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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浦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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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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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柳公之诗文,如观大瀑布

前天晚餐白豆腐红烧了吃,昨天傍晚则炒宁夏小青菜。如同每天,想选一些可口的菜肴来吃一样,这两天,我都想将唐宋八大家中柳宗元的文章,找出来再读一读。

今日乃“大寒”节气,早晨天亮后,百无聊赖,不想起床,不想上网,不想外出。枕旁几本书,也不想翻。7点钟进书房,摸出《柳宗元诗文评讲》,这还是2004年除夕上午在福州路书城买的。。

人啊,总想吃到合口味的东西。人的心灵也是如此,也想品尝对味的东西,也想阅读对味的诗文。嘴巴有需求,心灵也有需求。嘴巴需求时不时变化着,心灵需求也不时在变化。不同的心境,心灵有不同的渴望物。

少年时就读过《小石潭记》。30岁在矿子弟学校当高中语文教员时,也在课堂上给学生讲解过《捕蛇者说》。1980年代我还买了一套竖版的《柳河东集》。

但是,我对柳宗元一些诗文真正读进去,则是在自己46岁那年了。前一年的八月,我自觉走了麦城——矿旁边的停产三年的董店丝绸厂,被我带一帮人竭尽全力起死回生不久,因当年入夏后董店一带天干地旱、厂区及周围水源枯竭,加捻涤纶丝无水蒸汽高温定型生产“乔麻”,而导致该厂再度倒闭。我感到很丑——“画虎不成反类犬”,“无颜见江东父老”的我,翌年6月只好跳槽去了铜官山市区一家单位。

46岁那年夏天,我上下班都是“破帽遮颜过闹市”,生怕路上被熟人见到。下了班回到单位安排的住处(城雕“起舞”旁的龙泉寺),就读自己带去的一些书,尤其是《柳河东集》。

说实在的,46岁那年夏天,我读柳宗元的诗文,已超过了读书的层面。那时读柳公诗文,对我来说,不单单是读其文笔,主要是透过那些文字来了悟柳公忧郁的心绪,借柳公的诗文消解自己胸中的块垒。

读到《吊屈原文》中:“先生之貌不可得兮,犹仿佛其文章。托遗编而叹謂兮,涣余涕之盈眶。”这句时,我不由地也极力想像柳宗元的相貌来。虽然柳宗元之相貌不可得,但那些日子,每当我捧起《柳河东集》,就好像先生在我眼前,对我耳提面命一般。

那年夏天,读了柳宗元一些诗文后,脑子里竟不时浮出山间大瀑布之景象。

高处水流陡然下落,会产生难以名状的大美之景象。如贵州黄果树、九寨沟诺日朗、庐山三叠泉等等。这些大瀑布,令游览者心悦情舒。

水流上涨水势汹涌,令世人恐惧;水势下落坠流,却产生大美。高山瀑布之美,美在落差。没有高低落差,水流就形成不了飞流直下三千尺,形成不了飞珠踹飞,形成不了银河挂前川之瑰丽之景象。

那年我读柳宗元的诗文,除了有柳公耳提面命之感外,就如观览耸山峻岭间飞流直下的大瀑布,低落忧郁的心情得到大大的缓解。

古话说,文如其人。人生在世,接触的人无数。邻居、同窗、同事、同志、同路……,有的人接触过一次就懒得再见;有的人则是一见如故。他对你有种吸引力,使你师之、友之,见了之后还想再见。柳宗元的诗文,对我来说,就像一个睿智的老朋友;过一段日子,就想见一面,听听他的一些高见。所以,近日又翻开柳公的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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