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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浦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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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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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窝囊事


元旦过后,周末回到董店家中,就忙着在书房里清理书刊。春节后就要搬到市区去住了。市区新居虽说是三室一厅,但用来做书房的那间仅10平方米,难以盛下我半辈子积存的书刊;所以连续两个多月的周末,在家里都用来翻捡藏书,将书架上的书籍逐册逐本审看,并分成两类:需要带走的,装进一个又一个袋子;须舍弃的,堆到窗外走廊上。逐册翻捡政治类书籍时,看到《中国现代G M史讲义(初稿)》时,脑子里想起一件旧事。

这本将舍弃的《中国现代G M史讲义(初稿),白色封面,竖排本何乾之主编, 高等教育出版社一九五六年二月北京第二版 一九五六年四月北京第十一次印刷。

这本书的扉页上有钢笔字迹和红色方形私人名章钢笔字迹1956515购于东流红色方形私人名章舒继生。东流,是安徽沿江一旧县之名,1959年与至德县合并为东至县。

舒继生——东流县人,天坪山煤矿1972年之前的党委秘书,舒广平父亲。广平1970年时在西风井与我一个班,她在井口推磨车。广平妹夫是孙大水大水是东至人。安庆江南面的东流与至德两县于1959年合并为东至县两县合并后,编余的一批干部就调到了天坪山煤矿工作舒继生就是从东至来天坪山煤矿的干部之一

1978大水也在天坪山矿子弟学校任教1979年开春我担任初一到高二,五个年级的政治课。中学各年级都有薄薄的省编教材但没有教学参考书。春季开学后,我在大水宿舍发现此书就借来阅读大水1972年进矿的原在运输三连井下推车,他不是读书人所以对书籍不当回事要借读作教学参考,他就让我拿走了

几年,我经常帮学校几个老师代邮邮电所远离学校,在十里路的董店,而我住在董店;老师们寄信寄钱取包裹等事有时就我回家后代办

一次陈老师托我往湖北江陵家中汇20几个月都没收到。汇款寄信这样的事,也并不是我亲手去邮电所办理——因我白天一早就要去十里外的矿子弟学校上班,我离家时邮电所还没开门,等我傍晚回到董店了,邮电所又下班关门了;同事所托之事,我均交妻子办理。而每次办理的收据,都是随手往家中抽屉一放,我也想不起来交给托办老师的。

听陈老师说托我汇的20元钱,家中没收到,我到邮电所查询,人家要看汇款收据,但在家中翻抽屉也没找到。拿不出单据,董店邮电所也不好查。你说帮陈老师汇出了,可人湖北家里没收到,而你又拿不出汇款单据。当时,这个事弄得我很尴尬。有段时间,天天午饭时,陈老师与我,就谈论这20元的事。

有天中午,大家晒着太阳吃午饭时,阳光下我与陈老师谈论这20元钱可能的下落时,在一旁端着饭碗的孙大水说:东至我父母12月收到过一笔从董店寄去的20元汇款,春节我回到家,问我,我有些奇怪,我没寄过钱回家啊。陈老师的20元,可能被寄到我家去了。

大水一讲,我顿时明白那20元问题出在哪里了。陈老师托我汇款那天,还托我寄一封家信,当天我离校回家时,大水也交我一家信,托我到邮电所寄发。回到家,我将这两封待寄的家信及20元钱,交给妻子,要妻子第二天到邮电所汇寄,要求妻子按照陈老师家信信封上的地址与姓名填写汇款单。第二天妻子忙中出错,到邮电所按照孙大水信封上的地址姓名,填写到汇款单上了——本该汇到湖北江陵陈老师妻子的20元钱,结果汇给了东至县孙大水父亲。

那个月15日开工资时,大水将20元钱,交给陈老师。我才从这场窝囊事中解脱出来。

你说帮人家汇款了,可人家没收到,而你又拿不出汇款单据。陈老师虽说相信我,但有人怀疑我吞下了20元钱。窝囊不窝囊。

翻自己的旧书,每每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欢喜。看见书页上的字迹,有些尘封多年的人与事就会被唤醒。翻捡着《中国现代G M史讲义》这本旧书,睹物思事思人。这本书,是要扔了但该书的来历该书本来的主人的相关记忆,多年之后,还存在脑中。不是忍痛割爱丢弃这本旧书,这件窝囊事,还真想不起来呢。

(秋浦32——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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