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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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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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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岛,那一季风连载

北纬21.2度,东经110.3度,雷州半岛的秋冬不太分明,如果岛之秋盛满的是遐想,那么岛之冬充满的是期待。冬风越过红土越过湿地越过滩涂,把所有的凛冽和强劲献给大地之后,却没有留下苍白,而是焕发出更富魅力的绿。这绿意在日复一日的循环中,顽强地静等着下一个姹紫嫣红的春天。


冬 绿

台湾歌星孟庭苇一曲如泣如诉的《冬季到台北来看雨》,将满天飘洒的冬雨,浸染听者缠绵无声的心底;湛江作家邓亚明一篇激情满怀的《冬季到雷州半岛来看绿》,让铺天盖地的冬绿,漾满半岛每一块红土地。我禁不住走出冬日的书屋,走进那无边无际的葱茏中。

目光所及之处,绿色是那样的生动。沿途青绿的,是高大挺拔的桉树林,公路旁山坡上,在寒意渐增的时节,桉树棵棵正直,株株昂扬,绵延数千公里,犹如一道英姿飒爽的“绿色屏障”。沿海墨绿的,是凌波出浴的红树林,国家自然保护区域,层层叠叠的海榄幻影迷离,有白白的榄花儿散发着芳香,那海鸟在林间啼鸣,螃蟹在树头横行,潮起潮落中树影时隐时现。满目翠绿的,是遮天蔽日的香蕉林,孤悬海外的硇洲岛,被一望无垠的蕉叶簇拥着,有稻田夹杂在蕉海中,那绿中透着黄,你环绕着我,我紧拥着你,犹如巨大的地毯,令香蕉岛蔚为壮观迷人。遍野黄绿的,是绵延不断的甘蔗林,北风掠过“中国第一甜县”,一碧万顷的蔗海激起千层绿浪,穿梭蔗林仿佛置身大海,左边绿浪滚滚,右边碧波涛涛,红土地盛满了无限的希望。

还有触目皆是的嫩绿,于漫漫的阔野葱郁,在喧嚣的菜场鲜亮。全国北运菜生产基地生机盎然,广阔的菜棚绿意横溢。北方正值隆冬,半岛的绿源源不断地北上,远销全国各地,走进万户千家。北方人吃的蔬菜,有一半来自雷州半岛,而嫩绿的事业,也给勤劳的半岛人结下致富的硕果。每个周末,挤在人声鼎沸的菜场,我欣喜地挑选着琳琅满目的菜蔬瓜果,它们带有泥土的芳香,泛着湿润的雾气,青翠欲滴,惹人喜不自禁。湛江人餐桌一年四季有绿相伴:清蒸石斑,撒上葱花姜丝,肥美细滑;啤酒鸡煲,配放香菜西芹,馥郁芬芳;西洋菜炖尾笼骨,西兰花炒鲜虾仁,通心菜拌红椒丝,菜蔬经过烹饪绿色不改,菜肴色香味俱全,令寒冬食指大动,餐食写意。

湛江,中国大陆唯一的热带城市,四季青翠,终年常绿,拥有“全国绿化达标”、“国家园林”,“中国优秀旅游”和“中国十大休闲”之城等美誉。


冬约

冬日,雷州半岛上空总是很晴朗,几乎能分辨出每一朵白云的细节。乘飞机从空中鸟瞰,半岛海岸绿、原野绿、山乡绿、城市绿;坐汽车沿街景游览,湛江高楼矗,路树茂,街花艳,草坪茵。

 在椰树婆娑的观海长廊远眺,湛蓝的天空底色下,阳光大片大片地倾洒,让人弭患,引鸟栖息。成群的红嘴鸥时不时在港湾上空盘旋,或俯冲下来戏水,或落在沙滩觅食,尔后展翅蓝天下,翱翔白云间……

认识红嘴鸥是在初冬。

殷红的小扁嘴,雪白的鸽子身,头顶褐色斑,翩翩然宛若白衣仙子。我知道,夏季它躲在北方繁殖,冬临,便迁移到江河、湖泊、海湾休憩。湛江地处北回归线以南,夏无酷暑,冬无严寒,年平均气温只有23度,是红嘴鸥越冬的理想天堂。近年,湛江港湾红树林面积不断增长,蕴藏的鱼虾和水生植物,为红嘴鸥提供了最丰足的生存空间,引得候鸟年年来半岛做客,成了港城冬日一道跃动的旋律。

曾经看过一些报道,提及有些渔民为了逐利,不惜捕杀国家野生保护动物,枪击红嘴鸥的现象时有发生。其结果,红嘴鸥转移了栖息地,偶然飞临的实属稀疏零星。

人与鸟的距离,其实是文明的距离。大自然的和谐发展,人文明的程度越高,与鸟的距离便越近。我以为实现人与大自然的和谐,关键在于人的行动。湛江人要懂得提高自身素质,懂得保护生态环境,懂得善待红嘴鸥,才能善待自己,尽享宜居城市的蓝天白云,还有未来蓬勃的生机……

 “红嘴鸥护卫队”十年爱鸟护鸟行动,让港城每个冬季演绎着“保护红嘴鸥,从我做起”的剧目:“用爱留住红嘴鸥”倡议,唤醒更多市民加入保护红嘴鸥行列;“爱护大自然”青少年儿童画创作,激发同学们绘出心中的人鸟情;保护红嘴鸥大型签名活动,吸引围观者积极参与自觉承担义务;红嘴鸥习性生态调研,为迎接成千上万的精灵保着驾护着航。

红嘴鸥与湛江的冬天之约,是暖冬最迷人一景。每年,我期待与它重逢,期待那渐近的鸥鸣,追逐那矫健的身姿, 陶然于世界依旧美丽的快意中。


冬 游

一个人选择什么城市居住,就拥有怎样的生活。在雷州半岛蜗居,春风的日子可以聆听花开,夏霞的时光可以赤脚海滩,秋雨的时节可以举杯向月,冬阳的空间可以四处乱撞。

如果有时间,最大的乐趣莫过于随着“红嘴鸥”游轮出海,喂喂飞到身边的海鸥,捞捞随波逐流的海草,再登上特呈岛鱼排垂钓尝鲜,在气势磅礴的大海上,体验一番不同的乐趣……若想看潮涨,可到候鸟也眷恋的南三岛,远眺千帆竞还,百人拉网,渔丰人欢笑;静听南三涛吟,排峰鼓浪,天水相连间。哗哗的涛声中抖落凡间俗事,心胸变得宽阔,灵魂深处的躁动随潮起潮落渐退渐远……

也可驱车远郊,走进蛤岭这个湛江最美丽的村庄,沿着十里荷塘环绕,穿过荷心亭九曲桥,到清状元林绍棠馆寻觅,在蛤岭村文化走廊漫步,暮然回首,村民“致富思源,富而思进”尽在不言中。抑或移步炭之家休闲旅游保健山庄,享受全国首家炭窑桑拿,经过焗、熏、敷、洗、浸、食六大体味,让身心舒展,疲劳顿消,肌肤变得更加光滑靓丽,喜获“炭”出来的健康。

素有“南国钓鱼台,粤西国宾馆”美誉的湛江海滨宾馆,曾接待过国家主席、总理等大批中外政要。步入庭园,冬日伴着花香晨运,冬夜随着月白散步,那感觉有着仙境般的美好。再入奇葩异草、珍稀树木深处,蓝月湾温泉风情各异的30多个泡池静等你的光顾。露天温泉清澈纯净,水温达43摄氏度,富含偏硅酸、铜、锶、硒等有益人体健康矿物质,以至于我迷恋起每个凉飕飕的冬季,渴望泡在暖洋洋的温池,享受强力水柱拍打、喷射水床按摩、水上氧吧氤氲。

        入夜,冷月深情地注视着半岛与城中的人们。洗净一切尘埃与烦恼,让疲惫的身躯暂别白日的辛劳,我蜷在柔 柔暖暖的被褥里凝神:遍岛的绿意,渐近的鸟鸣,悠扬的涛声,清晰的照片,一切的一切在这个畅想的冬日,成为我生命里值得珍藏和回忆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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