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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贵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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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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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善良的文字

说起来,算得上喜欢文字的人。小时候上学,学校秩序不正常,感觉老师教的随意,学生学的也就比较的稀松。不过天性中有一份认真在,老师布置的任务总愿超额,无意之间切近课外的“杂书”,不多的闲暇时日,便被漫无目标的看杂书填得满满当当。

从小学到中学一路下来,能够到手的文字,优劣兼得读了不少。记得一个时期作为青春作别的祭奠,曾试图将过手的书名一一罗列时,竟是记下厚厚的一小本。后来研习大学文学史,就惊喜知道,无意之间读到的杂书中,不少竟就是难得的文学精品。

虽然是随意的阅读,其实也并非就是全无选择(或者说没有基本的偏好),至少就如今的喜好看来,有几类书是有意地放过,或者说是疏忽了而不觉惋惜——其一是江湖匪气十足的后武侠,其二是记写政客大腕胜迹伟业的演义传奇。

曾经暗自归咎,个中缘由是性情喜欢平静,少粗眉壮汉热衷的英雄情结,(这也可能就是大半生少有大作为的原因),渐渐也便明了,其实是憎恶这世上自以为是者飞扬跋扈的专横,不会简单地做了得意忘形者的三流粉丝。

是真正的现实主义者,对于从草根上长起来的文字是本能的喜爱,更会认同人物身处困厄境地而人格伟岸的精彩,喜欢品味文字中点点滴滴的善良温婉,喜欢欣赏以德报怨让干戈化玉帛的快意,喜欢领略柔弱战胜刚勇的无畏,于是乎喜爱便偏向于悲情。

读高尔基的“人生三部曲”,那阁楼上夜读的苦孩子让我感动;读《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主人公衷心祝福离他远去的莫妮卡的情意让我感动;读《敌后武工队》,真诚让日本军人武男义雄反戈的结局让我快意;读《伤逝》,涓生真诚痛悔的情怀让我动容。

悲情中的凄美,总在把有价值的东西撕裂给你看的同时,让人震撼于人间忠义和真诚的伟大,坚信正义光明终将战胜邪恶黑暗。被蕴积于文字里的善良浸润,天长日久便会生长成性格里的执着韧性,做草根愿守护良心的山岗,把丝缕的阳光化作一坡的灿烂。

黎明即起,走向贫瘠的山梁抛撒期待的种子,带月荷锄,归来时清风明月里悠游自足——那是农人沉湎家园的淡定;埋头拉犁,不太在乎路途曲折坎坷遥远,耽于途中,为一花一草的美姿沉醉欣喜——那是耕牛安于宿命的驱遣。引以为幸,田里竟有禾苗茁壮。

也常常自个思忖,我们的根本来生在成长农人的土地,这一生的活法也就注定应当信守农人的生存法则,靠善良无争的付出换取活命的口粮,也经营一半沉在地面的悠悠飞翔之梦。一脚脚的负重前行就是我们唯一的选择,倘若种植文字,撒播的也应是一地的良善。

近读路遥《平凡的世界》,徜徉在少安、少平、润叶、晓霞这些善良凡人的世界,再一次被平凡世界里相濡以沫的良善感动,生命历程中相类的记忆悠然入眼,深为自我精神底层的良善之根未泯而欣慰,为依然存留的鲜活爱憎而感动,这成了我此刻暖暖的喜悦!

在喜悦飞临心窗时刻,很欣喜的读到贾老师转送的二中《春塬》,看一亩亩方塘上云淡风轻的文字,乡情、师情、亲情、友情……再一次被这时候本能定性为良善的文字而感动。我知道,这世界纵然有海枯石烂,良善之根上长出的果实必定会永远芬芳!

喜欢善良的文字,愿与其终身相伴去累积处世的良知,也以此拙文与各位痴爱善良文字阅读,初涉善良文字务做之道的朋友互勉,虽然我们文字的歌喉也许并不美妙,但愿以勤勉的操劳去种植滋养真善的秧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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