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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浦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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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40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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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帛声与海明威笔下的老渔翁

对亿万华夏儿女来说,每年一度的新春佳节“过年”、每年一度的“中秋”,是短暂人生的周期性享受;能从平淡的日子、乃至辛劳中享受到一些快感,才是人生真正的享受。

人世间,随时随地都有怡人之风光、美妙之事物,令人快意而获得享受,有的声音就是如此。弹拨乐器经高手弹奏发出的乐曲且不用说。自然界的天籁之音,更是妙不可言。

燕子矶江水澎湃、武夷山溪水叮咚、山麓松涛起伏、林间鸟儿啁啾,草原马蹄哒哒,青春恋人之细语,童稚唤“妈妈”……,不胜枚举。世间动人的,能使听者产生快感的声音太多了。

上世纪1990年前后那几年,笔者在天坪山丝绸厂工作,织女们织出的坯绸要多匹摞在一起打包,才好运往苏州盛泽的丝绸市场。一匹匹坯绸装包前,在两端处要扎一下的,扎绳就地取材,就将零散报废的坯绸,撕出一条条寸宽的绸条。

坯绸撕开时,"吱"一声清脆的裂帛声,听起来,异常悦耳。有时,我也帮着检验工红梅她们撕绸条,为的是想听听绸布被撕开时"呲啦"的裂帛之声。怪不得,古代夏桀的宠妃妹喜爱听裂帛之声。

某电视台一个主持人讲话的声调,也给我一种快感。她那略带沙沙的嗓音,对我来说是那么地美妙。这主持人讲话声音,对我来说,如同黄山西海大峡谷中八音鸟之鸣叫,听到此主持人说话,沉浮在煩杂事物中的我,就像身在黄山西海大峡谷中似的。

人之耳眼鼻舌五官,敏感的话,有时都可以得到享受。嗅觉、听觉、味觉、视觉,可也别遗漏了触觉。耳眼鼻舌五官都充分利用起来,从身旁、从日常事物,享受快感,只要有心,而不必具备特异功能,都能随时随地体味到生活之美!

但也有的声音,会使人感到讨厌。老生常谈,套话、大话、假话,也是令人生厌的。

转身看到桌子上的一本书,那是昨天午后从书架顶层找下来的。几天来想看看鲁迅先生相关的文章,是怎样叙述的。书中有两段文字:

一是,在Китай的天地间,不但做人,便是做Призрак,也艰难极了。

二是,听说阿尔志跋绥夫曾答一个少女的质问说,“唯有在人生的事实这本身中寻出欢喜者,可以活下去。倘若在那里什么也不见,他们其实倒不如死。”

人生,是一个说短也短、说长也长的旅途,途中有风和日丽,也难免风霜雨雪。人生,有苦,也有乐。然而,生活也不可能尽是甜蜜的时光。烦恼人、纠缠人的苦痛,也是人生缺少不了的成份。烦恼之中的人,苦痛中的人,不能被生活暂时的苦水淹没!这时候的人,自己要努力将头颅从苦水中探出来。

人生几十年,痛苦、辛苦、劳累,实多于快乐与享受。但也有时运不济者,不论辛劳的结果如何,始终能从辛劳中获得人生的享受。就如1954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海明威笔下那个老渔翁一般。

老渔翁一连84天都没有钓到一条鱼,但他仍不肯认输,终于在第85天遇到一条身长18尺、体重1500磅的大马林鱼;茫茫大海上打拼两天两夜,老渔翁耗尽全力捕捉到那条大马林鱼;返回途中又碰到鲨鱼群的围攻,当贪婪的鲨鱼接二连三地来吞咬大马林鱼时,本已精疲力竭的老渔翁,为了护住自己辛劳的果实,重新振作起来,奋不顾身地迎战群鲨;不论最终的结果如何,反正不向邪恶的鲨鱼低头!(见海明威《老人与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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