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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建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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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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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大汶口古镇(外两章)

姜建华

 

一世异朝市,此语真不虚。

人生似幻化,终当归空无。

 

                ——陶渊明

 

古老的河流逆向而流,文明就这样走来,流过高山,流向大海,大——————每一个字,都散发着金属的光泽。

在秋景渐浓的日子,秋日里一场轰轰烈烈的绽放,我们徜徉在花的海洋,紫菊飘香,回望杨柳依依,夏的蓬勃生机,我们迎来了这个秋天,异样的美丽,还有小村落平静的旖旎。

惬意地漫步在古老的文明里,不知不觉间,淋过了春秋的雨,沐过了汉唐的风,走出了那个季节的美丽,却总也走不出你,五千年,够不够我们回忆。

在明石桥的徜徉,把诗意点燃,五千年的文明,不用言语叙谈,那逆向流淌的汶河啊,流出了不一样的文明,亘古不变,而又姿态万千。

采风,一个古老的字眼,古代采诗官怎样地行走在几千年前的,田间,纯净而温情的语句,流经千年的沧桑,轻轻,来到我们面前,怎不让人心驰神往啊,我也愿做一个,牵着牛尾,或歌或舞的,乡间采诗官。

任时光荏苒,星汉灿烂,不变的是乡间悠远的小路,和一张张如花的笑脸,我们是诗的国度,我们是唐诗汉赋喂大的孩子啊,我们的祖先,给我们不一样的语言。

大汶口古镇,那古朴的街巷,光滑的石板路,

青青的翠竹,陌生而又熟识的婀娜身影,朗朗笑声,相伴而行,那古旧的杂货店,真想走进去看一看,有没有留着长辫子的老板,会起身迎接远道而来的客官,溜走的,千年时光,会不会为我们停留在这小小的街巷。

该来的会来,该走的会走,我们是异乡人,不会久留,那远去的时光,又怎能把她挽留。

渐行渐远,徘徊彳亍,一个朦胧而神秘的身影大汶口,小小的村落,一条走向古文明的枢纽。

 

游桃花谷记

 

枝丫静静的,在冬的天空,肆意伸展,空谷的蓝色雾霭,缓缓地抒发大山的心绪。

晴明的冬的天空,回荡,桃花的温暖和传奇, 传说从亿万年前,传来,那时还没有桃花这个名字脚下踩着童话般的石头兴奋,舒朗,像个天真的孩子,西风,北风吹着,一点没有冬的样子,谁让这空旷的山谷暖了,你的寒冬,莫非,是这桃花的名字桃花谷桃花源桃花运,这空空的山谷里,桃花飘香还是飘零了,谁的青春。

一座座山,镌刻二十八亿年的积淀,河道灰色彩色的纹线 流动着大山的灵感,山风吹来吹去 ,反反复复,远离尘世的,除了我,还有,山间那一片似静亦动,浸润空谷的,灰色蓝色紫色彩色 ,悠闲的雾霭,在大山的怀抱里 ,像云中仙子,在那远远的云端 ,乘风游玩。

这个上午,桃花山风云霞,我和大山相对, 默默无言,其实 ,已传达了心声千遍,两看相不厌倦 不只那敬亭山,枝丫,这冬的灵魂,静静地在斑驳的阳光里,伸展,不需要一句语言 说真话的乌鸦,在何处酝酿着,下一个春天,不需要季节的狂欢,在这桃花谷的冬天。

与尘世 轻浮的邂逅,涂黑了自己的脸,找不到真实的模样,与乌鸦一般黑,但,没有乌鸦黑得真实,黑的光明,乌鸦有自己的信条 ,只说真话,不管别人爱听还是不爱听,他黑非洲兄弟黑包公也黑,我们在岁月的尘埃里 ,也黑了,像戴了假的面具 ,别人看不清你,你也看不清别人 ,谁也不知,晨曦的风, 从哪里吹来,孑然孤单茫然地,行走在,冷冷的没有鸟鸣的,冬的世界。

独钓寒江雪,能否圆满地完成,自己虚无而浩荡的一生,远方是否还有,古琴,在轻轻拨弄 ,高山流水,风的翅膀 ,云的游荡,是否惊醒年轻的梦想,那花蝴蝶是否还在庄周的梦里飞翔,学一学太公钓鱼,也无妨,无妨 。谁家的孩子在,风静静吹着的夜里,数着月亮 用柠檬的月光,编织似有还无的梦想,弯弯的月牙儿,照亮莽原的雪,异常明亮 一只刺猬,在雪地沙沙作响 他是在嘻虐寒风,还是在这月光水的冬夜,搬动月光 ,悄悄珍藏。

 满世界都是风的夜 ,没有一片叶子,枝丫扎疼了誰的心 ,没有桃花没有传说,只有月光下 ,无梦的夜。

 

阿勒泰的雪

 

那一轮悬挂千年的,荒漠之上的落日和直冲云霄得的孤烟,怅然了多少代文人骚客,落寞的心空,大漠明月的清冷,又游走了一个怎样斗转星移的时空。

当吐鲁番的葡萄熟了,给四野八荒的人们带去多少欢乐,当阿拉木汗远去的身影,又带去了多少人对青春芳华的思恋。

那阿勒泰地区的四季不绝的雪山,给那里的少男少女们多少他乡寻梦的期盼,一方土地,一方人,大漠,草原,雪山,孤寂空旷辽远,那长长的落日啊,那一缕缕的孤烟,是否还记得那楼兰的新娘,掀起你的盖头来,把你的美丽,展现給你最爱的人儿,展现给这寂寞千年的又火焰山般灼热的荒漠。

的沙哑的声音唱起了塔里木河,那缭绕而悲戚厚重的歌声连绵不绝,如阿尔泰山的雪火焰山的火,还用去圣经里寻找那荒漠泉源吗,哎,塔里木河,即便你远走他乡,即便照着异乡的窗前明月光,这乳汁把她养育的故乡的河,这大漠的母亲河,慢慢流进她的心窝,哎,这故乡的河,这荒漠的泉源,这欢乐的泉源。

那大漠疯长的牧草啊,那阿勒泰浸润四季的雪,那热情的沙漠见证了多少炽热的爱恋,誰的鞭子轻轻打在了小羊的身上,当梨花凋零撒满孔雀河畔,任龟兹的酒窖夜夜笙歌,任楼兰的佛塔静如处子,让内心的柔情减去这枝头的寒意,让这荒漠燃气炽热的火,今夜,宇宙圣洁,阿尔泰山飘起了雪,那个远走他乡的少女,是否,在异乡的孤夜难眠的时刻,想起她故乡欢乐的歌。

那时没有网络,时光缓慢,用书信搭起情感的桥,贫乏的日子,带来多少期待欢乐,你那星星般的明眸,照亮荒漠的四野,一首首的诗词吟唱传达着那个年代,别人理解不了的芳华,一个十六岁的少女,一篇凄婉美丽的词,正如她自己写的蝶恋花那般,凄迷悠婉,印刻了多少青春的,斑驳锈迹的青春记忆,多少年,当踉跄迈过荆棘原野,四野茫茫的雪,那远远的云端,再也寻不到骚动的诗神的和激荡的青春,一抹淡淡的微笑,一声怅然的叹息。

当雪盖了四野,茫然空洞的苍穹,那雪藏的情歌,能否,再次长出炽热的翅膀,芳华不再,多情应笑我,两鬓如白雪,不是吟咏玫瑰新月美酒的时刻,让爱随风,雪域永恒。


2019.12.9 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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