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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建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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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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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之梦,秋之影


        姜建华


(一)


一颗完全裸露于夜裸露于月牙儿和星星的,孤独的灵魂,在这夜晚空旷辽阔的边际 ,孤独地闪亮,谁在菩提树下,静静凝望,想着那个下弦月的秘密和十七岁的孤寂的雨季。

一切的凄厉,一切的失衡,在春风沉醉的夜,终将,露出夜的沉静和月牙浅浅的笑容,星星不说话,眨着眼睛,乌鸦不说话,他心里亮亮堂堂,很清很清,一如,这夜的沉静和不远处的春之声。

梦的恣意,在夜的眉梢,当阴影痛苦忧郁迷离的幻象,肆意奔跑在狂野的风里,倾听的耳朵,无量的痛苦,那无意中间的崩溃,被一个春风里的嘹亮的号角,照得月夜融融,黑的旋风,肆虐过后,只有光明,只有沉静,夜空,枝丫,一个坚定的身影。


(二)


那深不可测的夜,吸纳,融化了,多少苦涩的春秋,多少枯瘦的笑容,没有哭泣的痛苦,面对多少的夜的狰狞,

多少奇怪的咒语和黑色的叫声,和稀奇古怪莫名其妙的惨然的笑声。

梦,一个接着一个的春天的梦,在不经意间,接踵而至,在野天鹅无数次飞过的天空月光,巫婆,荆棘,小公主,终于在某一时刻,释放了她的笑容,今夜无眠,来来回回,跨越千山万水,穿上带着妹妹血泪和笑容的织衣,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王子之身,兄妹的笑容一样灿烂,而炫目,一如无垠的天空上 ,星光照耀的感觉,熠熠生辉。

和谐调皮的星光,在寂静里,嘲笑女妖诱人的低语和歌声,将夜夜无奈飞翔,无望的阴影,还有那破裂的信心,重新,涤荡一新,今夜,依然荆棘遍地,只是多了欢声笑语,可以肆意的说,可以肆意的笑,不用担心中了妖邪的咒语。


(三)


时光的隧道,秋风秋雨夕,淡淡细雨无奈地漂洒,潇潇无声,树叶缓缓落下,枯枝,凄凄的鸟鸣,颤抖着我幽婉的心灵,命里注定,孤独是我的生命,快活对于我,就象那天空中的彩虹,偶尔出现,可转眼就没了踪影。

而你的心是那样明净,明净得胜那蓝蓝的天空,你是一只温暖的太阳鸟,有你的地方就有光明,欢笑,可惜,娇小的鸟怕你不敢,在这荒野里,筑起你那美丽的巢。

我不能给你什么,因为我,什么也没有,如果你需要,那就拿去我的泪水,笑声,还有我整个的生命,对于你,我不敢有更多的期盼,只想,送你一份诚挚的祝愿,犹如,飞蛾总欲扑向光明,暗夜总在拥抱星星。

假如有一天,我的生命里,不再有你(的美),撞出的回声,回声,它却依然会在记忆里颤动,那时,我会无声地哭泣,默默地,等待直到那一天,美的回声重新响起,或者我的生命消逝。

如若我们真的无缘,那就舍下我,你走吧,我不忍惊醒你纯真的梦,可我觉得,从此,我会一直徘徊,徘徊,徘徊于,你那纤纤的身影。

那个不设防的夜被记忆攻破 ,暗蓝,紫红,亦黑,亦白,张开沉睡的手臂,

那休憩的头发蓬乱在这个深秋的夜晚,任风吹,在这寂寥而寂寥的夜,是否,想起了郁达夫的春风沉醉,那样的夜晚,感动了一茬又一茬的春风,装满了感动,泪眼盈盈,心潮汹涌,沉醉了野风,沉醉了寂寞已久的心情,夜,依然沉静,依然沉静。


(四)


夜,明净,澄澈,月下的夜魔人,走不过那堵无形的墙,风的枷锁固定了他的手,他的脚,还有他的记忆,看的见儿时的月夜,听不见故乡的呼喊。

城市的街灯亮了,远远近近飘着许多旗帜,快乐的旗帜,欢乐的海洋,疯狂的舞蹈,浓烈的红酒,城市近在咫尺,没有喧嚣和热闹的痕迹,夜的世界,只剩纯净,简单的美丽,没有亵渎,争吵,罪孽,神祗,女巫,精灵各自玩乐,以自己的方式啜饮这夜的甘露。

在苍穹之上,几颗星星闪着遥远的光,童年的风筝和笑声在夜空摇荡,谁在外面玩耍,总要到母亲叫他回家,那个迷路的孩子,在山野的月下形影只单,母亲的呼喊,让他低声啜泣。

一对园丁夫妇繁忙一天,浇完花草,骑上小三轮,带着疲倦的微笑,在深深的夜的孤灯陪伴下,回家了,深夜几声低语,一声低低的叹息,月下,或风雪的夜归人,在大地温暖的怀抱,没谁能把他击败,阴霾,尘埃,或生活的重压,夜与昼,阴与晴,生与死,黑暗与黎明,抱着朴素的信念,说着真实的语言。

那哭是岁月的呐喊,那泪是生命的清泉,冲刷着时光里的灰暗,悲伤,痛楚,再看这世界,欢乐繁华的世界,谁在寻找,呼喊那田野迷失的孩子,一个在城市和乡村光影里的夜行人。

是否还记得最后一次哭泣是在何时,为何一直笑,淡淡的笑,沉重的笑,谁死在那最后一次青春的疯狂,愤怒,哭泣,剩下时光干瘪的身影和夜的无声无息。


(五)


夜,寂静,转身走进时间的风影,一朵小小的花,一颗石子,或一块泥巴,如印象派的绘画,模糊而清晰,夜的梦靥,短暂,悠长。

所有的枝丫,没一片叶子,只剩结结实实的骨架,一率坚挺地,指向夜空,午夜没了散步的人,没了喜鹊,麻雀或乌鸦的叫声,只有寂静,只有寂静,和夜里望着天空的沉静的眼睛,和心底的梦里的春天的笑声。

所有的枝丫,都凝聚着,生出嫩芽,长出一个枝繁叶茂春天的,冲动,所有的枝丫指向寂静的夜空,指向寂静的梦,远处悄悄而宏大涌动着,施特劳斯的和谐而灵动的春之声,梦开启的窗外,慢慢,慢慢地,舒展往日的纯洁之颜,在这灿烂星辰的夜空 。

逆着时光的流向旅行,抚摸源头的温度,鸟雀,新月,溪水一直在响,远处三三两两的人群和低语,在夜的怀抱静谧,柔和,绵长。


2019.9.29九月初一

风生岱下 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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