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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浦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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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20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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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就两类人


人之一生,是欲望与羞耻心博斗的过程。

欲望——是生命个体膨胀着的某种具体的渴望,它是生命个体的张力,是生命个体存续的动力。作为高级动物,人生在世,没有欲望,是难以生存下去的。但是,欲望不能太强。强弓易折,弓拉得太满,往往就易折断。

羞耻心——是指人心理上惭愧敛缩的体验、感受。孟子说“无羞恶之心,非人也(《孟子·公孙丑》)。朱熹注:“羞,耻己之不善也;恶,憎人之不善也。”羞耻心,能主动抑制自身欲望,能使热情冷却,中断某一想法或举动。羞耻心,颇似物理电路中的保险丝。

心智健全的人,只要活着,欲望与羞耻心,双双如影随形;它俩,随着生命个体的死亡,又而双双消亡。

人生成长之过程,说白了,是欲望与羞耻心这两者,交替占上风的过程;时尔欲望占据上风,时尔羞耻心占领上风。打个比喻来说,欲望,如电流;人生这个电灯泡,没有电流,不能亮;如果没有保险丝,电流过大,灯泡就容易烧坏。

两千多年前,孔老夫子说过:“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有礼,有耻且格”(《论语·为政》)。孔子是说,治理社会,用“政、刑”之道,世上易产生无耻之人;如用“德、礼”之道,世人就会产生羞耻心。

按照孔老夫子的逻辑来分,千千万万的世上人,实际上不过就两类:要脸(有羞耻心)人,不要脸(无羞耻心)人。

要脸人,是内心羞耻感时时占据上风的人。要脸的人,懂得规矩、懂得自我约束。社会成员要脸的人多,这个社会就清明。

不要脸的人,就是缺少羞耻心的人。不要脸的人,就是一味追求个人欲望、无视众人感受、漠视社会利益的人。人生在世,不管在何时何处,做人做事都不能没有底线。不要脸的人,缺乏羞耻心,所以做人做事,没有底线。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鱼找鱼,虾找虾,乌龟会找大王八。不要脸的人,身边肯定聚集不少门徒。不要脸的人成帮成伙了,沆瀣一气,一个地方肯定有祸殃。

高风亮节,肯定是要脸的人。但高风亮节者,往往处于下风,常受窝囊气。不要脸的人,才不管不顾众生戳娘骂爹呢,因为他早没了羞耻心。没羞耻心的人一旦侥幸权高位重,必然阻碍社会发展,但也必然遗臭青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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