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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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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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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顶草帽忆亲人

每年的清明节前后,太阳就开始变得毒辣了许多,猛烈的光线中翻滚着细小的尘埃,包围着大地上裸露的生物,刺激着他们滑嫩的肌肤。生于农村的自己,从不会舍得戴个帽子替自己挡挡风雨烈日,直到如今脸上多了许多斑点,才知道帽子的重要性。

我在城里的停车场看到一个工作人员带着一顶村里常用的遮阳大草帽,大大的帽沿,可以遮住了太阳毒刺似的光线,虽然土气但轻巧,戴起来头与脖子都不累,确是遮挡太阳的好帽子。

我忍不住向其打听帽子的帽子可以从哪里买到,价格多少,虽然我知道这是很蠢的沟通方式,地球人都知道市场找不到可以在网上买,但我就是想通过问一下,既是给别人的帽子的肯定,也是给自己去买的勇气。

“哪里没有卖,市场大把多,5块钱一个。”他边走向旁边的阴凉的树根下,边用他的大手掌抓着帽顶把帽子取下来,轻摇着帽子当扇子用。

我眼馋地看着他的帽子,回忆仿佛回到了过去在村里生活的岁月。

年幼的自己在闲时就跟着爷爷外出割草卖,在农忙时节就去播种、耕种,晒得黝黑的皮肤从来就没见过白净,以至于每次赶圩买好吃的,看到乡镇里售货店的姑娘白嫩如藕的肌肤,我除了心生羡慕,还会多看几眼,然后再透过橱窗的镜子,看到了黄中带黑的脸及斑斑点点被蚊子咬伤的疤痕,自卑地低下头,再瞧见了穿着拖鞋裸露出来脚指甲沾满的黑土巴……

儿时家里的帽子是竹笠,能遮阳能挡雨,带在头上很重,也就很少戴;当然也有草帽,在那个时候,相对来说,草帽是受欢迎一点,毕竟轻巧又时髦,用于遮阳不累脖子,但如果天气突变,下雨的话,那草帽就会吸水,帽子会重得如被人的双手紧压着头一般难受。

因此外出干农活的自己任由着烈日风雨的肆意袭击,也没有形成给自己保护的习惯。

几十年过去,突然在城里看到带着少年回忆的帽子,也让自己重走了一回过去的艰苦却又无忧无虑的幸福岁月。

回到现实中,常带自己去割草的爷爷已去了另一个世界,那时年轻的父母如今也早已白发苍苍。顽皮得如猴子一般的我等少年,也都慢慢地进入中老年人的行列。在赶不上时代奔走的列车之际,停下来的自己看到过去的事和物,总免不了来一次记忆的搜索,从而带出很多美好的印象,进而学会了与生活中的不适去和解。

我来到离家近的建材市场买灯条,奇迹般地看到放在最显眼的门口处堆放着自己想要买的草帽,8元一个,与自己的心理预期相差不大。我拿起一个试戴着,轻轻的大草帽,伴着淡淡的清草香。毫不犹豫地,我买了两个。

下次的外出远行,我就打算戴着它——泛着幽香的按摩心灵的大草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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