紫霞升腾。
我可爱的孩子啊,风轻轻吹过,那便是我无声的诉说,你看,明亮的晨露在小草上闪闪发亮。我不需要美丽的花儿朵朵,那灰色的月光,在淡蓝色的夜,照着凉凉的山坡。这是我曾深爱的荒漠泉源啊,开出了繁盛的花朵。在忧伤无依的日子,想想这些事吧,往事孤独成河,故乡的月光失去了光泽,没有了秋风里的虫鸣唧唧,再也没有什么能凉了我的灵魂我的心。
谁在沉默之后,开始轻轻地歌唱,迎接新的黎明的光。
斯芬克斯说,一粒沙子就是一片沙漠,一片沙漠就是一粒沙子,只有静默永恒。谁听懂了了斯芬克斯的话,给我静默,让我向黑夜挑战。
那荆棘遍地,那镰刀的月砍掉记忆,一颗颗彗星很快地坠落,消失。当我的魂灵死去,别去找它……让它安睡吧,别哭,爱我的人,生活美好而严峻,我曾那么痛苦,那紫丁香的芬芳也治不好的孤寂和忧伤,让一切沉沉地睡去,在凉凉的月里,死去又有何妨,君不见荒漠里脉脉流淌的泉源,荒原夜空流荡无依的残云,被风卷到哪里去了。
夕阳西下,繁华落尽,暗夜将至,凉凉里,升起一弯明月。陌上花,陌上的花,静静倾听,月光的诉说。
(四)
我不敢说,春天的爱,死在了秋风里。我不敢说,故乡的水,死在了凉凉的秋。不,不,没有死,死掉的是我苍凉的灵魂,是我凝固如冰如铁,如茫茫无际寸草不生没有源泉没有生机的荒原的落寞。那夜,那明明暗暗的夜,蝙蝠来来回回地飞,自由地飞,他要飞向哪里,他要飞出这永夜飞出这荒原吗?
那弯窄窄的下弦月,依然孤独在那个凄清的远离故乡的夜,十月的歌唱从未停歇。这样的时刻,一杯又一杯的老酒,流进洞口的欲望,从此,不知故乡异乡,人在他乡,找不到故乡柔柔的月光。
那十月之前的离愁别情,被老酒和大爷大妈旧式的烟斗点燃,篱笆,枣花 女人,狗,猪,羊,缓缓渡过每一个风雨飘摇或大雪纷飞的静谧的夜。
那欢腾的或结冰的故乡的小河,在渺渺的乡村渐行渐远,成了你再也打不碎的记忆。那时苦涩那时贫困那时欢乐,那河那月那缕缕的柔风,是再也拿不走的记忆。
夜半醒来,老泪流几行,滴湿了哪个岁月的碎片,没有滴湿青衫,没有无语凝噎,只凄凄惶惶的夜空,幼稚如孩童,沉默如顽石,那凝滞的风景,找不到无忧的时光和青涩的日子。
这飘雪的夜,梦里故乡的河,如今也已死水微澜,没有了充盈,没有了灵动,没有了夕阳里的轻言轻语和柔情蜜意。
那陌上的花,悄悄开着忧伤,漂亮的花裙和歌唱,在风中,已看不清春天的样子。我是谁呢,我在哪里,在凉凉的秋,在墓地的荒野,那夜里奋力飞翔的野天鹅去了哪里,还能否听到那月光下那个絮叨女巫的不厌其烦地低低的诉说。女巫说,她是公主,你是诗人!我笑,什么诗,什么人,只苦涩的泪在夜里独自流,只那秃鹫的叫声响亮清澈在这明亮如昨的夜晚。那黑色如夜的乌鸦拍打着初升的月亮,缪斯女神在哪里轻吟低唱,那紫色的丁香花,在寂寥而寂寥的夜,洒落一地。
(五)
经过千百年长长的流浪,地球到达了梦想的地方。莫让冰雪的气息隔开我们,让我们围坐在这火炉前,体味季节的温暖。听惯了风的叹息,把门窗关紧,让那窗上的冰花清亮我们的心。
什么黎明,什么朝阳,一切不再需要。什么芳华,什么宝贵,一切如那晨露秋霜,别说什么遗忘,可能从未有人记起。我那颗心,你的爱温暖过的心,我爱的人啊,在某个凉凉的清晨,我走过夜风,走过黎明,走进春天的梦里。在故乡的斜阳里我的灵魂还醒着,温暖地醒在故乡每个温暖的角落。
斟一壶好酒,在飘雪的夜里回忆那渺茫的青春。靠近我,我那并不遥远的梦里的乡村,我那如梦已逝的缥缈的青春!
天空风云激荡,海水波涛壮阔,翻卷,呼啸,已成过往。草木葱茏,花草丰茂,日月如昨升起降落,夜晚的星星一闪一闪,谁家的孩子寂静里,望着天空的星星。
这个世界将没有忧伤,万物在生长啊,未来在闪着透明的光。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憔悴花遮憔悴人,花飞人倦易黄昏。
永夜,空谷,苍穹,流浪。
桃花飞
(一)
故乡的春天,那遍地的油菜花,亮得刺眼,那冬天的寒风的淫威还不时显露他的手脚和手段,我沿着少年的梦想,寻找那一声一声的蛙的叫声,残荷一枝一枝,荡漾着残绿,那蛙的声音在这个季节独树一帜,在春寒料峭的风里。
仲夏之夜,做梦的季节,一夜冷风,又一夜凉雨,没有明月光的故乡,蛙鸣此起彼伏,夜,山间一道红色的光,似水流年浩浩汤汤,深夜游荡的幻影,在萤火虫的亮光里闪闪烁烁,闪电毁灭景仰光明,惊醒了谁混沌不安的魂灵。
夏夜,寂静,萤火虫,夜的灵魂,在旷野发着孤独的光,四处漂泊游荡的生灵,像云一样,飘浮,在暗夜闪烁,萤火虫的光芒。
(二)
不感谢漂泊,穿自己的舞鞋走一段红尘路,一路流浪的落寞忧伤,自己品尝,尘封在远古的苍老的灵魂,也需要药王菩萨的一剂良药,那么的安宁,那么晶莹的泪花。
走过一场又一场的风雨,走过阴霾,躁动狂乱的心,那个罗盘被你丢弃在什么地方,鸟儿飞过蓝宝石一样的天,西边的云在燃烧,在夜幕即将拉下的时刻。
雨,叮咚一夜,阴沉沉的天空没有更加忧郁,在浓浓的云里反而显得格外敞亮,在那远远的云端,故乡是洁净轻盈的,儿时的歌不经意的在哪个山坡流过,一朵一朵的云,从山后移到山前从山前移到山后,洁白的云,乌色的云,压城的云,流荡似火的云,一季又一季的风花雪月,在时光里飘摇荡动。
是否还记得,那雪落荒原的时刻。纷纷扬扬的雪落在茫茫的夜,飘进那个远行者的衣袖,飘进他的心里,远方可有他昔日的梦想和欢笑,雪,凝固了时间和热情。
那个踏雪寻梅的时刻,冷冷的天,空中淡淡的宁静和芬芳,谁痴情的奔走里,流出了醉意朦胧的泪花,如今只有雪,无声的雪。
(三)
不感谢遗忘,废墟在千古的夜里独自哭泣,干枯的灵魂,比木乃伊更加悲哀,寂静的夜影,刻着神秘符号的甲骨,在绿影婆娑的春天,散发着鲜绿和神奇。
为了梦中的四季花香,鸟语芬芳,我们甘愿四处漂泊,流浪,夜色里悠悠远远的吉他声,几声高高低低的叹息,曾经的善良,诚实,奉献,付出,变成了别人冷漠的嘲笑声。
在城里生活好多年,记忆总是那样浅,乡村的几年生活,却不时地,在梦里来回放映一遍又一遍,像一部经典大片,看一遍喜欢一次,那老少爷们扛着铁锨镢头奔向田野的喜悦,那风吹麦苗郁郁葱葱的景象,还有那嬉笑打闹调皮捣蛋的孩子们的欢笑。
生动的故事,总在,农闲时节从村里的小片空地,打谷场上,或冬夜牛棚火堆旁传出,大爷大娘好像是农村的故事家,说得那样生动那样让人着迷,让那月儿那样明亮那样干净,多少年了,还有没有人想起,那月上柳梢那牛马乱叫。
风也好雨也好一样坚定的脚印,从没有怨言没有牢骚没有争斗,只是热火朝天地干活,只是肆无忌惮地玩笑,不要生产队长一声令下,却干得那样投入,那样心甘情愿,丰收了,那样掩饰不住的高兴,大地也从没有辜负老乡们的汗水。
黎明,唤醒每一个新鲜的太阳,誰还在忆念这无忧无虑的生产队生活,也没有誰告诉你生活多么幸福,你应该珍惜应该感恩,多少年多少代就这样生存漫延,一样地平凡,一样地不可言说地喜悦。
(四)
不感谢傲慢与偏见,不感谢,令人发狂甚至窒息的绝望和迷惘,谁是上帝派来的磨刀石,来磨砺你的,不是,那只是魔鬼,妖孽就是妖孽,行者从不说感谢,赶路要紧,天亮就要出发。
窗外,没有朦胧的鸟没有朦胧的月,雨,一直这么滴答滴答,仿佛梦里的声音,万籁俱寂,萎着的生命渐次散枝开叶,丢失久远的什么,缓缓缓缓地悄悄萌动。
李白说,床前明月光,今夜有雨,我说,没月光正好,听那暗淡的夜时光远走的声音,滴答,滴答,这低低而有节奏的声音,让人神清气爽,还是黯然神伤。
今夜,没有月光下蝴蝶的飞翔,幽冥的夜色,玫瑰色的梦想悄悄开放,那吉他的琴弦曾割破谁灼热的欲望。
我们争什么荣誉,要什么名声,只为曾经的付出要一张证书一个名分,其实,又何必,只要问心无愧,时间是最公平的法官,会给你一个准确的让你心服口服的答案。
善恶真假本是世界真实的两面,没有恶的张牙舞爪,又怎知善的雍容大度,没有虚假的谎言和欺骗,又怎知真的可贵与坦然。
(五)
不感谢悲伤,在洞中舔舐伤口的小兽,冷冷的风吹不走他刻骨的记忆,悲伤让一切沉默静止,而我们需要,继续歌唱,边走边唱。
当我再次走过故乡那油亮油亮的油菜花,那田间的一座座坟茔,一丝又一丝的凉意在生机盎然的时节,默然升腾,故乡老屋的燕子是否又啄了一些新泥,爷爷奶奶的笑影依稀来到梦中,谁在这滴答滴答的雨声里,张望故乡的田野,张望田野里奔跑欢笑捡拾麦穗的小伙伴,故乡的云,浪迹天涯的少年听不到天空的回音。
我并不遥远的乡村啊,汗滴浸透了雨雪,困苦浸润着欢乐,丝丝微微的声音从哪里传来,是誰在低声诉说,透过多少年的阴霾。是风是雪还是那弯弯的月,在抒发那淡淡的心结,在那故乡的月夜里,灿烂如歌。
春风十里,桃花飞渡。
2019.8.28 9:58风生岱下记之
姜建华,山东东平人。上世纪七十年代生人。浙江作家协会2018青年作家高研班学员。毕业于泰安师专中文系。1992年开始创作。笔名如也,风生。有作品发表于《散文选刊》《散文诗世界》《山东文学》《诗神》《散文诗》《作家报》《人民日报》《中国青年报》《泰安日报》等。曾获得中国艺术研究院征文佳作奖、广西文联诗歌优秀奖、甘肃文联全国敦煌诗文征选活动优秀作品、长江文艺出版社第二届“阅长江·越梦想”征文优秀奖,武汉市委宣传部、文化旅游局“讴歌新时代 礼赞大武汉”征文优秀奖等奖项。散文《蝶的夜》入选中国作家网2018年度精品文选《大地上的灯盏》,2018–2019两次入选花城花魁榜优秀作品。著有文集《青涩荒原》。有作品入选《中国小说诗歌散文精品荟萃1999卷》、《中国诗歌年选2018》、《中国散文诗2017 2018》。并入选作家出版社、陕西人民教育出版社、敦煌文艺出版社、长江文艺出版社、江苏人民出版社等多种图书。现居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