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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建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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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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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泰山之颠

我爱这寂寂无语的时刻,光阴似甜亦暖,那个风叶摇荡飘着淅淅沥沥雨丝的春天,万物生,万物长,万物亲昵着万物,一沙一世界,草也有枯荣,荒漠荒野荒凉俊逸的群山之巅。

途路遥长,汗水浸透衣衫,柔柔的山风,满眼的绿和不时提醒你的红,伴你艰难的攀升,谁能记住,雷霆乍惊后,大山的静默。一个年轻的午后,谁铭记了暗夜里女巫的咒语,一阵群山之巅的风,翻新了时光。

                             ——题记



喜鹊在这个春天欢天喜地,终于熬过一九到九九的酷寒和霜雪。

天气预报十六度暖暖的阳光春光乍暖,柳梢冬眠之后也萌生了绿意,有谁预备了那之后的还寒,陡然的零下五度,又让你一下子,清醒地回到严严实实寒风呼啸的天。

鸟群在肆虐狂舞的风中狂喊乱叫,傲娇的枝丫又找到挺拔一冬的情感,你离美好的春天,还差一个@的空间,这结结实实的倒春寒,乌鸦的沉默是否以独有的方式呼喊了春天。

那已经光秃秃的一冬了,也不差这几天,让树和鸟儿们再复习一下,刻骨铭心的风霜雪雨的夜晚,好好歇歇气儿,伸伸懒腰,迎接那美好短暂稍纵即逝的可怜的春天。



无月的夜晚,谁在絮絮叨叨的低语,如夜风里低低的幽咽,忽明忽暗,那个一直念着咒语的女巫,为何没有睡去,她在风里等待什么消息,她是否听到了秃鹫深沉的叫声。

荆棘遍地那夜夜的咒语,在荒野狂乱的风凌乱的草间漂游,消失在夜茫茫的尽头,天苍苍,无处说起的凄凉,寂静的夜,无从说起的从前。

我爱这寂寂无语的时刻,光阴似甜亦暖,那个风叶摇荡飘着淅淅沥沥雨丝的春天,万物生,万物长,万物亲昵着万物,一沙一世界,草也有枯荣,荒漠荒野荒凉俊逸的群山之巅。

空谷无语,群山之巅,那一片银杏叶诉说了一个又一个秋天,风里时光的树荫里逸荡阳光的碎金,心底缓缓升起无言的暖。一块石头,静静的伫立,或随意地淌躺在某个地方,他来自远远的大海,或崇山峻岭的山巅,他价值千金亦或一文不名,陪你箪食瓢饮默默无声。

天底下的石头,各得其所,十几亿年的彩石,求自高山,求自低谷,山间蓝色的氤氲滋养了他的灵气,石头遇见的人,和我遇见的物,也许都是前生的错过。

石头不说话,他伴你走过每一个黑夜黎明。

石头也有石头的命运呵,在风霜雪雨里思考,在风花雪月里歌唱。

谁在黎明里听得了朝阳无声的呐喊,走过那通天的台阶,登过慢十八,攀过紧十八,谁读懂了升仙坊的诉说,山涧的清泉默默涌流,兀自流淌着美好。

途路遥长,汗水浸透衣衫,柔柔的山风,满眼的绿和不时提醒你的红,伴你艰难的攀升,谁能记住,雷霆乍惊后,大山的静默。

一个年轻的午后,谁铭记了暗夜里女巫的咒语,一阵群山之巅的风,翻新了时光。



人生如梦非梦,把酒问青天,逆流的时光回不到从前,每一个暗淡的夜晚撑起疲倦的笑颜,每一个漂泊的春天,旧梦湿了破旧的青衫,灰尘铺满了时光里流荡的欢颜,柴草旁那咩咩的小羊的叫声,房前的桃树樱桃,房后的破砖烂瓦片,乍暖还寒诡异嬗变的天,燕归来的消息在春的夜晚悄悄流传。

远行的你,被挡在城市的边缘,那曾经翻飞的红蝴蝶黑蝴蝶,它落在哪儿,那破旧的篱笆门温暖着夜的茫然,时光流转,一个迷路的孩子,颠三倒四地走,破风箱似的呐喊,能否换回月夜幽幽的春天。

那只梦里的蝴蝶飞在了谁的春天,轻轻地落,慢慢地飞,飞在逆流的时光隧道里面,遇见梦失天涯的离散和凌乱。

爹说话时,没有抑扬顿挫,一句声色俱厉的话语,直接撵走了童年。

没有悲伤没有幽怨,无数的算术题和小小的单词本,把你的中学时光填满。

父亲说他时,只有满心的期待,不知看到一个孩子的无助茫然,时间打不开记忆的门,谁也无法把儿时的月儿凝望,只在无梦的夜里千万遍地回想,眼睛在黑的夜里不时试探。

谁在幽微的时光里窥见了那乡村的袅袅炊烟,飞鸟相与还,只是不见当时的夜晚,和娘在月光里的轻轻呼唤。

在寂寞的夜晚,点燃一支明明灭灭的烟。

在那烟雾缭绕里看见了父亲年轻的脸,我那孩童孤寂的幼年,他的孜孜不倦,我的迟滞不前,终于在一次的醉酒后,在烟雾袅袅的夜晚释然,他有他的期盼,我有我的茫然,在那小小的乡村,谁理解一个孩子没有蓝色梦境的天,谁又理解一个父亲苍天厚土的誓言。

那老屋就在那里,那厚实古朴的院墙,每一个月儿弯弯的夜晚,谁又听见了枣花倏然坠落的声响,当年明月在,谁把故乡还,东篱采的菊,遗忘在哪个秋天,茫茫然里,是否听到银铃般的歌唱,那庙会锣鼓喧天的戏院唱了一天又一天,生动而热烈地回荡在你的童年,爷爷带你赶庙会的那个模糊又清晰的,暖风拂过的天,一毛钱好几颗的糖块,甜蜜了你整个的童年。



遥想故乡,流水般已逝惘若他乡,只是梦里一回回生动了梦中长出的翅膀。

那房前的挂着的老玉米辣椒串,依旧黄灿灿红红火火了整个苍凉的白昼和夜晚。

今年的雪特别的厚实,温暖,过了很久了,还忠实地偎依在树周围,滋养着他的根,滋润着他的梦,在不久的时日,那光秃的枝丫,以雪的清爽和纯净,拥抱盎然的春天。

一些雪躺在屋顶的灰瓦片,那陈年旧事,在雪中缓缓地抒发着情感,似曾落寞,又冰洁如仙,雪是雨的精魂,鲁迅先生如是说,这精灵以他特有的情感,唤醒激励灵动了多少的麻木无奈,冬夜慢慢,沉默成了习惯。

不管春天啥时来啥时走,如花灿烂还是逝春的流恋,且让我在从天而降的冬的回还,总结一下坚实而绵长的冬天,繁花似锦如迷似幻的春天,难忘寒夜冷风里雪花舞动的誓言。黎明前那一声声鸡鸣,小学作文里写过多少次的大公鸡,依然昂然地呼喊在每一个,晴天碧日亦或狂风暴雨的黑咕隆咚的夜。

在每一个暗淡的夜晚,那一声声固执的呐喊叫醒黑暗,顺便也将沉睡或走失的灵魂呼唤,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一位作家说过,鸡是他家的闹钟,是的,他叫醒每一个熬夜写作业的孩子,洗把脸,开始远超家长劳累的一天。大公鸡,喔喔叫,天天上学不迟到,那雄浑嘹亮的歌唱,唤醒了乡村的夜晚,唤醒了孩子的春天。

就着这春天的寒,涂鸦一些美好的句子,感念冬天,感念每一个唤醒迷失灵魂的夜晚。



醒来的时光看着,那一朵朵的红了一冬的红花红叶,腊八开放的茶花依然那般地鲜艳那般地饱满,那些沉睡的时光,不管一天还是数年,终在某一时刻湛蓝湛蓝在那洁白的云端,他在等待谁的召唤,那逆流的时光是否听到古老的村庄在歌唱。

请别说话,不要吵醒子夜熟睡的小虫,时光慢慢开放,在这春的寂寂的夜,那遥远的懵懂在小园发着淡淡的幽香,一如多年前那个下弦月的夜晚。

遥远的朦胧的光,在心的某个地方,只那游走的身影,在野风的摇曳里,拂袖而去无力挣扎无法挽留,抓不住那似梦非梦如花凋零的月下的倩影。

挺拔的枝丫,孤独的冥想,在这黑的夜里找不到风的方向,疯狂一夜会怎样,寂寞一冬又怎样,月光幽微,伴他一个又一个漫漫长夜,在某个稍微不留意的时刻,萌出一片嫩嫩的绿芽。

请不要说话,不要破坏这宁静的辽阔天空,夜和昼,黑和白皆如此虚幻强大,黑暗过后就是光明,你看见了吗你听见了吗,小花的梦想,在月光的幽微里悄悄成长,转折总喜欢用断崖的方式过渡,黎明是,黄昏也是,看那夕阳坠落,看那朝阳喷薄。

在每一个漂泊游走的季节,撑起一个岁岁年年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的春的容颜,谁又会在意那黎明前沉寂的黑暗。



天苍苍,空洞凄凉,谁是时间的使者,把我带回从前的那个夜晚,苍莽的暗夜生生世世,看不见飘落的十里桃花,也许,在一种朦胧里看到了永远,阴霾飘散,散不走故乡月朗星稀的夜晚。

金色的,银色的,银铃般的声音,收藏在那个懵懂的春天,我收藏一切的一切,我抛弃所有的所有,那野风摇荡的夜晚,不让你在一个地方死死地停留,白茫茫一片里,远去的背影,是否读懂了石头无声的牵念,错过山花烂漫 ,我穿过子夜女巫的低语,抵达那个秋天的山巅。

多想在日光月光里安身立命,守住一片小小的光,静谧轻盈地流淌,田园晚风的乡间,只是明月还当时已惘然。日里梦里看不清那远远的云端,白茫茫一片如那大雪的莽原。


2019.2.23正月十九

风生岱下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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