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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锦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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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手中的柳枝
文/钱锦贵
生于一九二六年的父亲
两年前的六月厌了人间远行天边
我常常想起四十多年前
他手中举起的那根并没有抽到我的柳树枝
我已经记不清父亲当年生气的模样
我在竭尽全力寻找柳枝抽在我身上的火辣辣的感觉
我懊悔当时眼明腿快如风一样狂奔
让父亲教训我的想法没有完成
渴望时光轴将我从现代都市倒回往日的乡村
那个迎风站立的少年咬着嘴唇那么坚韧
接受父亲的训斥抽打一声不吭
留在后背上的伤疤
让我一边抚摸一边想他
可惜,父亲手中的柳枝终究没有落下
父亲,你行走世间九十多年
我怎么就搜索不到被你打的记忆
唯一的一次有惊无险也断了片
父亲,我欠你一顿打
请在梦中用你手中的柳枝用力抽打儿子几下
当挨打成了遥不可及的奢侈
追忆时常发生静寂无声的深夜
浓浓的哀思,无期
柔柔的柳枝,如诗