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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浦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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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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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两日

泰山纪行

农历丙寅年,四月二十八。晴朗的早晨,三人乘长途客运汽车离开曲阜。车到泰安城已是10点半。路边饭店匆匆吃了午饭,商店买了些饼干,就开始登东岳泰山。

近午的阳光当头照,我们三人走过正阳门,进入岱庙。逡寻到庙内“配天门”东面,朝西大门内,有五棵枝柯虬劲的古柏树,相传为汉武帝七次来泰山时所栽。

12点正,我们来到大露台上巍峨的“天贶殿”,殿四周游人稀少。大殿重檐四角悬挂的小铃,在微风中叮玲作响。这“天贶殿”,与我们昨天瞻仰的孔庙大成殿,还有紫禁城的太和殿,并称为中国古代建筑中的三大殿。

12点37分,我们在“天贶殿”后面西寝殿东檐下石阶上坐下。在殿檐叮玲轻脆的悬铃声中,休息一会儿,就来到那株宋代银杏树下。

这株银杏树是粗壮、高大、树冠繁茂多柯杈的一古树,胸径两米多,我们三人手拉手,贴着这棵银杏树,围不成圈,只围成了有缺口的字母”C”。

13点45分,我们来到“岱宗坊”下。三人从包内取出相机,开始拍照留念。

14点09分,蓝天飘浮些薄云,我们进入了王母祠。这儿就是“才高八斗”的曹植,所来过的地方。曹植《仙人篇》中有“东过王母庐”之诗句。

14点42分,穿过“一天门”,来到“孔子登临处”。开始上行。

14点45分,进入“大红门”,开始沿石蹬,拾级登天阶。

北行里许,15点整,来到阁楼式的“万仙楼”。楼北,耸立着革命烈士纪念碑。

纪念碑北边山景幽美,行进中看到山路西侧石壁上刻着“虫二”两字,是“風月”二字拆去边框所得,隐喻此处“风月无边”。

15点40分,来到“经石峪”。喜爱书法的老刘,带我爬到阔大的、斜坡石面,辩认一些镌刻的大字。大字是《金刚经》中的文字,一个字都有50公分见方。

“经石峪”西侧,有石亭一座,名“高山流水之亭”,建于1572年。峪西石壁上,刻有“高山流水亭记”。老刘与我,各自站在“高山流水亭记”旁,拍照留念。

之后,三人离“经石峪”,我们折向西北。过“歇马崖”,16点45分,山道东侧有孙中山先生“奉安纪念碑”。

再往北行,山道两旁,都是柏树,我们三人恍惚穿行在树洞内,阴凉怡人。柏洞北端是“四唐槐”,壶天阁,回马岭。

17点整,我们在壶天阁,赶上了前面一对老夫妇。与这对老夫妇并排后,我与这夫妇搭话,他俩说,来自枣庄,老汉67岁,老妇66岁。老汉说,他夫妇俩年年来爬泰山,到山顶给泰山老母磕头。这次来感到气力不支。下次,不知何时再来了。

回马岭向上,山道变陡,有些处坡度在60度之上,攀登吃力,气喘不停,吼干口渴。

“步天桥”再前去一里多路,就登上了“中天门”(海拔847米)。“中天门”石条上,我们坐下休息一会儿,在夕阳余晖下,拍照留念。

“中天门”这儿建有宾馆与小卖部。宾馆旁的槐树上,槐花随山风簌簌洒落。由此可见,泰山上的物候,比合肥迟了个把月。合肥工业大学斛兵塘畔槐花,青年节前后就洒落一地了。

18点10分,路西有一石,上刻“斩雲剑”三字。

18点31分,上行到“云步桥”,桥下溪流淙淙,清音乐耳。

18点55分,到“五松亭”。亭东南溪内,有大石一块,叫飞来石。但远没有黄山飞来石壮观。

19点06分,到“五大夫松牌坊”。秦始皇于公元前219年登泰山时,在此处大松树下避过雨,所以秦始皇封这松树为“五大夫”。“五大夫”,是秦朝官阶第9级爵位的名称。

19点12分,到“朝阳洞”。

19点33分,路边“对松亭”旁,有茶水摊,停下来喝水、歇脚。老刘请教茶水摊旁一老军人,那老军人说:上面就是“十八盘”了。“十八盘”,小两里路长,有1564级石条,爬起来费劲啊。紧十八,慢十八,不紧不慢还十八。南天门到这儿高差四百多公尺呢。

暮色趋暗,我们赶紧起步。19点42分,踏上“十八盘”。上几十步,停一下;上几十步,停一下。道旁两株槐树上槐花才含苞,看来绽放要比“中天门”那几棵还得迟两天。

身后上来五六个风华洋溢的姑娘,东北口音,步履轻捷,石阶上超越我们三个。青春年华真好,活力胜过年过三旬的我们。

19点58分,我们赶上前面的父子俩。这父子正坐在石阶上歇息。小男孩脚上红球鞋,短裤,上身蓝白条的海魂衫。那身上交叉背着两个军用水壶的汉子说,儿子才6岁。父子俩来自济南。

小男孩从父亲手里接过水壶,喝了一气。我问小男孩:累不累?小男孩嘴里“嗯、嗯”,表示不累。其父说,父子俩乘车到“中天门”,之后上爬的。

20点14分,气喘吁吁的我们三人,终于登上了“南天门”。此时,暮色苍茫,夜幕即将四合。

顾不得休息,顺天街而行,赶紧去寻住宿处。路边宾馆都已客满。暝色暗下来,灯光中,我们找到济南空军招待所,这儿还有10人同住的房间,3元\人。赶紧登记住下。

招待所长,与服务员,都是军人。所长副营职,是一个在老山前线头部受伤,而安排在这招待所负责的军人。

第二天是6月5日,拂晓起来,晨曦中三人奔“日观峰”。4点50分挤到气象台楼阁栏檐下,“拱北石”在左下方。凉风中等候日出。我与老刘,都是短袖衫,山风阵阵,我浑身发凉,有些扛不住。

目不转睛盯着东方。东方云雾浑然。

5点52分,眼巴巴盯着的地平云雾浮出一条红线。但之后,无论是云雾中缓慢浮出的红日,还是地平线上下的浑浊的色彩,皆平淡无奇。

几年前在黄山北海震撼心灵的那一刻,小小红球弹跳之景象,如靓女出浴;而此刻在泰山观看到的日出,令极顶上来自八方游客们大失所望!

失望中,三人从“日观峰气象台”下来。来到“瞻鲁台”。“瞻鲁台”那道横墙的圆门,拍照留影。这圆门在“玉皇顶”东南边。

“瞻鲁台”,邻近日观峰,气象台下面那段带一圆门的横墙处。

泰山两日,老刘给我拍了不少彩照,他的摄影水平远远超过我。两个月后,他从福州寄给我,有几张令我欣然,最满意的一张,是当天7点时,在“瞻鲁台”拍摄的那张,朝阳下,穿白色短袖衫的我,神情泰然站圆门中,远景是玉皇顶。

7点56分,我们三人,从“无字碑”旁走过,进入“玉皇顶”院内。

8点45分,在平顶峰,“五岳独尊”、“登峰造极”石刻那儿留影。

9点10分,碧霞祠,出西神门,下行。

我们左手边的路北台阶上有一石坊,坊额“望吴圣迹”四字;坊后是孔子庙。

10点50分,老刘与我,下了南天门。11点45分,俩人徒步下到中天门车站,与乘揽车下来的小徐会合。

之后,三人顺山路下行。途中,与两个近五十岁的男游客走近时,一男游客问我们从哪儿来泰山的,我答:来自铜陵。那游客说,听说我们大学女同学张润霞,在你们那儿当了市长。我说,是的,看样子你们也是东北工学院毕业的了。他们说,是的,与张润霞大学时同班。

下午,乘绿皮火车,三人去了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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