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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建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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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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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原沉思

姜建华


昨夜的星辰,依然明明灭灭地闪烁,谁在夜风里低声地唱歌,即便山巅的风雨雷电,即便海边的狂飙巨浪,一阵风被谁遗忘,长眠没有星星没有月亮的荒漠。沉浊的荒野,黎明的红光里,谁的泪落,点石成金,滴泪成梦。

                             ——题记



那暗影飘忽的原野,不久就会没入黑暗,带着所有的事物和纷纷扰扰的尘埃与誓言,我多想请求远方的那片夕阳,赐予我遥远星辰的智慧和密语,让我在日落前完成自己一个纯粹的宿愿。

原野,日渐丰富辉煌也日渐凋敝,杜鹃鸟的啼叫,撕破了夜空,那靠鸟鸣喂养的时光照不进斑驳疏落的那片久远的时光。

阴霾和梦靥,在黑暗中弥散,一切不过是一个词一场梦,不过泥泞的旧雨,寂寞的繁星,繁华的岁月在那些日子,声势浩大地上演,旋转的舞步蕴藏,多少的爱恋和虚伪,灰姑娘的歌在哪个夜晚响起。

那只夜的蝶,沿着月光来来回回的飞,是执著还是迷惑,飞了千年为何还不在梦里停歇,若青春是一张白纸,谁曾沾满了墨轻盈地泼洒了一个青春的惊喜,任时光悠远,字迹如初见般清晰在那个春天。



如梦如幻的游走,这十里春风,荡漾了桃花慵懒的思恋,你那心底浓烈如酒馨香悠远的等待和期盼,灌醉了这个春天,桃花的林里,只不见了那张灿烂若桃花的笑脸。

这样的夜,月光或明或暗,再说说那个絮絮叨叨的女巫,一阵天外的风,凉透谁,白的发亮的白发,穿越了整个荆棘的荒野,远处什么莫名怪诞的声响。

今夜,只有荆棘,和茫然的大地,低垂的云,压得很近很低,小公主是否承受得起,顾不上那么多了,她要为他的哥哥织好最后一件,饱含月光和泪光的衣衫。

巫婆的絮语,谁能听得懂或是听不懂,对神灵的敬畏,在荆棘的夜若隐若现,从此,远离了怪诞的荒原,以风的姿势闯入一切黑暗,谁读懂了今夜的月光。

今夜无梦无眠无泪,梦中的白色过于刺眼,她编织着哥哥的自由和梦,用血浓于水的温度,扎破手指的荆棘,是月光送给她的特殊的礼物。

从伤感里抽离,泪无声滑落,冥冥之中,荆棘,沾满可了月光的色泽,不言放弃,不可言说,今夜,有风吹过,涤荡了,沉浊的荒野,黎明的红光里,谁听到小公主泪落的声音,点石成金,滴泪成梦,天边,绚丽的彩霞,荡漾嘹亮热烈的笑语。

谁在春天里,藏了一个秋的秘密,任红红黄黄的叶子摇落,伴那无法停滞的风影,疯跑,那烂漫的山花的浅浅的笑,让瑟瑟的春夜,跌宕起伏。



那旷世独立的一阵风,席卷了荒原大漠高山,消失的淡然又悄无声息,把那种种纯粹的寂寞留在人世,一切那样丰盈灵动可感,繁华嘈杂而充实的世间,那夜空的空气瞬间虚渺,虚空。

那荒原飘荡的一片云,那雪山阳光下的洁白如玉的雪,那沙漠的驼铃又惊醒了多少梦中人,云朵无形无体,梦境无边无际,芳华和虚妄同样无休无止,一阵遗世界独立的风是否找到家的方向,众生芸芸,红尘滚滚,一个纷纷扰扰热热闹闹的幻象,谁比谁更寂寞,一个无家可归的夜。

谁四处流浪漂泊,不说几十年的风雨,不说风和日丽还是阴云四起,一阵无心的风吹过,只剩下星星,月亮,大地。

那天边飞着的青鸟啊,你可还陪着那个梦中人,那只洁白的鸟啊,你又飞向了何方,是否也偶尔看一下,天际摇摇欲坠的夕阳。

没有大漠孤烟直,没有月如雪,只一阵无心的风声,一片寂寂无声的花语。

飞离这片黄土地吧,远方有你的诗意和梦想,跨过俏丽的地平线吧,你青春的艳影,在那不远的地方向你致意。

你是那寒风里的浪花朵朵,谁在听那大海孤独的舞蹈,咆哮,夜醒了,一只空空的贝壳,被抛上沙滩。

昨夜星辰依然闪烁,谁在夜风里低声地唱歌,即便山巅的风雨雷电,即便海边的狂飙巨浪,一阵风被谁遗忘,长眠没有星星没有月亮的荒漠。

一束光游荡在空旷的宇宙,一颗渐渐渐消瘦的星星,消失在茫茫的夜,没一点风声。

急匆匆的赶路,追赶着阴霾般的红尘,星星坠落,找不到故乡,没有天和地,没有我和你,一阵风过,一个夜的影,忽明忽暗,影影绰绰,归去,归去,风也归去,你也归去。

大地啊,山川,没有什么言说,热闹的来,寂寞的去,一片阳光一颗小草,那片月光里没有任何的消息。



那只蝶,翩然执著地飞翔,飞翔在迷蒙月光里,是不是那庄周梦里的蝶,那幽远弥漫天际洒满森林原野的白月光,能否打碎心里的冰棱,春风浩荡的生生世世的十里桃花,不过是哪位多情公子的虚假的盛宴,梦醒来的时候,空谷苍莽,白茫茫一片,只那空谷里孤独怒放的野百合,陪伴着寂寞三生三世的春天。

干瘪了一冬的梦想,形容枯槁。东海龙王没有食言,恰如其分适逢其时地,在夜里不声不响地,把贵如油的春雨,浸润了天空和大地,滋润这满满一山的桃源,能否滋养你那遗失的烂漫。

那鲜亮透明的雨滴,栩栩如生,如蒲松龄笔下的绿衣女,活泼又聪明,调皮又伶俐,自由自在带你在春天飞翔,无限的空间,没有边界的春天,在这无限里,这浸透梦想的雨,带我们游遍千万里找寻的春的梦幻。青花红尘里,冥冥之中的相遇,与那绿衣女梦里的相遇相惜,能否陪伴你孑然一身的残梦。在这热闹的大街,朝拜神仙朝拜春天的人们,这二月二的山会,我在人山人海中也热闹一回年轻一回,这是我熟悉的城市和乡村,只不见了那似水流年里,红衣少女还是绿衣少女年轻的笑声。

那时,秋风把银杏叶吹得绿了又黄,不需诗的语言,秋,一如春天般的温暖,那轻盈的脚步踏遍了整个山野,那红红的灯笼般的山柿子,是否还挂在那个山后的秋天的夕阳里,多少漫漫,在这漫长的一生,也许只有绿衣女的笑声,能穿越你的风花雪月风霜雪雨的四季。



我曾经那样痴狂地接近怡然的幸福,这十里桃花荡漾的迷醉,我几乎信以为真,云淡,天高,黎明时分,露珠般清亮的眼神,期许,灵魂的走向,不说朝朝夕夕,不说相偎相依,相忘于江湖,不言春草,不语秋花。

世事如浮尘,熙来攘往的人群,各自忙碌自己的前程,奔走自己的生活。行人一缕缕地经过,向东向西,他们生来就是单独的一个注定向东向西走,到今天还不认识的人,就远远地敬着他吧,不认识的就不想再认识了,如我喜欢的诗人一般,把崇高美好的容器都空着,怀揣素朴的情感和简单的想法,走完荡来荡去的后一半生命。

想着哪天发个大财,不可能,成为一个执著的石化的诗人,不可能,想天上掉陷阱,不可能,一切有因,一切有果,一切理应所得,一切罪有应得,谁还执迷于一个难以逃脱的华丽的枷锁,有人执迷一时,然后醒了,有人执迷一世,然后死了。

游走的时光,遗失的青春角落里,那张揉的皱皱巴巴的破烂不堪的,洒满年轻欢笑和泪水的青春泼墨画,没了颜色。


2018.3.22晨 诗歌节过后的清晨

2018.5.28农历四月十四于岱下

2019.1.23修改

2019.3.27——28风生岱下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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