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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浦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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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21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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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有感


阳台外淅淅漓漓的雨声,响到天明,仍然响个不停。

起床,把电脑打开,5点30分,只不过又睡了一个多小时。有兴趣的事,无兴趣的事;有希望的事,无希望的事;参与过的事,没有参与过的事……,总之,天下所有的事,似乎都如同天空雨滴,落到地球上一样,点点滴滴也往我心头落。

从呱呱坠地到呼吸终止,人的一生,太短暂了。

活生生的个人,其形其神存在的时间,都是极其有限的。所以庄子说“人生天地之间,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庄子·知北游》)凡夫庸妇如此,英雄豪杰也如此。

淅淅漓漓的雨声,令人忧愁;雨声,也令人思绪万千。怪不得南宋末年蒋捷的词作《虞美人》,千百年来得到那么多人的喜爱: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雨滴坠落到地球上,就不再是一滴滴的雨点,雨滴不见了。自由落体的雨点,被承接雨滴的地球改变了形态。地球引力吸引着雨滴,雨滴着迷似的直奔大地,地球却让一个个的无数雨滴消逝,或融入江河湖海,或渗入土壤。

向往之地,就是雨滴的消逝之处。难道这就是雨滴的宿命?雨滴,和地球相比,质量微乎其微,不是零,也是零。一个雨滴,存在,对地球来说无所谓;一个雨滴消失,也是那么地无所谓。一滴滴的雨珠,对大地似乎是可有可无。

地球人,不就是一滴滴的雨点?向往着,向往着,从天空,欢快地奔往大地。有多少雨滴在坠落中会明白:向往之地,就是消逝之处。但是明白又有何用?不明白,要下落;明白,也得下落。

下落,是雨滴的存在方式。如果连"下落"都不存在,雨滴又怎么能下落?

下落,是雨滴存在的必然。就象花儿绽开是花朵存在的必然一样,不绽开,对花的存在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不下落,雨滴能出现?能会短暂的存在吗?

花朵绽放,短暂;雨滴下落,短暂;人生,同样也很短暂,如白马过隙。还是青年时代在青藏雪原戍过边的女作家毕淑敏说得对:人生,没什么意义,但你要活出意义来。要从日常点滴生活中,品尝出他人品尝不出来的味道来。

人生如一雨滴,过程太短暂。别自寻烦恼。晴空万里,看辽阔大地;雨声淅漓,去湖畔看湖面晶莹的泡影生花。

秋浦38——6月14日晨于一棵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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