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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建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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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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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遍天涯

姜建华


孤寂漂泊的青春,无声无助的呐喊,那时雪月无语,原野的风疯跑,落花纷漠漠。当芳华不再,青春斑驳,誰在追忆那似水的流年,从前慢,从前一切都很慢,那年花开正红,那年灿烂笑容,岁月剥噬了日子的灵动和丰润的笑声。我把自己长成一颗野草或一束星光,我把高山的流水写成恒久的流韵,等待谁来歌唱……

                           ——题记


一个行者走过繁杂与喧嚣,走向寂寂的夜和远方,把自己走成一颗野草,亦或一块无名石碑。

痛苦、欢乐井然有序地进行,轻而易举地表明人的鲜活,在这一刻我感动无边的虚无,我宁愿倾听女巫的絮絮叨叨,在废墟在荆棘地在有星星没星星的夜。

月光倾泻,尘埃升起,原野,一片跌落的心事,一个孑然前行在冷风和火焰间的影子。

喜欢春天长长的蓝的清澈而羞涩的天际线,蓝色的氤氲轻轻笼罩着粉红淡紫的春意。暮色里的星星,渐次点亮了万家灯火,不让孤独散步的老人,迷失了回家的方向。

喜欢春天,喜欢春天缓缓流淌的山涧溪水,沉睡一冬的冰慢慢醒来,为萧瑟凝重的大山响起奏鸣曲,云蒸霞蔚,气象万千,寂静里山谷盛开春天的涟漪,不消说一句话,青涩的小草已吐露了整个春天的秘密。

喜欢山间四季,春的山花烂漫映照少女天真的笑脸,夏的火红的石榴花留住那个夏天炽热的回忆,秋的那一枚银杏叶啊,穿过时间的阴霾,安静地睡在你最喜爱的书页里,冬的白雪公主的低语,摇醒这个百花凋零的灰天气。


野草被时间点亮,野草的光茫无比芬芳,在苍穹下呼吸着浓烈的香。

野草上撒满了星光般的珍珠,珠光更加夺目,在雾气里鲜活鲜亮。

我把自己长成一颗野草或一束星光,我把高山的流水写成恒久的流韵,等待谁来歌唱,那些石碑里刻画过的云雷电,或者风花雪月,在高山流水里渐入佳境,驮着我和你走过春或者夏或者冬凉和肃秋。

这都叫做时间,这都叫着温柔的梦想,在梦想的驿站,一睡不醒。

日子匆匆走过流过还是飞过,一切让我倍感陌生,那繁花竞开抑或落英缤纷的季节啊,

谁还在不停地回望,是否还在记挂那一片海市蜃楼般的幻象,风轻轻轻轻吹进我泪湿青衫的衣襟,风来了风去了,瞬间,便时过境迁,不需要多少热诚,也不需再惊惧风雨的侵袭,吹啊吹,让这风吹沙尘风卷残云,把幽怨哀伤通通带走,管风沙里卷走的是谁。

久远的情思愁绪,悠悠荡荡,如萤火虫,又如童年天籁的歌唱,在明明暗暗的夜,撩拨如梦初醒的人,丝丝缕缕,找不到踪迹,她来自哪里,又去向何方,凌乱了这如梦如醒,如黑如白的夜。

我知道:没有星星的夜晚,上帝和女巫会同时降临,谁划伤了手指谁在夜风里低泣。

谁用一滴血创造了黎明的殷红,谁把点点星光储存在野草的生命里,谁比谁更轻松,谁在六月虚假的繁盛和喧嚣里枯萎,睁开眼时,星星点点,夜空璀璨。

你在广大的原野,倾听野草和星星的诉说,你与野草和星星一起在天穹下自由地生存。

原野,星光,彷徨,走过寂静的风,谁在呐喊里获得平静。


爱这季节的繁华,爱这季节的无语,一个人行走山间,听小溪的欣喜,在那远远的云端,在那群山之巅,我们,期待,一个岁月的奇迹,在这缭绕的空谷,我有一个心愿,远离故乡漂泊已久的心愿,我只想喊一嗓子,喊醒沉睡的大山,让小草的心愿开满山野的四季。

喜欢在教室最后一排沉默,没有爆发,也没有灭亡,走过黑色七月,语数外史地政几乎无所不能,眼看就要忘得一干二净,磨平棱磨平角,就差被拔毛了,依然假装单纯如幼稚园的孩童。

儿子和诗,都不是我的命,儿子是属于他自己的独立存在,他什么爱好我管不着我也不管,父亲的命也不是我的他的生日我也记不着,他教育我尽到了责任我也不要感激他,有时还挺烦他甚至记恨他,记恨他的严厉和无情,这是我的真实想法也许我不是个孝顺的儿子,他生日那天,儿子给他买了酒,算是替我买的吗我不知道。

我认命我顽固不化我认死理,其实我比父亲更无情,繁华的世界没一个朋友,我替自己感到悲哀和同情,哪有心思去爱别人,儿子也好父亲也好,我也不需要他们的担心,我愿用酒灌溉余生,没人知道你的酒量只有你自己知道,他们不知道,酒是苦是香,你能喝得喝不能喝也得喝。

我是我自己的我很自私,可是,我也是儿子的父亲,也是父亲的儿子,不用怨恨我,让我自私到底吧,我是这世界无害的生物,如风如沙如尘埃,静静地落在教室最后一排的角落。

银杏叶在书页里储藏了一年又一年,开始为自己收集,后来为儿子收集,他并没在意去看,可一片一片的绿意荡漾在那本作文通讯里。

城市的繁华,一季又一季地在城市上演,天空铺满彩霞和丽日,那一年阴霾两个字已植入心底,在偶然的某一刻闪闪发亮,刺痛心扉照亮尘埃洒落的角落。

一个人,一个永远回不去的故乡,四处寻找,寻找再也无法找回的青春。

没有什么能驱赶丢失的恐惧,荒原,留给游荡心灵的也微乎其微,也许,只有原野的草让这颗心活得轻灵。

茫茫然又飘忽不定,它是否在用最纯净的风生里,歌唱大地的广袤和深厚。

又一个秋夜,那枣花依然倏倏坠,余烬熄灭,那张旧凳上铺满星光和月色,散发淡淡野草的香。

几何时,大雪纷纷扬扬,撒遍大江南北,北方的雪,江南雨的精魂,涤荡着野草和尘埃。

我可以写一首悲壮的诗,歌颂我自己如歌颂这壮丽的山河,我行走山中如一粒尘埃,我是山的一份子我是山体的组成部分,不管山答应不答应愿意不愿意,我是尘埃注定落在他的怀抱,或温暖或凉爽,或酷热或冰雪。


风掠走一切美梦,通通带走爱带走恨,不流一滴眼泪,只剩轻轻的夜,静默的风,一切都是匆匆而逝的过客,一切都是火燃成灰的痴妄狂想,暗夜一声惊雷一阵风吹,匆匆的流水,带走了夜的玫瑰。

我不需要自尊颜面,更不要世俗的赞扬,我没有信仰没有远大的理想,我只知道老子骑着他的青牛不知去了什么地方,给苍莽的大秦岭留下一个无解的千古之谜,庄周一次又一次地化身蝴蝶,孤独俊逸地飞过一片又一片的芳草地,我只知道走过千山万水走过荒芜人烟,走过遵义走过延安的毛泽东同志走进了叫北平的城市,我没有高贵的信仰我不懂深奥的哲学,我也不信什么儒释道,我只爱静静地走过河流山川,静静倾听自然的呼喊,我也不懂什么励志的惊世名言,我只知道,唯有爱拯救世界,我只知道,唯有爱拯救未来。

走在新鲜的时代,我却是个陈旧的老古董,面容陈旧没一点鲜亮的色彩,更可怕的是思想和情感一样的陈旧,和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前没什么两样。

我的病是虚构出来的,我的壮志也是虚构出来的,就像你们认为的一模一样,我是个十分虚伪的人,我没有我应该有的强大,也没有你们想象的弱小不堪一击。

谁借我一些月光把故乡和青春照亮,让每件东西的阴影在夜里消失,那熄灭的火,那多余的风,留下的虚空,瞬间丰盈,夜,乌鸦,秃鹫,黑得发亮,谁在这亮亮的黑里,寻得,一颗失而复得的月亮。

漫山遍野的夜影啊,谁在奔跑,谁在喊叫,谁在活着,谁已经死去,死在那个不知愁滋味的暖暖的月夜。


我愿做一个卑微的人,如离离原上一棵草,没一声叹息。

草木无声,决然独立,风过草原风过大地,我愿沿着生命的荒河散漫前行,向着源头的方向。

春草生春草长,群莺乱飞,秋风吹秋花落,那惊不醒的旧梦啊,尽在茫然然的明月中,悄无声息地走失天涯,今夜,莫问风中故园的消息,那一江春水,流向了哪里。

花开无语,叶落无声,一切都必将腐朽无踪,风,会带走整个秋天的叶子,带走秋天所有的消息,让春天的歌和夏天的梦,杳无音信,岁岁年年月月,只有天下众生,生生不息,花落花开,春去春回,梦去无依,东篱采菊。

狂风骤起,黑云弥漫,夜的闪电,能否把死掉的魂灵唤醒,似醉亦醒,醉生梦死,劳碌,举杯,望月,惊梦,再做梦,再惊醒,如此忙忙碌碌,穷尽一生。

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


2020.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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