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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建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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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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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走过卡桑德拉大桥


姜建华


窗外的月亮,看着我那么地安详,心中在荡漾,苍穹下大地也在歌唱,我们在等待天亮。天真的孩子啊,这个世界将没有忧伤,万物在生长啊,未来在闪着透明的光。

一切都错乱愕然,一切都焦灼不安,一切蝇营狗苟的乱窜都是徒然,一切丢了爱的誓言,虚空无边。在永夜地带渴望光明,揭开虚妄的面具,欢乐繁盛的世界早没了快乐,早没了忧愁,只剩空洞的奔跑和干瘪的梦想。亲爱的,我们共同走过这场黑色的飓风,走过这异样明媚的春天,如花盛开的世界,天涯的旅途,不再孤单。


                                ——题记


多美好的一天啊,大街上空无一人,蓝蓝的天空,小园的草和花独自想着春天的心事,隆冬季节,迎接春风的季节,黑色的旋风漫延在 春天的路上。

世界上没有什么不会发生,纵然惊愕纵然错乱纵然难堪,没有了依然故我的淡然。

没有了往日的创痛和自爱自怜,天涯即是身边,没有思考的时间,挺起身来,共筑爱的防线,不管阳光璀璨,还是阴霾连天。

永夜的世界,一切混沌。一切都是断垣残壁,冰雪覆盖大地,没有方向,没有天空。

混乱不堪,零落无依。多少次沉浮于繁华躁动的世界,众生的梦不明不醒,纷纷扰扰杂乱无章,四处流浪,奔突的生,醉生梦死,似乎永不醒来的梦境。如今,在在绝望里清醒,看着这浓浓的暗夜和不再歌唱的大地。不是梦境,犹如梦境。一樽还酹江月,没有江月,没有酒樽,更找不到举杯的理由和兴致。

谁在绝望里,看到苍鹰俊逸的翅膀,谁在永夜看到太空遥远的光明。别无选择,流浪远方。逃离这没有梦想没有温暖的地方。


一切都错乱愕然,一切都焦灼不安,一切蝇营狗苟的乱窜都是徒然,一切丢了爱的誓言,虚空无边。

狂风四起,冰雪覆地,谁还记得故乡的明月和甜蜜的低语。

在永夜地带渴望光明,揭开虚妄的面具,欢乐繁盛的世界,早没了快乐,早没了忧愁,只剩空洞的奔跑和干瘪的梦想。当你没有忧愁,也感知不到快乐,没有疼痛也感觉不到幸福的降临。无生无死,死生如常,一群麻木如沙如尘的魂灵。

谁苍老而年轻,谁沧桑而温润,恍如隔世的人是你是我,拿得走感伤,拿不走感动,曾不怕割舍一切,只在意相拥,拿得走时光,拿不走那旧梦。

那孤独的荒原,曾飘满了夜雪,那静默的大石旁,走过的身影,然后,消失在茫茫的雪,茫茫的夜。曾几何时,那消失的背影和着乌鸦的鸣叫,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回到你混混沌沌的梦中。从岁月走过,把真相遗落,你我的寂寞,该从哪里认错,绝望地沉默激动地诉说,都不是挽救,而是手足无措,失魂落魄,当幸福从最高点坠落,摩擦回忆点亮的烛火瞬间熄灭。

忙忙碌碌,东奔西走是我们生活的常态,富贵和财宝是永恒的追求。奔波里,我们看不到时间的流逝,听不见花香鸟语。生命的死水微澜,感受不到大地的生机和梦想的绮丽。

没有渴望,生活虽明犹暗。


一朵朵红红的花,在晴好的季节开放,那是我迎接春风和春天的象征,那是青春懵懂摇荡的季节。

一朵又一朵次第开放,一季又一季地花落花开,那是我旧年的心曲啊,梦依然划向爱的心海。

春去春来,多么美妙悠扬的乐曲,多么快乐的青春的舞步,一切那么款款深情,一切那么遥远朦胧。

说什么春光无限,说什么海枯石烂,一场春的花事,一场黑色风暴,一切重新开始,春也好,秋也好,你好我好,都挺好。

孤独流浪的地球,没有重心,没有方向,没有飞翔的天使。一片片的孤叶,枯黄,凋零,凝固在冰冷的大地。

繁华变为虚无,平川变为山谷。隐约闪现的农田,茶园,葡萄园,似乎还留着泥土的芳香。只有渴望和梦想的力量,穿越暗夜走向光明,穿越沟壑纵横,找到回家的方向和路径。

浩渺寂静的夜空,慢慢荡动遥远乡村的歌声,静默里,穿越了时空。

过去所有的丢失的时光和激情在天空鼓翼,奋力激荡天使的翅膀,从一个自我飞向另一个自我,从一个时空游向另一个时空。飞出这暗的夜,抵达无量光明,驶离冰冷的大地,望那夜空的星星。光明与黑暗的天空,梦想与失望的旅程,懦弱和坚强的抗争,鸟语花香,紫霞升腾。

我可爱的孩子啊,风轻轻吹过,那便是我无声的诉说,你看,明亮的晨露在小草上闪闪发亮。我不需要美丽的花儿朵朵,那灰色的月光,在淡蓝色的夜,照着凉凉的山坡。这是我曾深爱的荒漠泉源啊,开出了繁盛的花朵。在忧伤无依的日子,想想这些事吧,往事孤独成河,故乡的月光失去了光泽,没有了秋风里的虫鸣唧唧,再也没有什么能凉了我的灵魂我的心。

谁在沉默之后,开始轻轻地歌唱,迎接新的黎明的光。

斯芬克斯说,一粒沙子就是一片沙漠,一片沙漠就是一粒沙子,只有静默永恒。谁听懂了了斯芬克斯的话,给我静默,让我向黑夜挑战。

那荆棘遍地,那镰刀的月砍掉记忆,一颗颗彗星很快地坠落,消失。当我的魂灵死去,别去找它……让它安睡吧,别哭,爱我的人,生活美好而严峻,我曾那么痛苦,那紫丁香的芬芳也治不好的孤寂和忧伤,让一切沉沉地睡去,在凉凉的月里,死去又有何妨,君不见荒漠里脉脉流淌的泉源,荒原夜空流荡无依的残云,被风卷到哪里去了。

夕阳西下,繁华落尽,暗夜将至,凉凉里,升起一弯明月。陌上花,陌上的花,静静倾听,月光的诉说。


我不敢说,春天的爱,死在了秋风里。我不敢说,故乡的水,死在了凉凉的秋。不,不,没有死,死掉的是我苍凉的灵魂,是我凝固如冰如铁,如茫茫无际寸草不生没有源泉没有生机的荒原的落寞。那夜,那明明暗暗的夜,蝙蝠来来回回地飞,自由地飞,他要飞向哪里,他要飞出这永夜飞出这荒原吗?

那弯窄窄的下弦月,依然孤独在那个凄清的远离故乡的夜,十月的歌唱从未停歇。这样的时刻,一杯又一杯的老酒,流进洞口的欲望,从此,不知故乡异乡,人在他乡,找不到故乡柔柔的月光。

那十月之前的离愁别情,被老酒和大爷大妈旧式的烟斗点燃,篱笆,枣花 女人,狗,猪,羊,缓缓渡过每一个风雨飘摇或大雪纷飞的静谧的夜。

那欢腾的或结冰的故乡的小河,在渺渺的乡村渐行渐远,成了你再也打不碎的记忆。那时苦涩那时贫困那时欢乐,那河那月那缕缕的柔风,是再也拿不走的记忆。

夜半醒来,老泪流几行,滴湿了哪个岁月的碎片,没有滴湿青衫,没有无语凝噎,只凄凄惶惶的夜空,幼稚如孩童,沉默如顽石,那凝滞的风景,找不到无忧的时光和青涩的日子。

这飘雪的夜,梦里故乡的河,如今也已死水微澜,没有了充盈,没有了灵动,没有了夕阳里的轻言轻语和柔情蜜意。

那陌上的花,悄悄开着忧伤,漂亮的花裙和歌唱,在风中,已看不清春天的样子。我是谁呢,我在哪里,在凉凉的秋,在墓地的荒野,那夜里奋力飞翔的野天鹅去了哪里,还能否听到那月光下那个絮叨女巫的不厌其烦地低低的诉说。女巫说,她是公主,你是诗人!我笑,什么诗,什么人,只苦涩的泪在夜里独自流,只那秃鹫的叫声响亮清澈在这明亮如昨的夜晚。那黑色如夜的乌鸦拍打着初升的月亮,缪斯女神在哪里轻吟低唱,那紫色的丁香花,在寂寥而寂寥的夜,洒落一地。


经过千百年长长的流浪,地球到达了梦想的地方。莫让冰雪的气息隔开我们,让我们围坐在这火炉前,体味季节的温暖。听惯了风的叹息,把门窗关紧,让那窗上的冰花清亮我们的心。

什么黎明,什么朝阳,一切不再需要。什么芳华,什么宝贵,一切如那晨露秋霜,别说什么遗忘,可能从未有人记起。我那颗心,你的爱温暖过的心,我爱的人啊,在某个凉凉的清晨,我走过夜风,走过黎明,走进春天的梦里。在故乡的斜阳里我的灵魂还醒着,温暖地醒在故乡每个温暖的角落。

斟一壶好酒,在飘雪的夜里回忆那渺茫的青春。靠近我,我那并不遥远的梦里的乡村,我那如梦已逝的缥缈的青春!

此刻,我的过往,我的光明与黑暗,梦想与失望,懦弱和坚强,都是时光赐予的能量,愿做那扑火的飞蛾,燃爆浓烈的火焰,让失控的梦想,重新找到生的方向。做永夜,一束微茫的光芒。

天空风云激荡,海水波涛壮阔,翻卷,呼啸,已成过往。草木葱茏,花草丰茂,日月如昨升起降落,夜晚的星星一闪一闪,谁家的孩子寂静里,望着天空的星星。

这个世界将没有忧伤,万物在生长啊,未来在闪着透明的光。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我怎能把你比作繁花的盛夏,你比小鸽子更加温婉,狂风不会真的把三月的心情吹散,夏天的第一场雨,会如期而至,莫说似水流年,春花秋月里的慨叹。

一切的机缘不会被天道摧残,乍泄的春光,依然会在不经意的某一刻,彻底吐露那花久藏的心事,芳华犹在,哪管季节凋残落败或繁花盛开,一切销声匿迹一切灿烂依旧,你的春色永远不会凋谢,花落,花开,天涯海角,梦即身边。

黑的飓风黑的影终会远走,春去春来,漂泊不停的坚定的身影,这个别样的春天,赐给你别样的生命,隔离时空,一个唤醒的旧梦,在你温柔的羽翼之下,翱翔白云,蓝天。

面对一阵阵的狂风,勇敢地穿越风雨,在爱的天空,我是一只小鸟,飞过荒野和阴霾的小小鸟,站在废墟,一片晴朗的天,没有静默的毁灭,没有什么使人懊丧,最后一片落叶依然在风中,独自摇荡着那个凄风冷雨的秋天。

亲爱的,我们共同走过这场黑色的飓风,走过这异样明媚的春天,如花盛开的世界,天涯的旅途,不再孤单。

过去抑或未来,某一时刻,你走过卡桑德拉大桥,天空依旧,桃花春风。


2019年正月初三作

2020年正月初三风生岱下改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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