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看海

——日照，那阳光下的海岸

姜建华

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

                                ——杜甫

引语：海边，那阳光，沙滩，贝壳，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面，给我们带来了美的享受，和无限的瞎想。那只高傲的海鸟，从高尔基的身边飞出，飞过大海平原高山飞过战争与和平，从黑黑的夜飞进春天的黎明。几十年过去了，那只黑色的闪电一直激荡着，那片辽阔的海和天。这并非一个梦也非一个故事 ，那远远的云端，一颗漂泊流浪的灵魂，倾心于重生跌宕的风，倾心于层层变换的云。

一

在山东半岛曲折的海岸线上镶嵌着十几座大小不一的美丽城市，日照是其中比较特殊的一个。日照的特殊之处并不在于它有着漫长的海岸线，而在于其文化基因、山海景象与城市风貌。国内少有的百里沙滩、海滨国家森林公园、海洋馆、太公岛……让国内外游客流连忘返，被世界诺贝尔奖获得者丁肇中博士誉为“夏威夷所不及”，遂“东方夏威夷”美名远扬。

说到海滨城市，我去过许多美妙的地方，大连、青岛、烟台……但令我记忆深刻的还是第一次见到大海的，那令人心旷神怡风景优美的日照。那里以绿茶和海而出名，在酷热的夏天还是还是一个避暑好地方。美丽的日照有着优美的风景，阳光，大海，沙滩，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面，给我们带来了美的享受，和无限的瞎想。

童年的梦里，我有一只青色的鸟，它飞翔在我甜甜的梦里，它婉转的啼叫把我从一个春天，带到另一个春天，从少年带到了成年，梦不再那样香甜，可他的身影依然若隐若现忽明忽暗，但从未远离梦境的边缘。

二

儿子上初二的那年暑假，我带儿子去了日照。在宾馆住下后，吃过晚饭，我和儿子，还有同行的朋友和他的儿子，便到海边去漫步了，儿子是第一次见大海，我也算第一次见真正的大海吧，原来一次是去黄河入海口渤海边，那里水是黄的，又适逢那次去时正是冬天，基本没有感受到大海的广阔和美好，也没见到蓝天和沙滩。正因如此，我们满怀喜悦和激动的心情去看大海了。虽然已近黄昏，天还是亮亮的，我们住的地方离海边也不远，我们就步行前往，吹着海风，不一会儿，就看到大海了。海滩上便挤满了人，虽然天比较晚了，海边依然人潮涌动，大人孩子，帅哥美女，从七八十岁的老人，到抱在怀里的婴儿，在神奇的大自然面前都找回了最初的宁静，纯真和快乐，仿佛什么烦恼忧愁都飞到了九霄云外。我们走在细细软软，金子一样的沙滩上，踩着柔软的沙子上，走向海面，一阵阵浪水朝我们袭来，随着一声声带着惊喜的笑声叫声，很多游客躲闪不及，被打湿了衣裤，跑到一边去凉衣服了。我们干脆脱下鞋袜，光着脚丫，去感受浪花的嘻嘻。天色渐渐黑下来，看着大海远处，一阵阵的黑浪向岸边涌来，那高高的浪，象一堵堵的墙，在茫茫的夜色里，我顿时感到了大海巨浪神奇的力量，我们手拉着手，和众多的人群，一起欣赏着大海的苍苍茫茫。我们抓到了很多宝贝,有小螃蟹,贝壳等等，我们一直玩到很晚才恋恋不舍地往回走，回去的路上看到很多老人在广场上跳着舞，一一阵阵的海风吹过，真的是好惬意，一点没感到身在外地的感觉，好像我们是在这里生活很久的居民。

三

十里春风桃花度，十里长亭碧云天，时光荏苒，秋风秋雨夕道不尽那一春一秋的秘密，天边，掠过一阵青鸟如洗的叫声，穿过那漫天的阴霾，惊了混沌如初的梦和天空。

玫瑰花儿月季花山茶花开过一个冬又一个夏，你从小村到到小镇再到城市的繁华，从懵懂到青春到早生华发，花红柳绿已是梦里的牵挂，那枝枝丫丫在哪里生根发芽，繁盛一季又一季，留不住易逝的芳华，那青鸟，紫色的青鸟，绿色的青鸟，白色的青鸟在谁的梦境飞过，没一点痕迹，只在月明星稀的夜，凄风苦雨闪电雷鸣的夜，留下一抹唏嘘的朦朦胧胧的身影，似梦非梦，混沌还是清醒，不过，我并不懊恼，虽然不见了那时的紫那时的蓝，可那清晰明亮的叫声，穿过你所经历的岁月时间空间，最终归还，稳稳地落在了，你不说沧桑不言悲伤的心灵的秘密花园。

它从哪里来飞到哪里去，它的羽毛换个一次又一次，从飞花漫天的春飞到，落叶满长安，从遥远的天边，穿越黎明前的黑暗穿越，荒野的飞雪弥天，从春流到秋的水已结了冰，大地白茫茫一片，蓦然抬头，你在那远远的洁白的云端，身影轻巧，矫健，不说天涯海角，不说肝肠寸断，不说浮生若梦，悲悲切切空牵念，它一直在你或晦暗或晴明的天，你心里的每一点儿，小小的恐惧和疑团它都看得见，默默，把每一丝儿的忐忑和不安驱散。

这样的夜晚，没有风，原野上，一棵静默的树，伸展光秃秃的枝丫，在凄凉的寒夜，把四时的欢乐，蕴藏于心底，静观春夏秋冬的更替，独享风花雪月的洗礼，冥冥中的温柔之手，抚摸他干瘪凄寒的心情。

当红叶满枝，燃烧了那个季节，在萧瑟的风里，激荡春的情思，让万物肃杀的季节，呈现，满世界的火热，誰能说，这不是上帝，在秋风里，送来对抗时令悲凉的风风火火，心中的愁苦，在秋的凉凉的原野，沉思成华美而丰厚的风景。

走过春的羞涩，夏的火热，在月洒清辉的夜，上帝的手，抓住秋的寂寞的灵魂，把难耐的苦涩和，季节的甘甜一起注入，他寂寥的心思，月牙儿弯弯，是否明白这季节的转换，这静夜里，曾经拍打月亮的，那只青鸟的翅膀，而今，在哪里飞翔，飞过原野的风花雪月，飞过尘埃里的喜怒哀乐，是否，歇息在夜的某个角落，是否忆起，苍穹的晴明自由广阔，看着开在，红尘的青花，是否也生出丝丝牵念的情怀，在某一时刻，悄悄地把花的心思，向那柠檬的月色诉说，是否，也能听到那月里嫦娥的低语，叹息，叹息中的痛苦烦恼，那低语里的喜悦欢歌，静谧的夜，那原野那星光那彷徨，久久难忘，没有一片叶子的枝丫，伸展在悲悲喜喜的岁月，在东方欲晓的时刻，给天空和大地，一个承诺，记住青鸟青花的颜色，不说风中的花，不说雪里的月。

莽莽原野花陌陌，别说，桃源望断无寻处，也别说，青花开在红尘里，飞花轻似梦，打湿了这卷帘人梨花带雨的秘密。

四

穿梭于时光的隧道，我们能否找到一个时光机器，回到自己年轻时的模样，寂然无声的岁月，我们默默走过。那山野走过荒漠莫名的跋涉，是深沉还是沉重，那颗暗夜的星是否照亮了行者的路程，一切那么地轻浮如尘埃如沙土，不说久远的神话不说缥缈的芳华，那踏过的雪一片污泥还是一片芬芳，那荒漠的走过是清澈的泉源还是，迷茫的身影和光秃的枝干，一刹那，那风那草那星那月，是否惊醒了沉睡的荒原，一沙一世界，那沙是谁的世界又是怎样的孤单单的世界，一花一春秋，那花那兀自开又兀自凋零的花，又寂寞了谁的春和秋。

那只高傲的海燕从高尔基的身边飞出，飞过大海平原高山飞过战争与和平，从黑黑的夜飞进春天的黎明。

语文课本的几百字，从少年青年读到中年，几十年过去了，那只黑色的闪电一直激荡着，那片辽阔的海和天。

这并非一个梦也非一个故事 ，山野疯跑的风漫山野花肆意开放，那远远的云端，一颗漂泊流浪的灵魂，倾心于重生跌宕的风，倾心于层层变换的云。

春草秋花，踏雪寻梅，寻也寻不到的偶然相遇的那一抹浓浓的火烧云。每当夏季来临，夕阳西下，鸟雀归巢，爹娘带着疲倦和喜迎回家，找不到那个夕阳里玩泥巴的娃，原来，玩累的娃，睡在了村口大柳树的树荫下，被邻居家的四哥抱回了家。

那碧色的霞光在不经意间，绚丽成世间最美的景致，求也求不到不求自来的那万千的云簇，紫的光红的光一只青鸟在云端，升腾似火照耀了荒原飞扬的野草，所有的思想忧虑和念想都被抽空，蒸发得无影无形无踪，空空的原野上空只剩下云蒸霞蔚，不要一点一滴的幻想和忧伤。

瞥一眼那惨淡愁云和寥落的四周星，风吹散了所有春秋的故事，吹走了冬夏谨守的秘密。

那废弃的低矮的小土屋，那隐秘其间的士人，在荆棘地的夜风里，数了多少次那夜的星空，度过了多少成年累月的相对无言，迎接了多少湿气沉沉的风灰色的云朵，还有那阴霾的天空和艳丽的晚霞，那时时凝望远方踟躇的骏马独立风中，他在等待谁远方的消息，落入草丛的是汗滴泪水，还是刹那转瞬即逝的相思随风而逝。

五

那时，我们在日照游玩了两天，行程也比较紧张，中间还陪儿子和朋友的孩子一起看了个3电影，好像是侏罗纪什么的，很是惭愧地说一下，那次也是我地一次看3D电影，有时想象，自己做父亲太不称职了，那也是我第一次带儿子出去游玩，因为我自己也是一个喜欢窝在家里不愿出门的超级宅男。

离开日照的时候，蓝蓝的，依然柔柔而惬意的风，儿子给我说，我们下周再来吧，我说行，其实，我们那里到日照真的不算太远。

第一次看海的经历，真的不错，这一晃好多年过去了，我们再没有去日照那个地方，可那海边嘻嘻的快乐和美丽的风景依然历历在目。说不定哪天一高兴，再去那海边看看。

曾几何时，生活里，那惊涛巨浪暗潮汹涌，抑或狂风雨骤又是雷霆咋惊的天，黑色的闪电扫射了荒原，击穿了夜晚瑟瑟发抖的谎言，卷走了所有荒诞不经的意念。

远远的云端重又轻盈，摇曳着那个跌跌撞撞起起伏伏的夜晚，充沛的意念丰富了整个四野奇异的荒原，天边，一颗弯弯的月牙，清澈，皎洁，静谧。

有闲暇吗？我们一起去看海吧。

2019.5.9 羌羌岱下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